“死丫头,谁让你擅作主张,把这两个东西拿回来的?”凤轻歌坐在房间的椅子上,一只手臂屈在桌边,手边是那两只装有镯子的盒子,青羽则垂手侍立在面前,不时的抬眼看她一眼。

“小姐,你先不要忙着责怪我嘛,我也是……”

“是什么?见钱眼开。”

“这还不是小姐您教导有方吗?”青羽看似怯怯的。

“我教过你收人家的礼了吗?”凤轻歌余怒未消,“还好你不是当官的,否则必是贪官一个。”

“所以我只能跟着小姐开店了,商人嘛,就是要见钱眼开。”

“闭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见钱眼开也不是这样的,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看看你,收人家的礼不知道要付出代价的吗?”

“小姐。”青羽一转身,用手拉了下旁边的椅子,一扭屁股坐下去,探着脖子要跟凤轻歌解释。

“谁让你坐的,站起来。”凤轻歌决定好好的敲打一下她,许是自己对她太好了,居然忘了尊卑礼数。

青羽嘟着小嘴站起身,重新垂手侍立。

“越来越没规矩了,虽然我们是经商的,但也不能什么钱都要。”凤轻歌在心里叹了口气,以前只以为自己贪钱,现在看来,青羽已经被自己培养成一个合格的财迷了。

“小姐,你先听我说嘛。”青羽为她不给自己机会解释而拉长了小脸。

“你说。”凤轻歌冷眼瞅着她。

“您也不想想,明妃是什么人呀,是皇上的得宠的小老婆,象她这样的人,整个后宫不知有多少呢,不过就是一时得宠罢了,说不定哪一天就被皇上忘在脑后了,她为什么要送小姐礼物呀?这还不是明摆着吗?就是想抓住小姐这棵大树。”

“等等。”凤轻歌稍一凝神,“你说什么?谁是大树?”

“当然是小姐您了,你看,皇上对谁有对小姐这么好过?乐川公主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呢,还不是当成棋子一般,连婚事都被当成

政治工具,而对小姐您就不一样了,可谓是有求必应,您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

“小姐,您可别真当皇上是对您好,其实他对你好也是有目的的,谁让你身后有个虎飞啸呢,是不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吧。”凤轻歌被她绕得有点乱。

“我是想说,明妃既然是想巴结你,那就由她巴结好了,反正您也不吃亏,而且咱们的有凤来仪被人一把火给烧了,除了这座将军府,和皇上赏赐的十万两银子,咱们可是什么都没有了,眼瞅着乐川公主就大婚了,咱们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不如就……”目光落到那两只镯子上面。

“这倒是个好主意。”凤轻歌点了下头,也将目光落到两只镯子上,“我看皇上这般将乐川公主叫了去,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的,乐川公主也够可怜的,咱们得好好待她,一会儿,你到王府去一趟,就说我说的,让虎王送点银子过来,怎么着也不能让这婚礼寒酸了。”

“是。”青羽立时答应一声,“这要钱的差事我是最喜欢干了。”

“你去把扎木罕叫来。”凤轻歌已经在心里想尽管扎木罕一清二白,但既是自己店里的伙计,就一定要尽可能的让他有面子。

“是。”青羽答应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时间不大,扎木罕跟在青羽身后走进门来。

“大小姐。”扎木罕原本就是个不善言谈的人,除了称呼一声大小姐外,凤轻歌甚至想不起他曾经还跟自己说过什么话。

“扎木罕,你能多说句话吗?”青羽都感到无可奈何了,再看扎木罕,把头一低,给人一种打死也说不出下句话来的样子。

“算了,你就别难为他了。”扎木罕是个什么样的人,凤轻歌很清楚,这种少言寡语的人也有好处,倒好过那些成天说三道四的人了,“你的伤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