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钦安殿,乐无忧便找了个借口溜了,将独处的时光留给秋落霞与洛寒霜。霞儿天真活泼,对洛寒霜又一往情深,他们才是真正的璧人。

独自走在幽暗的小径上,感受着微凉的夜风,她的心充满了寂寥,殿中那么多人,她却只能感受到深入骨髓的落寞,那些强装出来的欢颜耗费了她不少心神,此刻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坐着,享受星月夜风的沐浴。

是她!果然是她!

席地而坐的佳人,不是梦里出现了无数次的乐无忧又是谁?

他急切地伸出手,猛地将她从地上拽起来,狠狠摁进自己怀中,力道大得她根本无法反抗。

感受到怀中娇躯的真实存在,他一颗心终于有了着落,俯首,一手环着她腰身,一手固定住她后脑,他将满腔痴情付诸双唇,灼热的吻狠狠落在娇嫩如玫瑰花瓣的红唇上,轻啃慢咬吮复舔,极致的**缠绵。

“唔……”她挣扎着,他抱得好紧,吻得好紧,她快透不过气来了。

挣扎自然是无用的,他轻咬朱唇,迫她张开檀口,强行将火热的舌探进她柔嫩的口中,追逐她娇羞的小舌,邀之共舞缠绵,不容拒绝的霸道昭示着他的痴情与渴望。

“无忧,无忧,无忧……”良久,他终于放开她微微红肿的唇,反复低喃着她的名字,转而攻占她的脸庞。

这张脸,他要仔仔细细真真切切感受个遍,一丁点儿也不要遗漏!

火热的唇舌急促如狂风暴雨,带着惊心动魄的强悍,细密地遍布在乐无忧微凉的小脸上。

狂热的吻几乎使她窒息,她能感受到那吻中传达出来的刻骨深情,以及深入骨髓的痛苦。她闭了眸,不忍看近在咫尺的俊颜,无论他怎样伤过她,终是她利用了他。

心,钝痛着,对他,竟不似自己想象的那般无情。

激狂的吻逐渐下移,占据纤长粉颈,醉意迷蒙的双眸染上熊熊欲 火,大掌攀附上玲珑有致的娇躯,隔着衣物揉搓抚弄。

“不要!”惊觉他的意图,乐无忧心中升起浓重的恐惧,他……他难道想在这里……

愈加放肆的大手给了她答复,听到拒绝,迷失在刻骨的痴恋与灼心的情 欲中的人儿低吼着再度覆上娇嫩的红唇,极致的缠绵,刻骨的深情,还有那因遭拒而产生的怒意,在他有力的大手撕开她简约的白衣时得到了宣泄。

她拼尽全力挣扎,他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将她死死禁锢在一块突出的假山石间,狠狠将身子压向她,迫使她承接他的热情。

他将她的臻首扭转过来,自背后吻上她的唇,将她的抗议吞进腹中。

她的泪漫出眼眶,滚滚而下,好疼,好屈辱!

他竟在这种地方强要了她!幕天席地,远处还不时有宫人经过,他……他恨她,所以要报复她,是么?

感觉到唇舌间有苦涩弥漫,他放柔了动作,大手轻抚上娇嫩的脸颊,湿湿的,凉凉的,假山的暗影遮住了两人的身影,他看不见她的泪光,心,却在一瞬间柔了。

“别哭。”他低喃,含糊不清的语声难掩刻骨沉痛,她哭了,死也不哭的人,因为他要了她而哭吗?

他轻轻吻去她的泪,身下的动作越发轻柔,带着刻骨的决绝,春风一度,再不相逢……

她的泪洗去了他的醉意,头脑虽昏沉,心思却无比清晰,今后再也见不到她了……今日过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痛,入了心,入了骨,再不相逢……他再也不能见到她了,再也不能拥她入怀,再也不能与她缠绵欢 好了,他如此强她,她必恨极了他吧!

就当是给自己留下最后一个美好的回忆吧!

他再度覆上樱唇,轻柔细吻,以从未有过的柔情结束他们这一段孽缘。

“无忧……无忧……无忧……”细吻伴着呢喃,他在她耳边低语,想要说的太多太多,以致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只有将满腔痴情化作两个字,“无忧”,一遍又一遍低唤。

“无忧……”

健壮的双臂环着她纤弱的身子,抱得越发紧了,她渐感呼吸困难,他狂野又不失温柔的动作带给她极大的欢愉,破碎的呻 吟尚未逸出,便教他夺了去。

良久,他退去了欲 望,将她重重搂在胸前,下巴垫在她肩窝,喃喃道:“无忧,我……别怪我,别恨我……”

明知她不仅仅是怪他,明知她必然恨他入骨,依然奢望着他留给她的,不仅仅是恨。

“我不恨你。”她转过脸,与他对视,假山的暗影下,他看不到她眼里的悲凉。

“若能从头再来,我宁愿不认得你。”不认得,就不会有那么多后来。

他一惊,猛的堵住红唇,冗长的深吻后,嘶哑着嗓音,道:“但我却庆幸能认得你!”

是的,他庆幸,他虽为她心碎魂销,却该死的沉溺在那片刻的假意温柔中不得解脱!

“若能从头再来,不论你愿与不愿,我都会将你囚禁起来,不让任何人见到你,我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属于我一个人!”他低吼,泪意上涌,将下巴抬得高高的,睁大了妖娆的桃花眼。

她转身,抚上他俊美的脸,眸光飘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宫殿:“何苦?”

即便他伤她如此之重,她竟还是会不忍!难道那人的背叛,不但抽走了她的信仰,连带着将她的冷酷无情也销毁了?

犹记安王府中那数缸清莲,一点星空,他,是真爱她吧!至少与那人比起来他是真心的。

多情总被无情恼。

她一片真心,换来的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背叛,他一片真心,换来的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他们,何其相似!

对他不忍,是自怜自伤,还是……

或许她感动于他的温柔,但经过那日宫中变故,她再没了一丝恍惚之心,对他,同病相怜,仅此而已。

不愿深想,他与她,终究只是一段孽缘。

“夜深了,我该走了。”她轻轻扭动身子,他在同一时间松了手,将外衫解下,拢住她半裸的身子,她幽然一声轻叹,转身,举步,再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