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而赵云天见众人话题渐离正题,便找个托词,亦告辞而去。大厅只剩下众女、张爽等人时,场面更加热烈。张爽显得无比高兴,一口一个师娘地叫着,引得众女娇呼不止,酒水已快见底。

烈阳勇士及淡云庄家丁及丫环远远地躲在大堂外,不时地偷眼看着楚天等人,面上带着无比的艳羡。

一个丫环道:“张五哥,你家门主怎地那般奇幻,比传言都要奇异十分!”

张五眯眯地道:“小翠,你说得不错!如非听闻门主之名,我张五怎会投身烈阳门下。张五来此,就是奔门主而来!可惜,我也只看过门主三次而已!”

另一丫环道:“张五哥,妹妹怎地如何看楚门主也不似传说中杀人如麻的杀神,是否传言不实呢?”

张五一笑:“呵呵,都说你小红机灵,适才我家门主说话时,不是说在保定城杀了四十余人,而又在京师附近杀了六七十人吗!”

“但妹妹却如何也看不出,楚门主是那般狠辣之人!”

小翠又道:“张五哥,外面传说,天下美女都让你家门主笼得全了!尤其是那秦素素、柳如烟、司徒艳,甚至连华玲玲、蒋嫣容都像是九天仙子,自妹妹来到山庄这三年来,一个这般美貌的女子也未见到,真是老天不公哦!”

“就是,你家三个公子不是早就定亲了吗,不知样貌如何?”另一个烈阳勇士问道。

“嘻嘻!”小红一笑,虽然眼睛不大,但两腮的小酒窝及一双虎牙煞是好看。,看一眼那勇士,笑道:“不瞒吴六哥,我家公子所定下的姑娘在本地亦算是大家闺秀,样貌俱都不错。小妹原以为天下女子美貌莫过如此,可今日一见,唉!不说也罢!”

吴六笑道:“小红,你那几位将来的少『奶』『奶』,样貌比你如何?”

“去!平常不见面,见面便拿小妹开心,白叫你哥哥了!”小红一撅嘴,更加可爱。

吴六一看,眼神一动,拉了下小红衣襟,笑道:“小红妹妹,你看吴哥如何?”

小红抿嘴一笑,道:“吴六哥怎地问起这等话来,吴六哥相貌英俊,豪侠仗义,武艺高强,比……”说到这,低声对吴六道:“比山庄那些家丁护卫强多了!”

“呵呵!”吴六轻笑,面上已现自豪之『色』,旋即诡秘道:“小红,吴哥看你不错,不如跟了吴哥算了!”

“去,谁爱跟你!”小红一扭身子,面上泛起红晕。

张五见此,笑道:“小红,你吴哥在烈阳门现是副组长,每年光补贴便有四十两银子!你一年才不过七八两左右,连你全家一年所得亦不过二十多两!况且吴哥人又好,样貌又英俊,即便打着灯笼也是难找。如我是你,我便跟了你吴哥!”

张五能言善辩,劝起人来头头是道,早将小红说得低头不语,娇羞异常。偷眼看看吴六,愈加娇羞。

而吴六也不是木呐之人,随手自怀中掏出五两银子,拉过小红的嫩手,塞了过去,诚挚道:“吴哥全无说笑之意,这点银子得空为自己添些衣裳,算是吴哥一点心意!”

“吴哥,我不要!”小红尚在推托。二人推来推去,两双手已慢慢搅在一处,小红一张小脸红得跟染了红粉一般。

几人这厢说闹,大堂上已进入高『潮』。张爽晃晃『荡』『荡』,眼睛早已『迷』蒙。楚天等人见张爽嘴甜,人又实在,便不时地拿张爽为话题,司徒艳见张爽快喝醉,忙使了个眼『色』。

楚天会意,站起身来,拉过张爽,大手便搭上了张爽脉门。张爽愣神之际,顿感一股强烈的真气贯行全身,炙热如焚。但炙热过后,浑身上下出了不少冷汗与水气,精神立时全然清醒。见楚天看自己的笑容,立时明白其中原委,不由道:“弟子谢师傅成全,不然真要醉了!”

司徒艳笑道:“张爽,你师傅适才所用手法,便是以气化酒之法。你可按适才真气运行路线,勤加习练,便可成为酒中神仙,呵呵!”

张爽慌忙躬身道:“谢谢师傅、师娘成全!弟子犹在纳闷,师娘们怎地各个海量,且豪饮不醉,原来如此!”

“咯咯,既然你已知晓,如何报答师娘呢?”司徒艳趁机调侃道。

张爽笑道:“弟子挨个敬各位师娘一杯。大师娘,你看如何?”

“此际,还言如何作甚,立刻敬酒!”司徒艳催促道。

“弟子遵命!”说罢,倒满酒碗,真的挨个敬起酒来。众女兴奋不已,纷纷举杯回敬,之后,便又相互喝起来。

至此,在烈阳门中一传十、十传百,逐渐兴起以气化酒之风,既增长内力,又可豪饮不醉,享受那杯中之乐。过了不到一年,凡是烈阳门驻扎之地,美酒纷纷告罄,而烈阳阵队战力亦随之强悍许多。

众人直喝到三更时分方才散去,各自安歇,一夜无话。而楚天只是打坐了不到一个时辰,随后,又已入定,进入神虚无我之境。

过了两日。

淡云庄烈阳阵队大堂。

楚天及司徒艳等众女坐在大堂中,品着香茗。众女歇息了两日,逐渐回复体力。蒋嫣容伤势虽未彻底复原,但因是皮外伤,亦已无甚大碍。

两日来,楚天均在房中打坐,众女先后来到房间看过,并温柔万分地陪着楚天闲聊,但楚天并未与众女欢爱。自冰窟中脱险,又经长途奔行,奇经八脉之中真气已运转到极致。两日打坐,身体更加轻盈,神识愈加清爽,好似万物变化尽在意念之中。

楚天每日运气内视,体内奇经八脉已看不到分离之态,经脉已渐渐融为一体。全身经脉无所不在,又好似已无任何经脉,神识即起,真气即至,随心、随意而动。意念与真力渐趋分离,已完全不受意念所控,收放无分先后,近乎天人合一。

两日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楚天见到安子奇有四五次之多。而有一次,楚天与秦素素随意走动,偶然见到安子奇在一僻静处,演练刀法,但见刀光霍霍,势猛力沉,只是少了灵巧。楚天遂上前观看,而安子奇见楚天来此,并未像其他人停下演练,而是继续舞动长刀,直到将整套刀法练完。

楚天见其心『性』不拘小节,实是开阔弘广,便指出几个缺欠之处。并据其刀法,既弥补了缺欠部分,又将其刀法祛除繁杂,精炼招式,增加灵巧。

待安子奇按楚天指点再行演练时,那刀势好似脱胎换骨,虽依然强悍,但却绵密如风,轻灵飘逸,攻守进退已隐然有祁刚之刀法神髓。喜得安子奇不知说啥是好,一再躬身施礼!

楚天叫过安子奇,伸手搭向脉门。楚天不查则以,查探之下,神情微微一震。这安子奇脉象大异常人,其经脉与常人大相径庭,全身好似没有经脉。楚天细细回想,搜肠刮肚,猛然,楚天心中想起一事,不由问道:“子奇,你之根骨可曾有人看过?”

“有过!”

“何人知晓?”

“一个是师傅,另一个是一江湖郎中!”

“江湖郎中?他怎地言说?”

“郎中只说我根骨迥异常人,好似说什么九阳绝脉。属下记得不清,而那郎中又言说属下得遇名师将会如何如何,并说属下阳寿不长等言语。”

楚天一听,稍微沉思,又道:“那你师傅如何说起你这九阳绝脉之事?”

“师傅只说属下根骨奇特,或许能承其衣钵,并未有其他言语!”安子奇见楚天相问如此怪异之事,甚是不解。

楚天凝视安子奇好久,看得安子奇有些不自在。遂继续问道:“你师傅关长风何时作古?”

“大约在三年前!”安子奇有些惊悸。

“是何疾患所致?”

安子奇神『色』一紧,眼神不定,道:“好像是风寒!”

楚天沉思,忽地又道:“你师门可是唤作关刀门?”

安子奇听罢,浑身一震,有些惊恐道:“门主何以听说属下师门?”

楚天笑道:“你师傅到底是三年前还是四年前病故?”

秦素素见楚天没来由地问起往事,直觉感到事有蹊跷。遂仔细地观察二人表情,想尽力找出一丝缘由。

安子奇额头已现出丝丝冷汗,开始时尚能保持镇定,仅仅过了片刻,便已浑身颤抖,犹如筛糠。

楚天指出如风,迅疾点向安子奇几处大『穴』。须臾,安子奇渐渐稳定,见楚天仍然凝视自己,心中已是惶恐不安。

楚天见之,神『色』凝重道:“前日,我见你施展此刀法,极似你师傅所使关门十八斩。你使得中规中矩,丝毫不差。”

安子奇更加惊恐,慌忙道:“属下前日并未在此演练刀法,门主说笑了!”

楚天甚么一笑:“前日夜间,房中无人之际,你是否在演练?”

安子奇听罢,身体又已颤抖起来,看着楚天好似穿透心房的眼神,身子颤抖得愈来愈激烈。

待其略微平复,楚天又接着问道:“安子奇,你道我为何知你师傅是死在四年前吗?”

安子奇虽是有所感知,但仍是摇摇头。便听楚天道:“想当年长安官道那场杀戮,你师傅便是围攻我那群人之中的一员,不知我说得对否?”

安子奇听罢,几乎要坐下,强自打起精神,道:“你怎地知晓我师傅便是围攻你之人?”

“哈哈!”楚天大笑:“只因到场的群豪均是乌合之众,真正高手并不很多。除了崆峒老怪,余天成、阴化,慕容尘,李霸天等人,便属你师傅功力尚可!也因你师傅功力稍高,出手之际,尚挡得我三两招!而你师傅刀法便留在了我脑中!呵呵,你可明了吗?”

安子奇惶恐莫名,惊惧:“那你为何还要指点我刀法?”

“呵呵。”楚天轻笑,道:“自发现你是关门刀门人,我便暗查你几次。面对面之际,我用封神**查探你心神,见你心神之中并未有强烈的仇恨与仇视之心,因而才指点你修正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