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看**那个睡的正香的男人,苇奂就一阵气急败坏:“怎么办?怎么办?岚叶,这可怎么办?”

岚叶一看自家小姐乱了分寸,知道自己此刻一定不能慌,要稳住阵脚,稍作思考,对着苇奂说道:“小姐,别着急,我们把他藏在床底下吧。”

苇奂一听,暗骂自己着急便失了往日的水准,这么简单的办法,居然没有想到,随即便答应下来。两人抬着那个男人,居然都显得吃力,苇奂暗骂:“沉得像一头死猪。我这个王妃当得真是,居然要抬一个下人,还要把他藏在我的床下,想想都感觉一阵痛苦。”其实,苇奂和岚叶都没有想到,某人早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一时间不明白怎么回事,便接着装睡,然后就听到了他们刚才的谈话,玩心大起,边想着借此好好玩一把。

此刻的冷漠也不舒服,心里腹诽道:“我天,你们两个女人是要弄死我吗?你们抬过人吗?”看来确实是没有。一个抓着冷漠的一条胳膊,另一只手忙乱间居然抓在了冷漠的头发上,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喊了出来。另一个女人抬着他的两条腿,与其说是抬,倒不如说是拖。冷漠心里想着:“你们这样的抬法,恐怕是死人都能让你们折腾活了。”

想到这里,冷漠故意哼哼了两声,结果就是这自作聪明的故意哼哼,让他悲剧了。

苇奂和岚叶使劲拖着冷漠,没想到他那么重,两个人都快要放弃了,累得不行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哼哼,两人被吓了一大跳,瞬间松手,这一刻,冷漠刚好被她们从**抬到了床外,这一松手,只听得“咚”的一声,苇奂和岚叶捂住了眼睛,不忍再看。

冷漠这一下被摔得够重,他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入眼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一身淡绿色的衣服,显得素雅飘逸,头发轻轻地散开着,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捂着眼睛的手下,是不施粉黛的脸庞,细嫩的肌肤,带着淡淡的粉红,此时的动作并不显得难看,为她的美丽平添一份纯真和可爱。

这一瞬间,冷漠波澜不惊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居然有些移不开眼睛。后来,冷漠回想起这一幕,他告诉苇奂,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对苇奂是一见钟情。苇奂说,冷漠第一次见她是在花园里,所以不算一见钟情。冷漠经常装傻,说:“是吗?骗人的吧,我怎么不记得?”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冷漠努力地移开自己的眼睛,发现苇奂渐渐地拿开了手,赶紧闭上眼,接着装睡,然后便听到了一句让他吐血的话,苇奂说:“果然是下人,皮糙肉厚不怕摔,这样摔起来还挺好玩的。”

冷漠差一点没忍住,幸亏自己的忍耐力好,不然非得跳起来骂这丫头不可。

在岚叶的催促下,苇奂两人终于连推带滚地把冷漠安置在了床下,随后便听到一声声的砸门声,对,就是砸,不是敲。这一下让苇奂顿时火起,风风火火朝门口而去,岚叶急忙跟上。

苇奂来到门口,忽的打开了木门,在外面气焰嚣张砸着门的玲珑一个不备冲了进去,脚下收不住,被门槛儿一拌,便摔在了地上,顿时一声惨叫,她们都是娇生惯养,哪里磕过碰过,别说摔得这么重。

苇奂心里为自己举了一下加油的拳头,告诉自己:“解决了一个。”表面上却着急的看向庶王妃玲珑,嘴上说着:“哎哟,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妹妹这门槛儿比较高,没摔坏姐姐吧,快让妹妹看看。”

这样的话儿听的玲珑心头大火,但一时又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苇奂,便失了声,被丫鬟扶起来,一站一下,膝盖痛得厉害,又是一声惨呼。玲珑的丫鬟秋梅忙道:“主子,我们快回去,我请大夫来给您看看。”

玲珑正在气头上,哪里愿意,嘴上喊着:“我不走,我今天非得看着这个贱、人倒霉。在我们晋亲王府,居然胆敢偷汉子,哼。秋梅,把你看到的告诉这个贱、人,看她有什么好说的,她要不承认,我们就进去自己找。”

这番话下来,苇奂和岚叶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心中不免极为恼火,苇奂更是在心里怨骂这我们那位可怜的王爷下人。

秋梅听到主子的话,于是把刚才的言辞又重复了一遍,听得苇奂和岚叶晕晕乎乎,心里想着:“有吗?我居然还和一个睡过去的人卿卿我我了?真是笑话。”心里也明白,这帮人就是来找茬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哟,这些话这么说出来,让人乍一听跟真的一样?我说各位姐姐,你们真的就这么相信一个丫鬟的话?”苇奂对着众人问道。

听到苇奂的回话,当然是各位的领头人,也就是我们王爷的正妃欧阳淑来说话了。“妹妹,倒不是你这些姐姐们相信,只是有人这么说了,当然不会空穴来风,这么大的事情可是关乎王爷的名声,关乎王府的名誉。我作为大福晋,当然有责任,也有权来证实一下。为了妹妹的清白,还是让我们进去看看吧,你说呢?”

不得不说,欧阳淑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有礼有节,让苇奂还真是无法反驳,正准备同意她们进去,突然一个坏想法浮现在脑海中,嘴角带着一丝坏笑,改变了注意。苇奂眼神一扫,在众人后面发现了除了自己最小的那位王妃,也就是云儿。苇奂款款走向云儿,离她一尺的时候停下,微启红唇,悄声对云儿说道:“云儿姐姐,你现在如果离开,我发誓以后绝对不和你争王爷,怎么样?”云儿顿时激动了,有些压制不住雀跃地问道:“此话当真?”苇奂薇薇一笑,说道:“绝对当真。实话告诉你吧,我房间里真有个男人,是我一直喜欢的人,你想我都有喜欢的人了,还和你抢王爷干什么?我不但不抢,还帮你对付其他人怎么样?不过前提是,你现在离开,而且帮我保密。”

云儿皱着眉头微微思索,其他人并没有听见他们说了什么,都疑惑地看着她俩。“好,我答应你,你要说话算话,否则不要怪我。”此刻的云儿哪有一点傻乎乎和可怜的样子,眼中充满了智慧的亮光。苇奂看罢,心里微微一叹,都不是省油的灯呢。

云儿转头对着其他人,一瞬间又恢复了她本来的样子,娇滴滴地说道:“各位姐姐,我相信妹妹,而且突然身体有些不适,妹妹就先告退了。”说完缓缓离去。这一幕让其他人均是瞠目结舌,不知道说点什么好。而此时此刻,冷漠正站在里面的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一切,虽然他没有听见苇奂和云儿说了些什么,可这样的结果,还是让冷漠眼前一亮,好不一样的女人。

接下来,在大家的注视之下,苇奂又缓缓移步向浅浅,便是上次拿刀的那位怪人。表面看来十分坦然淡定,但谁也不知道,苇奂的心里也七上八下的,甚至身子都有些微微的颤抖。不过仍旧坚持着,慢慢走到浅浅跟前,这一次,还有三尺的距离便停下了,在大家古怪的目光中,苇奂开口说道:“浅浅姐姐,妹妹有话要和你单独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浅浅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犹豫了片刻,干净利落的说道:“说!”

苇奂这才又向前两步,压低声音说道:“其实妹妹房中之人就是王爷,只是王爷有些烦躁,喝醉了酒,并且说了,谁也不见。所以,我不想让各位姐姐进去打扰王爷,免得王爷怪罪妹妹,毕竟妹妹是新人,倘若被王爷怪罪,那日子还怎么过?可想而知了。我想,姐姐应该不会不听王爷的话吧?”

浅浅一愣,思索片刻,问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苇奂笑道:“姐姐倘若不信,明天可以亲自向王爷问询。”苇奂想着,这样的事情,浅浅应该不会去真的问吧,可惜她不了解浅浅的性格,怎知浅浅真的会去问,所幸阴差阳错之间,房中之人还真就是王爷,要不然说不定苇奂将有大麻烦。如果此时苇奂知道浅浅真的会就这么点事亲自去问王爷,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吧。不过,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听了苇奂的话,浅浅不再犹豫,冲着欧阳淑干巴巴地说道:“我回去了。”走之前还带上了侍妾玉儿,她俩一向交好,而且,私下里,浅浅很关心玉儿,虽然叫玉儿一声姐姐,可大多数时候,浅浅反而像玉儿的姐姐,这两个人,也算这些后宫相争里的一对儿另类了吧。

看到眼前这一幕,就连定性特别之好的欧阳淑都忍不住了,冲着苇奂喝道:“你跟她俩说了什么?果然是贱、人,妖言惑众,蛊惑人心。”

反观苇奂,淡淡一笑,不惊不怒。让欧阳淑更气,险些动起手来,幸好被一旁的玲珑拦住。玲珑拉着欧阳淑退后几步,附向欧阳淑的耳朵,低声说道:“姐姐莫急,苇奂这个小贱、人为什么要把人都支走,肯定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我现在敢肯定,秋梅那丫头说的没问题。我们现在就要求进去看,无论她怎么阻拦,我们都不要妥协,看这个贱、人怎么办?”

欧阳淑听了玲珑的耳语,瞬间冷静了下来,是啊,说不定这个贱、人真的偷汉子,今天我非得进去看看,要是要我抓到,看你这个贱、人怎么死?哼哼。”人都说,愤怒会蒙蔽人的眼睛,果不其然,欧阳淑如此聪明的女人,都要栽在苇奂的手里了。

想到这里,欧阳淑又换上了一副笑脸,对着苇奂说道:“妹妹,说了这么久,我们还是没有进去啊,今天倘若进不了你这门,姐姐就当真失职了。如果妹妹没有做亏心事,难道都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嗯?”

苇奂一脸着急和惊慌的样子,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在欧阳淑和玲珑看来,心中止不住地冷笑。苇奂对着两位王妃说道:“姐姐,难道妹妹还会骗你们吗?你们就非得进去看吗?如果进去找不到什么男人呢?”

这句话在玲珑看来,完全是苇奂的激将法,顺口便回道:“如果真的找不到男人,我玲珑以后什么都不和你争,遇见你,退避三舍怎么样?”

“这,姐姐,你这是何必?”苇奂苦笑道,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就是在等你这句话。

看到苇奂如此的表情和语气,玲珑不疑有他,一马当先地朝着屋内走去,欧阳淑迟疑一下,也跟了进去,苇奂象征性地拦了两个人,但没有拦住。急急忙忙地在后面跟了上去,边追还边喊道:“姐姐,等等,你们不能乱来。”这戏真是做足了。

欧阳淑和玲珑进了房间,直接朝着里间而去,目光一下子落在**。“居然没人?”两人心中疑惑,“难道趁着刚才跑了?不可能,这房子只有正门可以进出,那就是藏起来了,哼,这样就想骗过我?做梦。”两个人如此想到。然后便开始在房间的犄角旮旯寻找起来,这一举动把随后进来的苇奂吓了一大跳,一颗心还没有放进肚子,便发现欧阳淑已经把目光凝聚在床下。

“完蛋了...这个女人怎么想到的?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苇奂是真的着急了,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这一迟疑,欧阳淑已经走向床边,猛地一下掀起床帏,吓得苇奂闭上了眼睛。

“咦?没有?怎么可能?”听到欧阳淑说出这句话,苇奂也愣了:“没有?怎么可能?我的天,我不会是遇上鬼了吧?”想着,拿下捂着眼睛的手,看向床下,果然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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