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墨绝到南宫府的时候,南宫火舞已经起身梳洗了。对于时不时的有人跳窗进入,南宫火舞表示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炎墨绝出现的时候南宫火舞依旧是面不改色地画着眉毛。当然,该打的招呼她还是打了。

“庄主是不是特别喜欢舞儿的窗户?庄主若是喜欢大可张口,舞儿一定会命人拆下来送到庄主府上的。”放下眉笔,南宫火舞淡笑着看着炎墨绝。

“舞儿真是变了不少啊!没想到中一次毒,这性情也是大变了?”炎墨绝有些诧异的说着,按照他对南宫火舞的了解,她应该是温柔可人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像个刺猬一样。

“生死攸关,走了一遭阎王殿舞儿自是什么都看清了才是。就是不知道庄主,你又看清了多少?”南宫火舞挑眉,炎墨绝,为什么每一次见她都要带上血花弯刀?她不是南宫火舞吗?外界传言,柔弱不堪的的南宫火舞至于让他第一庄主每一次都要拿着排名第一从兵器吗?

“本庄主,看不清!”不知怎的,这一刻炎墨绝竟然不再似以往那般温柔,反倒是双眼冰冷。

看不清?“是看不清还是不愿看清?炎庄主,你的心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站起身子,南宫火舞与炎墨绝擦肩而过“庄主,是不是每一次来见舞儿都必须带上这样一件凶器?”

凶器?“呵呵,舞儿说笑了。看样子舞儿也算是梳洗完了,不如本庄主做东请你吃饭如何?”炎墨绝恢复了温柔地样子问着南宫火舞

“还是算了,庄主的好意舞儿心领了。如今,舞儿该去给祖母请安了!”南宫火舞说完,打开门自顾自的离去。炎墨绝,本宫现在的身子怎经得起你血花弯刀的刺激?若是引得她在这南宫府露了内力,那这事情可就难办了!

“如此,本庄主就先行一步了!”炎墨绝一甩手,转身就走,丝毫没有药停留下来了的意思。

今天这么听话?南宫火舞诧异的挑眉,不过却是没有多说。反正她也不想跟炎墨绝多说,既然他这么识相她又何必纠结呢?

“主子!”南宫火舞一出门,映寒便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了。

“恩,含凝还没有回来?”看了看天色,南宫火舞有些诧异的问着。这已经临近傍晚了,怎么含凝去吓唬南宫冰雨要这么长时间吗?

“是主子,自从下午含凝出去了再未归来。”映寒恭敬地回答着。

“罢了,你随我去给祖母请安吧。这时间,再不去她该发疯了!”不着痕迹地撇了一眼炎墨绝离开的方向,南宫火舞微微皱眉。

……

“祖母,舞儿来给您请安了!”挑帘进门,南宫火舞恭敬地说着。然而,令南宫火舞没想到的是,她刚进门,行了礼。换来的,却是南宫老夫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南宫老夫人语气中难掩厌恶之意。

厌恶?她厌恶自己什么?“祖母这是为何?舞儿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祖母,换得舞儿这一个耳光

看!书网军事’丝毫不去掩饰自己的真性情?

“三小姐还真是说笑了,既然担忧这么多何必跟白某回来?”白翼霖失笑,这个南宫火舞总是有本事气死人不偿命。不过,她到底因为什么而被南宫府赶了出来?

“白公子想问为什么舞儿被赶出来了吧?”不等白翼霖开口,南宫火舞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其实舞儿也不知道,只是在去请安的时候被祖母赏赐了一个巴掌就给撵出来了。”南宫火舞说着,手不自觉的抚摸着已经微微有些红肿的脸颊。这一巴掌,还真是毫不留情啊!枉费她曾经还救过那老太婆一命,没想到换来的却是恩将仇报!

“她,打了你?”白翼霖看着南宫火舞不知道为何,视线触及她红肿的脸颊时,心脏竟然抽痛了一下。她的脸是那么白皙,而此刻那白皙的脸颊上却多出来五个清晰的指印!

“呵呵,是啊。所以,舞儿伤心了,想喝酒。不知道白公子施舍不?”收回自己的心思,南宫火舞调皮地说着。

“三小姐的请求白某怎能不应?来人啊,上酒!”白翼霖浅笑着。不多时,下人们端来了一坛又一坛上好的佳酿。

“干吧,在你面前舞儿也不用装了!”拿起酒坛,南宫火舞仰脖就是喝。反正,白翼霖早已知道她的真面目她又何必故作女儿家的娇羞呢?

“喝!”白翼霖也不扭捏,就那么拿起酒坛与南宫火舞对饮。

另一面

“将军,再有一日我们便可抵达京城了!”坐在高头大马上,战朗有些兴奋地说着。终于回来了,他真的想不到他们真的可以凯旋而归啊!

“老战,老夫竟然有种从未有过的安心。”南宫盛眯着眼望着前方。他的家在前方,他的母亲妻儿在前方。一天,再有一天的时间他就可以见到母亲,见到女儿了!

“将军,战朗也是。”战朗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一次回去,他便要卸甲归田了。他老了,做不来这战场上厮杀的将士了。

“启程吧,为了早日安宁!”……

白府

已经不知道多少坛酒下肚,南宫火舞的意识稍稍有些迷糊。望着天空那一轮皎洁的明月,第一次南宫火舞在白翼霖面前流下了眼泪。

“老白,你知道那种被亲人重伤的感觉吗?”无意识地呢喃着,南宫火舞的神情是白翼霖从未见过的。

“你很伤心吗?”依旧浅酌着手中的酒,白翼霖不明意味的问着。

伤心?“我这辈子从未有心,何来伤心?呵呵,我是感叹啊。这个世界上,亲情终究抵不过利益啊!”又是一坛酒喝尽,南宫火舞摇晃地站起身子。“我南宫火舞活了二十几年了,从未对任何人有心。心是什么?心,我在意时它是一切,不在意时它就以玻璃碴子,海华丝被我亲手摔碎的玻璃碴子。哈哈,哈哈,心,我的心谁来还给我?”

“你喝多了!”面无表情地说完,白翼霖放下了手中的酒坛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南宫火舞。这一刻,他的气息竟然如同某人一样的熟悉。

“多了,是多了。一醉解千愁,却又酒入愁肠愁更愁。白翼霖,如果南宫火舞死了,你会伤心吗?”南宫火舞站直了身子,双眼清明的问着白翼霖。

猛地,白翼霖的身子一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火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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