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在天幻宫,何人敢如此放肆。今日,屡遭这黄脸中年人羞辱,禁不住怒火上涌,灵智渐失。

楚天神态作若,不顾司徒艳气愤,举步便向外走去。

待楚天刚刚迈出客栈,身后娇喝声起,司徒艳已凌空袭来。急如电闪,快似流星。

楚天只感到身后风起,强似狂飙,不由急速向外奔去。

“狂徒哪里走!”司徒艳一声娇喝,电奔而至,披风大氅随风飘起,直如鹰翔九天,提聚玄天真气,流云飞袖,束袖成杵,疾袭楚天。

楚天料不到司徒艳功力如此强悍,劲气未及身体,如山般的压力便已令人窒息,天幻宫太乙玄天真气确是刚猛无俦,不愧为江湖称作第一神功,确有骄傲的资本。比之空空上人及“鸠面『**』怪”尚要高出一筹不止。

司徒艳乃司徒虹之孙,从小便在司徒虹严厉督促下,习练太乙幻天神功,虽受女儿身所限,无法达到极致,但亦是骇人之极,如烟如雪二女绝非其敌。

楚天不得不凝神应对,脚踏清虚幻渺步伐,身形疾速变换,穿梭在流云飞袖所织成的罡风之中。

楚天有所惊讶皆是因司徒艳本是女儿身,楚天并未料到司徒艳尚有这般强劲的武功。

而司徒艳内心更加震惊,这看似不起眼的中年汉子何以会有这般神妙的身法,任由自己如何攻击,非但始终不能动其分毫,看身法和神『色』仍是从容淡定,曼妙非凡。

司徒艳心急之下,身法突变,倏然纵起四丈高下,撕开大氅,双袖鼓『荡』飞舞,流云飞袖十三式已电掣而出,幻成一片袖影,罡风猎猎,劲风呼啸中,疾点楚天上盘十二大『穴』,声势煞是惊人。

楚天闷叱一声,右掌五指箕张,疾速伸缩间,已将司徒艳面孔七窍笼罩于指风之内!左掌却闪幻不定地印向司徒艳右侧空间!

楚天这诡异而虚幻的招式,看似平淡无奇,却已在无形中将司徒艳全身要害及四周退路全然封闭!

司徒艳娇喝一声,流云飞袖猛地一抖,袖端已如两颗流星般地快速袭向楚天颈部丹田两大部位,去势疾奔如电。

楚天笑意浮上面颊,身形倏而有如狂风般不停旋动,掌法诡异绝伦,每每在间不容发的当口,袭向司徒艳。

玉女幻天司徒艳亦不甘示弱,双袖有如遨翔九天之神龙,又似一道纵横天空的流光,若蛛网般交织而出,身手妙绝,确是骇人听闻。

楚天身形好似随着劲气而行,曼妙绝伦。除了掌法,并未使出真力。

此时,玉女幻天司徒艳已陷入半疯狂状态,紧咬牙关,美目冷艳森森,流云飞袖挥如卷云闪电,劲力四溢,刚锐的劲风,在空气中呼啸激『荡』。

四周之人已看得呆了,连梁天奇亦未见到司徒艳如此高绝的武功,原先心中偶有不服之气,今日见到司徒艳超凡绝圣的身手,亦不禁惊愕万分。

如烟如雪二女亦从未见到楚天施展如此神妙的身法,不由仔细观摩温习楚天所授心法,体悟其中的精妙,瞬息万变的身手,妙绝人寰的招式。

正在众人惊愕之时,却听楚天纵声大笑,笑声倏止,便传来楚天平稳的语音:“司徒艳,在下念你一身功力来之不易,今日网开一面,不便与你计较,如若再不罢手,小心便是!”

司徒艳哪里听得进去,久攻不下,心智早已『迷』失,听罢楚天言语,更是激愤难当,不由娇声厉吼:“大胆狂徒,今日本使不让你血溅五步,便非是玉女幻天!”

声落,攻势更猛。

二人在电光石火间,司徒艳又疾攻了二十余招。

楚天渐感不耐,与司徒艳相搏亦不便使出烈阳神掌。随提聚六成罡气,在双袖疾速飞舞、肉眼难辨的空隙,双掌快得难认其形,猛然向前击去。

掌劲疾吐而出,刹时,空气中已是隐隐若现奔雷之声,劲气凝结成束,发出刺耳的尖厉嘶鸣,空气旋流,罡气窒息,充斥三丈之外。

太乙玄天真气与烈阳乾坤罡气猛然相接,轰隆一声巨响,方圆两丈内的野草已被连根拔起,飞向四周。

场中人影倏分。

楚天衣袂飘飘,含笑而立,说不出是傲慢还是嘲讽,只是笑意中深含无奈,并有些许的赞赏。

玉女幻天司徒艳,玉女幻天司徒艳踉跄地支撑住了身形,站在三丈开外,嘴角滴出丝丝鲜血,飘落在红『色』披氅上,旋即,顺着红『色』披氅滴到腰间金黄丝带之上,

鲜红的血,犹自嘴角流出,泌入金黄的丝带,红得鲜艳,红得惨厉。

此际,司徒艳眼中已没了愤怒,没了凌厉,只有无尽的伤感和愁闷。多少次司徒虹的赞许,多少回轻易的取胜都已成为过去。

心中的羞愤已变成无尽的哀愁,对方在真力相接的瞬间,已是收回少许功力,更在自己被震飞的瞬间,化刚为柔,才使自己不致扑倒在地而更失尊严。这是怎样一个人,武功高绝到如此地步,江湖上有谁尚有这般骇人听闻的武功。

爷爷是否有此震天撼地的功力,司徒艳已不敢多想。看着自己目瞪口呆的属下,司徒艳更是羞愧有加,内宫特使尚不能胜,其他人更是难望其项背,再多些人亦是自取其辱。

想到此,不由吐出一口血水,犹自愤然道:“阁下武功,司徒艳甚是敬佩,但天幻宫岂是任人羞辱之地,阁下好自为之!”

说罢,未言一声,举步踉跄而去,数十手下亦是漠然无语,俱被楚天超绝的功力所震慑,连回头看一眼楚天的勇气也没有,默默地随司徒艳而走,渐行渐远。

见到玉女幻天司徒艳愤然的神情,柳虹飞心中一阵惊颤。楚天虽未暴『露』身份,但却是同我兄妹一同结下的梁子,柳家庄与天幻宫的恩怨怕是难以处置了。想毕,不由愁容满面,凄然不语。

柳如烟适才因挂念如雪不及多想,将梁天奇打伤,虽一时惊喜,但随之司徒艳离去,亦是些许担忧袭上心头。

只如雪内心兴奋无比,柔柔地望着傲然挺拔的楚天,甜蜜无比。

楚天四人进入客栈重新要了酒菜。

待吃罢酒菜回到客房,二女与楚天相邻而坐,默然无语。

与天幻宫发生摩擦,楚天虽有遗憾,但内心冷傲的『性』格却未把此事挂于心怀,见到柳家兄妹神情,已能猜出一二,内心不由思虑再三。

遂向柳虹飞道:“柳兄,今日与天幻宫怕是结下了梁子,都怪兄弟一时愤懑,给贵庄惹来如此麻烦,兄弟想来想去,实已不能随你兄妹前往山庄,请代为问候令尊!”

说罢,深情地看了一眼如烟,便欲起身。

“弟弟!”如烟一声悲伤的呼喊,猛然抱紧楚天,眼泪已不由自主的滚落下来,凄然低婉,『揉』断心肠。

楚天爱怜地轻抚如烟的秀发,慨然道:“姐姐不必悲伤,弟弟与如雪另行他往,但不会远离此地!”

见到楚天与妹妹如烟亲昵的举动,柳虹飞并未惊奇,只讪笑一声:“你三人尽可言语,我自回房歇息!”说罢,带上房门,默然回返自己房间,思谋后事。

如雪急道:“相公,不若让姐姐与我们一同去又将如何?省得妹妹挂念姐姐!”

如雪说罢,如烟更是柔肠百转,嘤嘤抽泣起来,直哭得梨花带雨,春雨含愁。

楚天静静地爱抚着如烟,轻轻地擦去如烟的泪水,看着泪眼婆娑的美人,内心亦是戚楚万分,实是不忍割舍。

轻轻地劝慰道:“姐姐,此去又非生离死别,万勿伤感过渡,以免伤了身子,姐姐尽管前返山庄,我与如雪盘桓在山庄左右,待得时机,便与姐姐相见,如何?”

如烟听罢,不由稍微宽颜,泪眼凝视楚天,期期艾艾地道:“弟弟说话可是当真?”

楚天笑了:“弟弟何时欺骗得姐姐来!”

“姐姐亦是无法,爹爹挂念,姐姐怎能做那不孝儿女。今如弟弟所言,姐姐那便回返山庄,如无要事,我便寻你二人。”

“呵呵,还是姐姐明事理。”转而想到什么,又道:“今日,已经与天幻宫结下梁子,想那天幻宫必不会善罢甘休,玉女玄天司徒艳倒未如何毒辣阴狠,只怕梁天奇煽风点火、恶意中伤,到时,却是不好应付,姐姐回返山庄定要对令尊言明厉害,小心应付为上!”

如烟万般娇羞,展颜道:“弟弟放心,一宫与五大山庄素来是面和心不和,维持大局对哪家都好,想那天幻宫亦不会有所异动!请弟弟不要挂怀。”

楚天沉『吟』道:“但愿如姐姐所言,万事皆有可能发生,应早做防范方为上策。”

“呵呵,弟弟如今却也是思谋深远,运筹帷幄,颇具大将风度,如做将军,定能指挥千军万马、纵横疆场,成就一番伟业了!”

“看姐姐说得哪里话来,弟弟只是胡诌几句而已,何来伟业之说!”

“弟弟不要过分谦恭,大丈夫行当立于天地,不可眼界狭隘,鼠目寸光,虽无争霸天下之心,却应有吞吐天下之志,如此才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还是姐姐才高八斗,志向远大,如我有朝一日欲争霸天下,便让你当军师,妥善筹划!”

“坏弟弟!”如烟一声娇嗔,便把头深深埋在楚天怀中。

楚天看看房门已被柳虹飞带上,便将如烟如雪拉到床榻之上,贴在如烟的耳际轻声道:“弟弟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与姐姐相见,如不能相见,岂不想煞弟弟,不若今日我等好好亲热一番,如何?”

说罢,眼『露』『**』邪,『色』『迷』『迷』地看着如烟如雪,大手上下起来。

二女娇羞不已,如烟如雪十多日来,青欲不时袭来,只因柳虹飞时刻伴随三人左右,极是不便,强忍与火,只恨没有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