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司徒艳应了一声,便见狄龙快步走到司徒艳二人面前,双拳一抱,道:“禀告总使、堂主,门主让属下来请总使及堂主到山庄议事大厅!”

如雪一愣:“义父有何要事召我等前去?”

狄龙面上微『露』笑意,忙道:“太上门主及门主均在大厅等候,请总使及堂主速去!”

“老爷!”

“老爷回来了!”

“老大,你猜得就是准!”

二女喜出望外,互拍了一下手掌,急忙下地,如飞而去。见二女欣喜的样子,狄龙心中一阵感佩,门主真是英雄,如此多的美人心系门主,确非一般人所能得之,不由思虑:门主回来,我又能学些什么武功呢!想着想着,不由面上泛起笑意,轻快离去。

“姐姐……”待二女跑到大厅,司徒艳未及防备,便被如雪一声叫喊吓了一跳,仔细看时,却见满头白发的柳如烟坐在沈寒冰与楚天旁边。

未等司徒艳反应过来,二女便已紧紧抱在一处,紧接着便是嚎啕大哭,一声妹妹一声姐姐地叫个不停,看得司徒艳百感交集。姐妹亲密如此,真叫人羡慕不已,看样子真比亲姐妹都要亲上十倍。

而见到如烟那如雪如银般飘逸的白发更是惊愕不已,微带红晕、粉白的绝世面容更是纤尘不染,真是玉骨冰肌、凡尘难见。

如烟如雪好一阵才松开,如烟擦了擦眼泪,见司徒艳站在一旁,忙道:“大姐好!”

司徒艳急忙走过去,拉着如烟的嫩手,笑道:“如烟妹妹,西柳镇一别至今转瞬便是两载,我乍闻妹妹噩耗亦是好一阵悲戚,却不料妹妹洪福齐天,死而复生,我……大姐真替你高兴!”

“谢谢大姐惦念,大姐风采更胜往昔,这也是妹妹的福气,能与大姐共同服侍楚天弟弟,还望大姐关照!”如烟话中已将日后关系隐含地说了出来。

司徒艳忙道:“妹妹说哪里话来,姐妹们同心协力,怎能言说关照,该是互相照应方才是真正的姐妹,妹妹以为如何?”

如烟嫣然一笑:“大姐真是通晓事理,妹妹这厢先谢了!”说罢先自敛衽施礼。司徒艳急忙拉住如烟:“妹妹不可如此,岂不折杀大姐!”

看着如烟与司徒艳对话,楚天一直微笑。如雪痴痴地盯着楚天,见楚天始终看着司徒艳及如烟,不由叫道:“老爷!”

楚天转头,笑道:“呦,原来是老四啊,老爷怠慢了,这厢给四丫头赔罪!”说罢一揖到地,深施一礼,将如雪弄得苦笑不得,抡起粉拳打向楚天。

楚天一把握住如雪小手,大笑道:“几日不见本事见大,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罢拍了一下如雪,又道:“姐姐!”

“哎!”司徒艳与如烟一同应声,待二女声落,连沈寒冰在内,都大笑不止,称呼都『乱』了,分不清谁是谁了!司徒艳与如烟相顾一笑,看着楚天,眼中尽是询问。

楚天亦不好言明方才到底是喊哪个,心中亦想趁此调和一下众女之间的关系,遂笑道:“老大可好啊!”

司徒艳笑道:“还好,老爷这多时日怕是将我等姐妹忘了,几个姐妹日日盼,夜夜想,就是不见老爷回来,已快将几个姐妹急出病来了!”

楚天走了两步,紧紧握了握司徒艳的双手,并暗中捏了一下司徒艳手心。司徒艳顿时明了,忙松开手,拉着如烟走到沈寒冰身前,对如烟说道:“妹妹,这位老人家便是老爷的义父也是我们姐妹的义父!”

如烟急忙又敛衽深施一礼,道:“义父好,小女给义父施礼了!”

沈寒冰呵呵一笑,道:“柳家丫头,义父我虽是头次见你,但已让天儿说得耳朵都起老茧,念叨你不知多少次了!”转眼又看看司徒艳与如雪,笑道:“天儿真有好福气,弄了这多俏丫头回来!”

“义父,看你说的,我们姐妹也不是物事,怎会是弄的呢!”

“雪丫头说得对,不是弄的,而是勾搭回来的!”

“义父,你愈说愈不像话!”

“哈哈。义父不说了!”沈寒冰看着众美女,心里替楚天高兴,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待几人逐个寒暄停当,刚刚坐下,便听厅外响起破空声,只见慕容馥与蒋嫣容双双来到。慕容馥乍见楚天早顾不得多人在场,一个腾身便扑向楚天:“死老爷怎地才回来,都想死奴家了!”说罢,眼圈含泪,趴在楚天怀里大哭起来。

楚天抱着慕容馥,拍拍后背,笑道:“老爷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怎地还要这般伤心!”慕容馥使劲地拍打着楚天,那股思念之情令人感伤。

还未等楚天将慕容馥安慰好,门外又响起急速的跑步声,待进来后,却是翠红,见到满头白发的如烟先是一怔,尔后大叫一声小姐便扑在如烟怀中大哭起来。

两个丫头同时大哭,又将众人哭得一阵辛酸。

等二女哭得声小了,楚天放开慕容馥走到蒋嫣容面前,拉起一双嫩手,温柔地道:“老二可好?”

蒋嫣容一阵娇羞:“还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们姐妹想念老爷,却不见老爷回转,日日不安而已!”说罢,面『色』一红,松开楚天大手,退到司徒艳身边。

待楚天将如烟引荐给蒋嫣容后,离情别愁渐渐退去,众人开怀谈笑,热闹不休,众女不一刻已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只是愈来愈离得楚天与沈寒冰远了些。

楚天看出众女有些秘密,同沈寒冰相视一笑,不由摇头,遂与沈寒冰走入内室,商量庄中大事去了。

“天儿,义父见你此次回来,已没了一丝人间烟火,怕不是功力已通玄了吧?”沈寒冰问道。

楚天急忙回答道:“义父,天儿此次京师之行确是九死一生,差一些便再也见不到义父了。不过天儿却因祸得福,在雾灵山底寒洞水窟底部一块极寒的玉石上打坐了十日夜,又在水窟边上误食一株黑黑的株草,其寒无比,天儿又用了十日夜方才将那极寒之草炼化。”

沈寒冰乍听之下不由一惊,道:“那寒玉与株草是何模样?”

楚天将株草与寒玉形态描述一番后,沈寒冰神情先是惊震,尔后面上『露』出狂喜之『色』,摇着楚天道:“天儿,你可知那寒玉与株草是何物!天儿真是幸运之至,旷古其缘啊。”

稍停又道:“天儿,那寒玉乃是地心寒玉,只在高山之极深地脉处方可见到,乃是历经万年积聚阴气,才有那极寒之寒玉。而那株草乃是地心冰草,数百年方能孕育,再经千年以上方能长成。此两种极寒之物,如非你已将烈阳乾坤清气练至八层以上,触之立僵。如能炼化,阴阳冲合,确可功能伐髓、脱胎换骨,直至百毒不侵,长生不老,或可白日飞升,得道成仙!”

楚天不由问道:“义父,那炼化之后有何征兆?”

沈寒冰一笑,道:“至于有何征兆,义父确未精研,或许有那反神化虚,几如无物之感。乾坤烈阳清气与寒玉及冰草化合后,再无一丝炙热,但极寒与炙热却能随意念而发,收发如心,随意而为!”

楚天道:“天儿确有义父说的那种情形,好似未等意念起时,便已身随神动,再不用一丝一毫思虑。”

“哈哈。”沈寒冰大笑,道:“古往今来,天儿所练这烈阳乾坤清气已达十层,虽然离真正极致的十层尚差一些,但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意如此,造化、造化啊!”

转而,沈寒冰又笑道:“天儿,烈阳传人到你这代,不知如何,你是颇犯桃花,目前已有六女,据为父看来,那解家姑娘及华无双那宝贝孙女华玲玲亦是对你一往情深,天儿真是美女满室,艳遇满天下,哈哈!”

“义父,那解家姑倒也罢了,而那华姑娘却不好处之!天儿与那剑仙华无双已义结金兰,如再做那儿女情事,确是有违天伦,极是不妥!”

“哈哈。”沈寒冰又大笑:“天儿天『性』随意,却如何在此时又要顾忌那什么天伦,行则行矣,心在俱在,心无全无,与人多寡有何关系,又与天伦有何瓜葛。”

稍停,看着楚天仍然沉思的神情道:“为父所说当是从天『性』而言,再有便是那解家夫『妇』亦多次向为父提起此事,欲将女儿许配于你。而那解家姑娘亦找过为父几次,却是领着华姑娘前来,言语中尽是替华姑娘表『露』心意。并且托付雪丫头向为父游说,为父挨不过雪丫头软磨硬泡,已替你应允了此事,只言道等你回来再行定夺。此事,另外几个丫头均已知晓,而为父看几个丫头并未有何不快!”

楚天听罢,苦笑一下,道:“义父真能替天儿揽下这多情债,让天儿如何摆布,几个丫头便够天儿应付,再多两个,天儿岂不更加劳心费神。”

“哈哈,天儿,男子汉大丈夫何患多女多妻,英雄一世,众美相随,何等惬意,为父看你面相,仍是情债未断,还当有艳遇啊!”

楚天听罢沈寒冰言语,不由心神一动:或许如义父所言,唉,多便多吧,羊多好放,人多好管吗?

见楚天一脸愁容,沈寒冰道:“天儿何需愁苦,凡事有一弊,必有一利,说不得会有何好处亦说不定。为父说个办法,你自可逍遥。”

见楚天『露』出询问之『色』,笑道:“我见艳丫头颇为灵秀,年龄稍大,极善协调。你未在庄中之时,艳丫头已隐然成了真正的大姐,其余众女皆唯其言语行事,你尽可顺其自然让其代管众女诸事,天儿便可任意逍遥了!”

忽地,沈寒冰又道:“为父见艳丫头乍见柳丫头时,神情忐忑,许是因柳丫头与你最先结识,情深意重。如委托艳丫头代管众女,这柳丫头却应好生开导开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