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夜竟下起了滂沱大雨,雨声很急,打在瓦片上辟啪作响,屋外寒夜冷雨,屋里春光旖旎。

“不要,当心伤着孩子。”乐无忧使劲推着秋月明,但她武功已失,哪里是战神的对手!

推拒之间,衣物接二连三被剥离,她急忙扯过锦被,将自己牢牢裹起来,一双含羞美目盈着微怒,却在看到他光 裸的胸膛时忍不住躲闪了一下,顺着那精壮结实线条柔和的曲线往下看,她不禁红了脸,低骂一声:“色胚!”慌慌张张的别开了脸。

“你呀!孩子都有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我的身子你哪儿没看过呀!”秋月明低笑着去扯她死死拽住的锦被,好笑地逗弄她,这小女人,战场上威风八面,闺房中羞涩矜持,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不行!会伤到孩子的!”乐无忧脸越发红了,死死揪住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问过大夫了,只要轻点就没事。乖,放手,自从知道你有孕,我就再也没碰过你,都一个月了呢!可把我憋坏了!”桃花眼中欲 火熊熊,俊美的脸上盈满暧昧的笑意,那口气,更是魅惑挑逗到了极点。

乐无忧羞得将脑袋缩进被子里,闷闷说道:“你这色胚!老实点!否则就去书房睡!”

但那色胚似乎没有老实的打算,秋月明张开双臂,将乐无忧连锦被一把抱住,轻轻翻了个身,乐无忧就趴在被子上了,他双手一探,便将佳人搂进怀里,火热的唇舌随即跟上,在她还没来得及出声之前便将那些抗议消灭怠尽。

辗转吻过红唇,流连过纤细粉颈,菱唇停留在她雪白酥胸上,他灵巧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一颗粉嫩的花蕾,邪邪一笑,粗嘎着嗓子道:“又大了呢!咱们的孩儿不用怕饿肚子了!”

乐无忧羞得双手捂脸,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他,他将她的手轻轻拿开,吻上她的耳唇,暧昧道:“看着我,我喜欢你看着我。”

热气哈在耳畔,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而那不安分的大手尚在四处点火,火热灼人的唇舌不断游移,将她体内的欲 望一丝一丝唤醒。

“嗯……你……啊……轻点……”她敛了眸,不再与心底深处的渴望做斗争,由着他带领她共赴云端。

他满意地笑看她沉溺于他给的欢愉,她的肌肤漫上一层莹润的玫瑰色泽,在他坚持不懈的抹药下,那些深深浅浅的新伤疤已淡化了很多,旧伤也不再那么可怖。

他看着她迷醉的小脸,促狭一笑,恶意地咬了她胸前粉嫩的花蕾一下,在她娇呼出声时出其不意地将自己轻柔地埋入她温润的体内,随即吻上樱唇,将她的呼声尽数吞入腹中。

他强忍着冲刺的欲 望,极尽温柔,带给她莫大的欢愉,紧紧拥抱着她,深深亲吻着她,身体忍受着欲 望的折磨,心里却如打翻了蜜罐,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是甜的。

明日,成亲,娶她!

得到彻底满足的乐无忧沉沉睡去,娇弱的身子蜷缩在秋月明怀里,画面十分协调完美。

雨夜传来一阵异动,秋月明一惊,将怀里的佳人轻轻平放,细心地盖好锦被,披衣下床,走出了房门。

夜雪一身青衫已湿透了,十几个侍卫围着他,走廊上昏暗的灯光照得刀光闪烁不定,阴森森的使人忍不住心底发毛。

“你把无忧藏在哪儿了?”夜雪脸色阴沉,他尽了最大的努力,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南昭,求得皇上赐婚,精心筹备了婚礼,又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这一次,他一定要带他的爱妻一起走!

秋月明的脸色更阴沉,为什么他偏要今夜来?明日就是大喜之日,他今天来,明天肯定不能成亲了!

秋月明背在背后的手紧紧握了起来,上一次,就是晚了片刻,她便被皇上抢了去,这一次,不论什么都不能阻止他娶她!

“她进宫了。”秋月明冷冷答道,语声充满伤痛与愤怒,“栖梧轩,你若要找她,就去栖梧轩。”

“当真?”夜雪凝眉,紧紧盯着秋月明的脸,估摸着他话中的真实度。

“她……过得很不好,我救不了她。”秋月明垂首,敛去眸中冰寒杀意,“我不能背叛皇上,但……希望你能救她出来。”

昏灯照不出秋月明眼中的杀意,夜雪微微思索了一下,纵身跃出了千竹园,秋月明舒了一口气,默立了会儿,转身回了寝室。

静夜中,一双眼睛默默关注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落城的房间就在这儿,离夜雪所站的地方不到丈半远。秋月明为了掩人耳目,将幻倾落城全安排在了千竹园,却不料正让落城得知了这个秘密。

落城虽不知夜雪是什么人,但他既是来找乐无忧,而秋月明又骗他去闯皇宫,那么这个人肯定跟乐无忧关系不一般。

若是刚才的事让那个女人知道,他们还会那么幸福吗?

落城绝美的脸上漾起甜甜的笑意,暗夜掩去了她眼里恶毒的光芒。

孕妇贪觉,乐无忧每日都要到辰时过后才起身,秋月明今日却早早醒了,想到今日大喜,再也没了睡意,又怕扰了乐无忧好眠,索性起身四处走走。

他刚一走,落城便出来了,看看四下无人,便进了寝室,将一张字条揉成团塞进了乐无忧手中,又急忙出去了。

感觉到手里有什么东西,乐无忧懒懒的翻了个身,缓缓睁开了眼睛,将手举到面前一看,果然有个纸团!

“这是什么啊?”咕哝着揉了揉眼睛,她打开纸团,一看之下,睡意瞬间飞出了九重天:昨夜有男子找你,已被骗去了皇宫。

字迹拙劣,词粗俗,但这消息却使得乐无忧惊得几欲魂飞魄散!

夜雪来了,秋月明骗他去了皇宫!闯皇宫,那可是死罪!

乐无忧脑袋一阵一阵发蒙,什么都顾不得多想,套上衣裳就往外跑,路过妆台,咬了咬牙,抓了一支金簪握在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