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吓得俏脸微白,羞涩地看着楚天,惊喜万分。

楚天见此,笑道:“看来,你内功一日千里,已非昔日可比,趁此良机,让如雪传你身法,亦好配合真力,省得随时为你担心。”

慕容馥听罢,顿时现出喜悦之情,拉着如雪道:“姐姐,快些教给妹妹。”

“呵呵,你这妹妹,真是『性』急,相公刚刚说罢,你便缠着姐姐教你身法,你又将如何报答姐姐啊?”如雪嬉笑捉弄。

慕容馥不依不饶,急急道:“姐姐教给妹妹身法,如你要如何报答,只管说出,妹妹无不答应!”

如雪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就怕你舍不得,姐姐只有一样要你报答!”

慕容馥忙道:“姐姐快说,何事需要妹妹报答!”

如雪双眼紧紧盯住慕容馥的稣胸,一瞬不眨地看着。看得慕容馥浑身不自在,含羞问道:“姐姐快说,到底是何事?”

“哈哈!姐姐最需要的就是妹妹可否将你大大的稣胸借给姐姐!”如雪说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楚天亦不由坏笑连连。

慕容馥乍听如雪言语,不禁一怔,旋即,迅疾挥起粉拳打向如雪,如雪一个侧身避开,伸手『摸』向慕容馥稣胸,慕容馥躲闪不及,稣胸已是遭到袭击,俏脸立时泛上红霞,假装怒气,迅疾追向如雪。

二女在林中急速飘飞,快速已极,开始时如雪尽量躲避,每每在慕容馥即将触及衣衫时方才运用身法躲避,至后来,边躲避边口中念念有词,配合身法讲述,真的教起慕容馥身法来。

慕容馥亦是聪明绝顶,心神逐渐冷静,跟着如雪步伐,听着解释,身法由慢而快,左右飘忽,愈来愈迅捷,直待一个时辰后,身形已似一股青烟,衣袂飘舞,似嫦娥本月,轻盈曼妙。二女犹如九天仙女,在楚天周围追逐,香汗滴落,仍自追逐不休。慕容馥确有韧劲,直到如雪告饶,方才停下追逐。

楚天见二女如此融洽,心中高兴,说道:“你两个死丫头,确能疯狂,身法非是一日所能融会贯通,还要随时领会习练,如今,我三人尽拣山林行走,是习练身法的最佳之地,馥丫头好生练习,不消旬日必能赶上如雪!”

转而又对如雪道:“但有空暇,一并将穿心指教给馥丫头,其功力已勘勘能用,呵呵,有了两个武功高强的美女保镖,老爷我睡起觉来,才能惬意安稳!”

慕容馥听罢,信心大增,便又跃跃欲试,楚天挥手制止,正『色』道:“适才我神识外放,周遭十里,跟踪之人愈来愈多,此处不是久留之地,稍作歇息,我等便向西北而去。”

山林中,树影林梢间不时闪动二女的身形,慕容馥习练身法已是兴奋过头,楚天在后紧随,边行边思虑未来。

正行间,楚天猛地感觉四周生息渐多,时有时无,不曾有过的预感袭上心头,情不自禁地凝神四顾,四周空空如也,但生息渐渐增强,好似危险渐渐临近。急忙喝止二女,立定身形,仔细探查四周。

生息已逐渐靠近,失魂谷中的感觉又一次袭来,但却有种无法说出的诡异。二女见楚天如此凝重,亦感到气氛不对,双双站在楚天身后,神情紧张,环顾四周。

生息愈来愈强,强大到几欲使人心力交瘁。

“啾”的一声轻响,楚天急声喝退,刹时,刚才立身地面,扑扑地冒起丝丝白烟,生息急速而动,前后扑进,秩序井然,迅疾如流星。

楚天这一惊非同小可,比之失魂谷中快捷得数倍有余。实难『摸』清位置,刚刚判定生息之处,便又忽然失去踪影,无从琢磨,亦无法下手。

楚天思虑甫毕,“啾啾”之声顿时倏然响起,电奔而至,楚天不由抓起二女,恍若鬼魅,飘身十丈开外。而生息亦转瞬即至,如影随形,呈包抄之势,须臾不离。

楚天渐渐定下心神,眼中厉芒闪现,狞厉而怨毒。破空之声再次传来,三人又是在间不容发间急速飘身后退二十余丈。

楚天迅疾探手入怀,陡地,激越而尖利的箫音响起,直刺耳鼓,二女急忙塞住双耳,快速后退。

箫音中杀伐声渐起,“招魂曲”骤然吹响,箫音中声波乍一入耳,二女虽塞住耳朵,仍是顿感气血翻腾,不由疾退三十多丈,方能堪堪支撑,吓得俏脸异常青白。

林中生息渐呈『乱』象。

楚天身形忽远忽近,箫音渐渐贯注真力,猛地,楚天提聚功力,一声极高的箫音响过,便听近处咔嚓一声,树干已经断裂,扑通一声,树上掉落一人,犹自在地上翻滚不止。

二女亦是强忍翻腾的气血,心惊肉跳,远远地躲避。

慢慢地,林中逐渐响起粗重的喘息声,一两声惨厉的嗥叫后,便传来重物摔落的声响,随即,地面各处簌簌凸起,枝干哗哗作响,慢慢显出黑『色』的身影,如非亲见,绝难想象所来之人的隐身术怎会如此高强,几乎达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

但现在这些黑衣人俱都承受着无比的痛苦,捂住耳朵死命挣扎,那尖利的箫音如催命的呼唤,刺入耳际,气血逆流,五脏翻腾,涨闷的经脉似要炸裂,黑衣人疯狂舞动着手臂,犹如痴癫一般。

但听一声尖锐的金属交鸣声,稍稍掩盖似追魂夺命的箫音,黑衣人急速扬起弯刀,快速绝伦地打出万点星光,三角形、万字形暗器带着刺耳的锐啸急奔楚天。

楚天不闪不避,烈阳乾坤混元清气抖手而出,如山般的罡气横卷向前,将暗器齐齐震开,四散疾飞,扑扑声响,俱都钉入地面及树干之中,间杂几声闷哼。

紧接着,一声长啸响自林中,一金『色』蒙面的黑衣人倏然落于林中空地,远处树林中,又猛然窜起数十条黑影,快速绝伦地向楚天立身之处如电般掠到。

急速奔掠而来的黑衣人,身法快捷轻灵,各个都可列为武林中的一流高手,甚至是顶尖高手。

楚天想不出武林中尚有哪门哪派有如此多的高手,眼见这些功力高绝的黑衣人,各个目光呆滞,直视前方,手中弯刀寒光闪闪,青白阴森。

楚天目光凝骤,仔细注视,黝黑的俊面上神『色』异常凝重,微微有一丝波动,而这一丝微微波动,稍纵即逝,对这位令天下人闻风丧胆,听之『色』变的搜魂修罗楚天而言,便已充分显示内心的震『荡』与惊凛。

如雪与慕容馥远远地躲在密林中,透过枝叶,两双美眸,惊恐万状地凝视着那数十个毫无生气的黑衣人,似乎每个黑衣人的武功均不在自己之下。

楚天冷哼一声,空气刹时是一片冰冷,阴恻恻地道:“所来何人,鬼鬼祟祟?”

此际,金『色』蒙面人缓步而出,金『色』的绸布在阳光照『射』下,闪着夺目的金光,语气寒冷得令人颤栗:“楚天,老夫跟踪你数日,今日方将你围困于此,却是感到有些意外,想当年,追蹑搜魂书生尚用十数年,不想此次却是如此顺当,你只好认命吧!”

“哈哈。”楚天一声狂笑,森然道:“见你等这般鬼装束,楚某忽然想起失魂谷中那一帮酒囊饭袋,今日所见尚多了十数位,不知够不够楚某打发!”

金『色』蒙面人轻轻一颤,厉声道:“楚天,人侥幸不会再有第二次,那三十几人乃是下忍,今次你却休想再逃出生天!”

楚天不疾不徐道:“如此说来,你等当是万佛堂的人了,三十年平静的江湖,小爷本以为你等早已销声匿迹,魂归地府,却不想仍苟延残喘于人间,即使留在人间,亦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何苦来哉!”

金『色』蒙面人桀桀怪笑,惨厉道:“小贼,难得你尚知晓万佛堂,那早便是老黄历了!”

“噢,不知你等现在又是何方神圣?”楚天悠然道。暗中已是真气运转,凝神以待。

“哈哈,将死之人,问此又有何意义,不如授首纳命,亦省得我等多费气力。”桀桀怪笑声震山林,传得广阔。

楚天面『色』一整,道:“楚某手下已不知送走多少人,却未曾仔细打探过死去之人究竟是何门何派,该杀必杀,不论正邪两途,今日楚某便好心相寻,你等到底是何人?楚某亦好替你等『操』渡亡魂!”

“哈哈哈。”金『色』蒙面人一声刺耳的怪笑,笑声甫落,数十条黑衣人,巳纷纷游走,迅疾地将楚天围在核心。

楚天冷漠地打量这些不速之客,黑衣人动作整齐划一,无声无息,快速绝伦,显然是经过长期训练,非但武功高绝,森森杀气始终未曾减弱。楚天出道,未曾与任何人结过深仇大恨,然而,不知为何,江湖中却处心积虑地欲除自己而后快,究竟是为了什么?名声还是利益?

楚天见此情景,并未有任何慌张,平静道:“想我楚某并未得罪诸位,你等为何与楚某过不去,非要置楚某于死地?”

“哈哈,真是黄口小儿,临死之人尚这般混沌,人生在世当然是为了名声与利益。瓮中之鳖告知你又有何妨。”金『色』蒙面人稍顿,又阴恻恻地道:“追魂堂所要杀之人从无活口,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却怪不得老夫无情了!”

楚天一怔,旋即正容道:“杀手,楚某第一次听闻,但……”楚天声音拉得很长,面容忽转,突现狰狞,阴寒的杀气立时弥漫全场,在场之人无不浑身发冷,楚天阴狠的目光注视金『色』蒙面人道:“但今日过后,楚某就是上天入地,亦要将你等斩尽杀绝。”

“哈哈,黄口小儿,今日量你也再难逃出生天。”说罢,微微转首,望向四周,前方三面密林中,隐约『露』出点点寒光,显然是群豪毕至,已成包围之势。

如雪与慕容馥此时藏身高处,透过枝叶远远望见急速奔来之人,愈来愈多,面对严峻形势,心已提到嗓子眼。

楚天面如寒霜,杀气充盈,语声已残忍得不带一丝生气:“江湖宵小,卑劣无耻,只想依仗人多便欲置楚某于死地!如不杀尽,天下势难清明。也罢,今日楚某便成全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