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哈哈哈!”楚天大笑,随即叹声道:“可叹天下黎民,不堪忍受苛捐杂税,横征暴敛,一心思变,混『乱』之下,早早忘了朝廷赋税皇粮之说。自古至今,哪朝哪代离了赋税皇粮!只有赋税轻重之别!若是没有赋税皇粮,朝廷将如何掌控治理天下!‘不纳粮,迎闯王’实乃是暂时的蛊『惑』煽动之虚言,纵观古今,绝非闯王所独有。天下未定,则贪心既起,又如何保得坐下江山后,再与黎民恩泽。”

袁震欲言又止,双目之中满是愤恨。良久,方道:“本将军落在你手,要杀便杀,勿再多言!我数十万义军定会讨还血债!”

楚天面『色』一整,肃然道:“楚某本不欲同闯王人马有何冲突,但刘贼迫人太甚,楚某不得不施以辣手。你等兵丁对于楚某而言,实未放在心上,即便雄狮数万,楚某如取上将首级,亦如探囊取物!刘贼自恃兵多将广,为所欲为,若不给其教训,还当我烈阳好欺。”

袁震听得阵阵惊心,曾几何时,闯王人马所向披靡,大军过处,无不开门纳降。然而,却因自己一时气闷或是有心邀功,而断送了万余义军兵丁的『性』命,此次过失,确是罪过滔天,万死莫赎!想到此处,闭上双目,已然是任凭宰割模样。

楚天看看袁震表情,未再多言。手掌微微晃动,光影倏闪,袁震惨嚎出声。登时,袁震四肢尽被切断,血涌如泉。楚天疾速出指,点了袁震各处大『穴』,止住流血。

随即,冷声道:“烦你回禀刘贼及一干义军将领,尽速离开夔州及蜀地左近!若是哪个再生讨伐烈阳之念,楚某定会亲往中军大营,将其碎尸万段!”

说罢,楚天向烈阳勇士问道:“是否还有能够走动之人?”

一烈阳勇士道:“禀告门主,此地能够走动之人只有三四人,其余尽被斩首!”

“命其将袁将军抬回刘贼大营!”楚天说罢,便见勇士们拉来几个面如死灰的兵丁。“今日,楚某饶你等『性』命,速将袁将军抬回刘贼处!”

几个兵丁哪敢出声,听罢,如同大赦,忙不迭地抬起袁震,蹒跚而去。

楚天叹口气,幽幽道:“经此一战,藤冉所率两组烈阳阵队,已去了一组!义军火炮当真威力无匹。可叹这些烈阳儿郎,尸骨无存。唉!好生抚恤英勇战死的勇士家人,并铭刻碣碑,以做纪念!”

大地,粘粘的。夜空,血腥扑鼻。

遍布原野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卧在无言的土地上。杀戮已然过去,但大地却计数着仍在游『荡』飘飞的灵魂。也许这种非本能的杀戮乃是人类所独有,懵懵懂懂地来,又黯然失魂而去。究其原由,无非是一点名利,或许简单得已令人忘记了事情本身的根本。

几日后。

烈阳门斩杀万余闯王义军之讯息,如同晴空霹雳,又如急风骤雨,迅速传遍了整个江湖,整个天下。斩杀万余义军,比之以往任何一次震惊的讯息均要强上十倍不止。不但江湖掀起滔天巨浪,更是令朝野震动。

随后,更令人震动之事便是夔州府衙李府尹,代乔知府前往鬼庄昭告皇帝封赏遭拒,一言不合,辱及烈阳,所去二十余衙役连同李府尹,尽数被楚天斩杀当场。各个支离破碎,尸骨无存!

各大门派得知闯王义军被杀万余人之后,莫不惊慌失措。

司徒宏自受伤而回,伤势刚刚有所好转,便听闻烈阳门与义军激战的讯息。听罢,司徒宏暗暗惊讶。直怀疑此事是否讹传,待得到证实后,只感到难以置信,若非是楚天丧心病狂,便是闯王人马太过羸弱,不堪一击。

范不凡听罢讯息,一张青白老脸已变成青紫『色』。当窗外丫环喊出楚天在夔州地面斩杀万余闯王人马后,吓得正趴在范晓蓉身上大肆疯狂的范六立时偃旗息鼓,鸣金收兵,差些便**不举。足足呆愣了好一阵,方才自范晓蓉那丰腴饱满的身子上滚落下来。

『摸』了『摸』额头,已然浮现一层冷汗。随后,急忙到新近网罗的各个武林高手处好生安抚一番,方才回到居处。但再见范晓蓉丰腴的身子,尽管看着令人垂涎欲滴,但**之物却早已罢兵休战,毫无反应。

柳邙、赵云天乍然听到此讯息几乎惊得昏厥。柳邙听罢,心惊胆战,非但斩杀闯王义军,更将朝廷命官尽数杀戮,心中只认为楚天定是疯了!而赵云天则是另一番心思,直感到庆幸,更为当初与楚天达成的默契而暗自侥幸。若非如此,淡云庄怕是早已灰飞烟灭。

而少林、武当两大门派,心气渐收,楚天不论义军与朝廷命官俱都斩杀,则其还有何不敢所为之事。两大门派对于楚天行踪极为关心,派出大批弟子,密切探查楚天动向。两派上下,紧锣密鼓,加强戒备。

其他与烈阳有一丝嫌隙的门派,无不惊慌失措,惶惶不可终日。只感到末日来临,整个江湖愁云黯淡,处于风云飘摇之中。

鬼庄大肆修整。

月余后,原鬼庄左近十里方圆,尽是鬼气森森,比之原来扩充了两倍不止。乔知府担心了好一阵,见楚天送来书信,急忙拆开。看罢,才从惶恐不安的心境中解脱出来。并立即上奏朝廷,据陈楚天杀害朝廷命官之意外缘由。另外,奏表中刻意言及楚天意欲迁怒朝廷,夔州府衙上下几经周旋劝慰,方才打消其杀心,并妥善安抚楚天及烈阳门等云云!

烈阳门斩杀义军之后数日,蜀地再无一支义军驻扎。整个川蜀大地,一派清平。朝廷下诏封赏乔知府,擢升两级,任蜀黔两地巡抚。乔知府大喜,急忙着人暗送银两给鬼庄,并言致谢之意。

烈阳门也因此一战,『迷』魂弹之威力传遍江湖,但所传烈阳奇门阵更是纷纷云云,进阵之人死得无声无息,甚是蹊跷。江湖所传,烈阳奇门阵几乎成了人间地狱。

大厅中,沈寒冰面『色』凝重,看着神采奕奕的楚天,心中甚是感叹。开口道:“天儿,烈阳门成立以来,几经杀伐,而今,因斩杀义军更是名震天下。昔年,为父与司徒宏激战五百余招方才以一招险胜。而今,天儿承继为父衣钵,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烈阳神功已到极致之境,当真难以想象!”

“义父,虽然孩儿功力快至绝顶,但偶尔仍有心神颤动之感。据孩儿猜想,烈阳神功若到极致,并非只是十层而已,恐怕还能进一步提升。那时便是烈阳乾坤罡气的最后极限,只是不知孩儿猜想是否真实而已!”

沈寒冰喜道:“若是如天儿猜想那般岂不更好!”说罢,忧闷道:“与义军之战过去几日,为父仍感到有些愧疚!若非为父自以为是,烈阳阵队怎会死去数十勇士。为父见那炮火袭来,只担心义军暗中攻袭,未及时将烈阳儿郎撤回后山山洞。可怜这些烈阳儿郎,白白死在炮火之中!唉!柳虹刚亦在炮火中受了重伤。为父真是寝食难安!”

楚天见沈寒冰心境不爽,遂好言劝慰一番,但沈寒冰始终未曾释怀。楚天亦是毫无办法,只好动员众女及解员外前往劝慰,但结果依旧,沈寒冰依然如故,不时地唉声叹气。

但当巧玲陪着沈寒冰两日后,老人好似又恢复了恬淡开朗的心『性』。又过了两日,众人再也未见到沈寒冰,甚至连解员外亦极少『露』面,跟着沈寒冰不知搞些甚么名堂。

众女好奇之下,纷纷询问缘由。巧玲故作神秘,始终也未说出究竟是用了何种方法。众人见巧玲不答,只得作罢。

巧玲虽然将沈寒冰劝得开怀舒畅,但鬼庄好似再也未得到安宁,日日鸡飞狗跳,娇呼阵阵。

巧玲不知怎地说动众女,在鬼庄中玩起了追猎游戏。若是被首先追到,便不得玩骰子,喝美酒,更不得与楚天亲热。

只有解汀兰与翠红例外。蒋嫣容哀求了巧玲好一阵都未能逃脱厄运,不得不参与游戏之中。解汀兰与翠红负责计数,按追到次数,进行归总。二女乐得如此,看着其他众女死命躲藏,拼力奔跑,早在心中将巧玲感激得不行。

追逐游戏玩了将近七八日,早早喊着叫停的便是如雪、慕容馥与茜儿。关键是追逐捉对排列均由巧玲说了算。

几日下来,如雪、慕容馥与茜儿被捉住的次数明显比众女为多。三女先前不知何故,品味了几日,渐渐『摸』出些门道。

三人所追逐之人不是素素、如烟,便是司徒艳,而追逐自己的往往是巧玲,素素以及如烟等人。尽管蒋嫣容以及华玲玲,其功力身法均不如如雪等三女,但其结果,次数却是不多。

三女见其他姐妹日日喝酒玩骰子,晚间悄悄探查之后,益阳宫传出的阵阵**蚀骨的呻『吟』声,直令三女憋得难受起来。三女密谋几次,最后决定以掷骰子点数决定捉对秩序。

但三女万万没有料到的是,采用掷骰子决定捉对秩序的方法,比之原来的方式更加令人沮丧,三女几乎没有赢过。不由将巧玲恨得咬牙切齿,嚷嚷着要比拼酒力,决定秩序。

这美酒喝将起来,素有小仙食女之称的如雪,到了最后,已实在无法坚持下去,不得不告饶了事。而慕容馥与茜儿亦是先后倒在酒桌上,不省人事。

三女告饶,自顾闷闷不乐。最后以拜巧玲为师而告终,华玲玲见巧玲如此厉害,早便私下讨好,带着两只小貂玩得不亦乐乎。

如烟见此,对司徒艳道:“大姐,看来日后这后宅之事,将会轻松不少!”

“老六何出此言?”

如烟嫣然一笑,道:“老四那几个疯丫头,大姐尽管放手让老幺去管便可,大姐只管老幺,分层次管理,大姐岂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