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如你再动,我又要给你享受那‘分筋错脉’的滋味了!”

乍听此言,华玲玲顿时软了下来,心中一阵恐惧,脸『色』又白了些。楚天回首道:“义父,你先陪员外一家说话,天儿一会便回来!”

说罢,也不待华玲玲愿意与否,掐着华玲玲的细腰便出了大厅。

沈寒冰笑道:“天儿这脾气怎地与我昔年如此相像!”见解家三口一脸疑『惑』,又道:“员外放心,天儿虽说心狠手辣,但对华无双那老东西的孙女不会怎样,也许回来时,便都云开雾散,拨云见日了!”

解员外笑道:“看前辈甚是喜爱令徒,书生亦感佩万分。令徒名震天下,功冠宇内,确是人生福事,得徒如少侠真不枉活一生啊!”

沈寒冰看一眼解汀兰,笑道:“令媛知书达理,端庄秀丽,天下能有几人及得上,说不定你我将成亲家呢,呵呵!”

沈寒冰说罢,解汀兰霎时红晕上脸,扭头看向别处。

此际,便见司徒艳领着众女来到大厅,只少了如烟,原来是如烟去看望哥哥柳虹飞去了。众女进来时正好看见解汀兰羞涩的模样,不由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将那解汀兰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仔细看时,独独没了楚天及华玲玲,司徒艳问道:“义父,弟弟去了何处?”

沈寒冰脸『色』一沉,假装生气道:“不怪说女生外相,未与义父说上几句话,便想着自家相公!”

“嘻嘻,义父,你老生气怎地是这般模样,嘴唇一边高一边低!”如雪娇柔地笑道。

噗嗤一声,沈寒冰笑了出来:“都是你这雪丫头坏了为父的庄重!”

众人说笑着,几个丫头你一句我一句的逗着解汀兰,直将解汀兰说得满脸红布似的。可半个时辰过去,仍未见楚天回转。

慕容馥摇摇沈寒冰臂膀,撒娇道:“义父,我家老爷去了哪里?”

沈寒冰一愣,道:“你等未见到天儿吗,他带着玲丫头出去,不知去了哪里!”见众女满眼疑『惑』,又凝眉自言自语道:“别是与玲丫头私奔了不成?”

“老爷私奔!”

“老爷真的会私奔吗?”

“那可说不定!”

慕容馥急道:“不好,老爷或许真的私奔了,快追!”

说罢,众女妈呀一声,便一溜烟跑个精光,连解汀兰也顿时失去踪影。解员外夫『妇』面上一惊,随即看看沈寒冰,看着看着,几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解员外回去歇息,只沈寒冰一人在大厅中端坐,面目清癯,精神矍铄,一双神目盯着厅外。见庄中亲情处处,笑声连连,融洽和谐,心中激『荡』澎湃,想不到老来得享天伦之乐,无限感怀,欣喜不已。

正高兴间,却见众女急匆匆跑回,一个个面『色』凝重,慕容馥抢着道:“义父,老爷恐怕真的私奔了!”

沈寒冰神『色』一整,道:“真的私奔了!你等怎地未找到?”

慕容馥回答道:“义父,我等姐妹找了整个山庄,差不多将墙缝看个遍,却仍是毫无老爷踪影,这如何是好?”

“或许天儿真的是送玲丫头回返‘天外仙’山庄了!”

“义父,‘天外仙’是何所在?”

沈寒冰道;“天外仙是玲丫头的居处,华无双隐居之地!”

“义父可知晓天外仙在何处?”

“不知,你等问这意欲何为?”

“义父,我等知晓那天外仙所在,要去寻找!”

“你们要去找哪个?”众女正说着,却忽听厅外传来问话声。众女回头一看,便见楚天拉着华玲玲飘然自半空中落下。

“老爷,你到了哪里,怎这长时间才回来?”慕容馥急忙问道。

楚天大笑道:“我到了哪里,我与玲丫头就在厅外前的树上啊!”

“老爷可吓死我们姐妹了,也不言语一声!”翠红道。

楚天神秘一笑:“想不到老爷我一刻不在,你等便这般急三火四,老爷我即使要走,亦会言语一声方能离去。”说罢,低头对华玲玲笑道:“我说得对否?”

却见华玲玲娇羞一笑,面如红布,低声道:“小爷爷说得是!”

“啊……”众女一声惊呼出口。

“小爷爷!”

“怎会是小爷爷?”

“华妹妹莫非是疯了!”

“是不是神经有问题?”

众女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将华玲玲说得更加羞涩不已。楚天笑道:“我与玲丫头的爷爷华无双乃是忘年之交,异姓兄弟,玲丫头当然叫我小爷爷了,你等有何奇怪的!”

慕容馥一怔,疑『惑』道:“那我等以后该怎地称呼玲妹妹?”

楚天道:“你等自是姐妹相称,与我等称呼无甚关系,各行其是便可!”

如雪忽道:“大姐,老爷愈来愈不像话,怎地拿玲妹妹当孙女看!”

司徒艳看一眼楚天与华玲玲,笑道:“算了,老爷如何称呼自管那般叫着,没将我姐妹当作孙女看就好,何必计较而徒费心神!”转头又道;“老三,去看看晚宴准备得如何了,今日老爷回来,我们姐妹定要与老爷好好喝上几杯!”说罢,与楚天对一下眼光,神秘地笑笑。

翠红应了一声,喜滋滋地跑去。众女又缠着楚天东一句西一句地问起如何脱险、如烟如何死而复生以及扬州袭杀黑衣人等事。楚天与如烟先后将经过说与众女,听得众女一阵喜一阵忧,讲到被群雄打下山崖,众女更是将心提到嗓子眼。

司徒艳边听边暗自愁闷,但面上丝毫也未现异样,静静地听楚天与如烟二人讲着。众女听得惊奇不已,拉住如烟嘘寒问暖。

司徒艳见天『色』渐暗,遂站起身来道:“义父、老爷,各位姐妹,请到庄中膳堂用饭吧!”

众女一声娇呼,齐刷刷地携手跑出大厅,楚天与沈寒冰亦并肩而去。

山庄膳堂是楚天走后,司徒艳征询沈寒冰后改建而成,膳堂与议事大厅相邻,原为沈寒冰的居处,房屋巨大,为两层建筑。院落中间建有一道矮墙,并有月亮门相通,众烈阳门人在东跨院用餐。而西跨院为沈寒冰、众女,堂主护法等用餐所在。

膳堂周围山石林立,树木葱翠,神秘诡异,而又优雅别致。俱是司徒艳凭借想象并参照天幻宫及京师宅院格式而建。气派而不豪华,宽阔高雅,有一股恬静自然之气。

夜幕低垂,山庄膳堂灯火通明。

沈寒冰、楚天、众女、解员外夫『妇』、祁刚、柳虹刚、烈阳四使、万峰、小梅等二十多人分坐在由两张长桌并成的餐桌。酒菜陆续上来,热气腾腾,桌子旁放着几十坛美酒,未曾启封便已透出阵阵酒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笑谈充满欢乐。

司徒艳见酒菜上全,轻抬玉臂,面上微笑,声音爽脆道:“义父,老爷,员外、众位姐妹兄弟!今日,老爷顺利归来,了却了我等日日焦灼期待的愁苦,当是烈阳门最大的喜事。”

说罢,看一眼如烟又道:“另外,如烟妹妹死而复生,与我等共处一门,情同姐妹,亦是我等大喜之事,我烈阳门人丁兴旺,众位和谐相处,都得益于众位兄弟姐妹宽怀豪放,下面便请太上门主、义父训示!”

沈寒冰听罢司徒艳言语,面上满含笑意,道:“艳丫头已将老夫要说的话,尽数说个透彻,老夫实无他言。天儿大难不死,顺利回返,亦是我烈阳门的福气。众丫头齐心戮力,解员外教授有方,众位烈阳使及护法等鼎力辅佐,才有今日之烈阳门。老夫在此敬大家一杯,期望众位如艳丫头所言和谐相处、戮力同心,共创烈阳未来,干杯!”

“干杯!”众人端起酒杯,大部分一饮而尽,只小梅、解汀兰、华玲玲和解员外夫『妇』几人仅喝了一口,却是轻轻咳嗽了几声。

司徒艳又道:“请老爷说话!”

楚天笑着站起身来,环顾一圈道:“谢谢大姐安排今日之酒宴,楚天甚为感激,不曾想楚天与义父久居深山,今日却在此豪华的山庄逍遥,并得众位兄弟姐妹辅佐,楚天感激莫名。”

楚天稍顿,面『色』一整又道:“这多时日山庄添人进口,热闹非凡,却需有个安置。经与义父商议,门中原各所属不变。祁刚为右护法,柳如烟为左护法,柳虹刚为逍遥庄护卫使。”

刚说罢,立时又道:“现今江湖已将逍遥庄称作‘鬼庄’,虽是名称森冷怪异,但人鬼难辨,全在于心!此后,我烈阳门中人一概称此做‘鬼庄’,虹刚便是鬼庄护卫使,哈哈!”

“门主,那属下便不能出外杀伐,只留在庄中不成?”柳虹刚一听楚天让其担任鬼庄护卫使,急忙问道。

“平时主要职责是护卫山庄,一旦征战,亦可随时出征!”楚天笑道。

“谢谢门主,属下放心了!”柳虹刚大手一拍,裂开大嘴笑了起来。

楚天看一眼司徒艳及众女,接着道:“庄中日渐人多,姐妹们也多起来,没有统筹安排,极易混『乱』。楚天反复思量,决定由大姐司徒艳兼掌内宅总管,统领后宅大小诸事,各位以为然否?”

众女先是一征,随后俱都拍手点头,面上毫无犹豫之『色』,看得楚天内心亦是欣喜,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

“老爷,大姐我才疏学浅,怎能……”司徒艳接口欲要推辞。便听楚天道:“大姐莫要推辞,凡后宅诸事,大姐秉承公正之心,一碗水端平就是!”

司徒艳见楚天不允,只好道:“那姐姐便勉为其难、暂代管理,若他日老爷感觉大姐名不副实,难以胜任,随时告知大姐一声!”

“哈哈,大姐莫要客气,只管安置便是!”

司徒艳嘴上推拒,心中却是欣然万分,心道:这是老爷对自己在庄中地位的肯定,后宅姐妹渐多,没有主事之人确是不妥,既然老爷交予我管,应当尽力管好,以免众姐妹出现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