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耀淳,我让你见一个人。讀蕶蕶尐說網”白芷晴恨声说着,转身看向凤轻歌。

这二十年来,他一直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如笙,现在就让他看到一个活着的如笙。

当如笙被推到前面,不明所以的抬头往上看时,原本淡定的虎耀淳惊呆了,她居然没有死,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你是如笙?”他身子一软,几乎站立不稳,两只手一下子扶到了城墙上,紧紧的盯着这个二十年未见的女人。

“我叫灵秀。”如笙如同自言自语着,在看了虎耀淳一眼后,转身就走开了,如同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她的反应令上耀淳不解,转问白芷晴,“你是如何找到一个跟如笙如此相象的女子的?”

他不相信如笙会不认识他,理由只有一点,就是她根本不是如笙,不过是与如笙长的极为相似罢了。

“虎耀淳,当年为了她,你可是差一点就抛妻弃子,她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你居然不认得她?”白芷晴冷笑着,世事难料呀,这个结果是谁也没想到的。

她真的是如笙吗?可她明明说自己是灵秀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虎耀淳在心里快速的判断着。

“来人呀,请大王回去休息。”莫居对如笙的出现也颇感诧异,不能再给他们机会了,因此,马上吩咐人请虎耀淳离开。

虎耀淳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傀儡,一个能让莫居等人利用的可以指责虎飞啸等人的大兵压境是以下犯上的工具。

虎耀淳两手把着城墙的垛口,追寻着如笙的身影,他想确定一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如笙,这个二十年前就死掉的女人无时无刻的不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大王请。”莫居的心腹根本不再给他机会,表面上对他毕恭毕敬,却强行将他拉开。

在走出一段路之后,虎耀淳忽然转身,但已经看不到城下的情形了。

虎耀淳不甘心,平静的外表下,在想着如何能将此事转告虎飞念,莫居只会想方设法的否定如笙的出现,是不会主动的将此事告诉他的。

此时的虎耀淳虽然传位于虎飞念是他早就计划好的,但朝政被莫居父女把持,想见自己的儿子,谈何容易?而且虎飞念对于他这个父亲,几乎没什么感情,对于他有意支走嫡子而传位于他,不但不感恩,反而认为这是他应得的,是虎族王室欠他的。

原本心如止水一般只想虎飞念能振兴虎族的虎耀淳的心泛起了波澜,不管哪个儿子拥有王位,都不允许莫居以虎族的王者自居。

当他回到他太上王居住的宫殿时,表面看不出丝毫的异样,他很清楚自己的身边全是莫居的眼线,他必须要伪装下去,伺机与虎飞念对话。

伪装是他的强项,他就是靠伪装才支走虎飞啸的,可怜虎飞啸在离开时还对父亲感激涕零。

虎耀淳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两只手分别放在两边的扶手上,尽管他的活动范围只局限于这个属于太上王的养老宫,但整个黑虎城的布局却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中。

“太上王,大王来看您了。”一个中年宫奴进来报,并抬眼望着他。

他来了?虎耀淳正想见他,他就来了?有种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冲动,但他毕竟身居王位多年,而且又善于伪装。

“让他进来。”虎耀淳平静的说着,目光向门口处移去。

宫奴马上转身向外跑去,时间不大,人影一闪,虎飞念迈步走进门来。

“你们都退下。”自从登上王位的虎飞念从来不曾主动的来见太上王,今天却破天慌的出现在虎耀淳的面前。

伺候虎耀淳的宫奴们纷纷退下,整个寝宫里就只有他们父子二人。

虎耀淳表现的非常平静,尽管他很想快点将如笙的出现告诉他。

“你来了?”虎耀淳的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冷笑。

“难道父王不想见到我吗?”虎飞念的语气亦非常冷漠,仿佛这个坐着的人不是他的父亲。

“你现在已经是虎族之王了,应该关心城外的战事,而不是来我这个糟老头子这里。”说完话的虎耀淳两只嘴角微微的翘起,始终带着一抹冷笑。

虎飞念侧身面对着他,抬头往上看,他对自己的父亲还是有感情的,从小到大,他最盼望的就是虎耀淳去看他的日子,直到莫居父女的出现才改变了这一切。

虽然他现在已经是虎族之王了,而且是名正言顺的从父亲手中接过来的王位,但却受制于莫居父女,莫璃表面上对他很好,却牵制着他的一举一动。

“城外的战事自有国师,朕忽然想了很多,我们父子之间似乎从来没有推心置腹的谈过一次话。”

“推心置腹?”虎耀淳冷笑的越发浓烈,原本他们父子之间是可以亲密无间的,正是莫居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也许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推心置腹了。

虎飞念也笑了,这四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似乎颇为讽刺。

“这么多年来,朕一直都暗中把你当成王位的继承人,而你却勾结外人从朕的手中强行将王位抢走了,朕不怪你,因为这王位原本就是你的。”

听着他的话,虎飞念心头隐隐作痛,这个男人说的都是真的吗?他明明是那么疼爱虎飞啸,怎么可能将王位传给自己?可他的神情又是那么的诚恳。

“自你来到黑虎城,每天就是与莫居在一起商讨如何巩固王位的事,从来也不曾有机会我们父子二人这样面对面的交流过。”

虎耀淳站起身来,向虎飞念走去,站到了他的对面,父子二人面面相觑,相视良久。

“儿子,朕知道对不起你,让你从小到大都没能享受到王室的尊荣,所以才处心积虑的让你哥哥离开黑虎城,就是不希望有人跟你争,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你登上王位,最感到欣慰的就是我。”

虎耀淳笑了,不再是冷笑,而是会心的笑,他没有说谎,这么多年,他终于不带一丝虚伪的笑了。

虎飞念的目光怔怔的注视着他,父子二人的目光撞到一起时,谁也没有回避,曾经,虎飞念是多么渴望着这个男人的疼爱的,可当他真的与这个男人如此接近时,又发现他们相隔的是那么的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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