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举起酒杯,遥遥一举,于是,一干刀口舔血的好汉就灌下了烈酒。

宋宜作为座上宾,也将手中那杯淡蓝色的玛格丽特喝了下去。

“咳咳咳……”米娜轻轻咳嗽起来。

“酒太烈了就换成饮料吧,乔。”爱德华用眼神看了一眼他旁边站着的黑衣男人,黑衣男人马上拿过来一杯橙红色的饮料给米娜。

“谢谢……”米娜感激地看了一眼爱德华,羞涩地像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

爱德华露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温柔的微笑,短短相处的时间,宋宜看出爱德华并不是一个会过多露出笑意的沉默寡言的人,但他看着米娜的眼神却是真真正正的温柔!

干嘛你弟弟对我好一点不可以吗,那眼神……

宋宜也说不出爱德华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喜是忧还是怒啊,总之,森特还算是喜怒无常的话,爱德华就一定是喜怒不行于色了。

和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一起同桌吃饭还真是让宋宜倍感压力,匆匆填饱肚子,宋宜借口出去吹吹风,于是独自一人,披着森特的外套来到甲班。

天气好得出奇。

波浪形的云层在天际缓缓流动,还剩最后一点的晚霞,红的橙的在天边像是一抹美人唇边的胭脂。

空气中带着薄薄的凉意和浓郁的海的气味。

宋宜深深吸了一口,感觉肺腑都被洗刷了一遍。

留在船舱外面的守卫不多,依稀只有几个,宋宜干脆就在甲板上来来回回地踱步,当做晚间消食了。

一阵海浪打来,船身晃了晃,宋宜一个不稳,脚下趔趄,脚踝向外摔去。

“哇——”宋宜眼疾手快地抓住栏杆,才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没倒下去,但整个身体几乎都是挂在上面的,宋宜自己都感觉愚蠢之极。

脚踝处的疼痛过去后,宋宜将掉下的头发挽向脑后,尝试着重新在甲班上站立,哪知,刚刚把全身重量承上去,一阵尖锐的疼痛立刻袭上脚踝,身体一扭,就不可控制地向后倒去。

一双手接住了宋宜。

宋宜跌进了一个带着淡淡古龙香水的怀抱。

“森特?”宋宜尖着嗓子喊道,转过头,果然见他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的脸看。

“你怎么也出来了?”第二把交椅的男人不准备多发表发表谈话内容吗?

“我觉得不真实。”森特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邪肆的笑容,眼神深邃顽劣得不像话。

“什么不真实?”宋宜在森特的搀扶下,来到甲班缆索旁边的一排躺椅的其中之一坐下,并且开始揉着自己的脚踝。

“在我印象你,你好像每一次看到我要么是躲避,要么是想吃人的样子,没想到你居然会接受我,我可是还有好多措施没有实施。”森特来到宋宜旁边坐下,修长到令人嫉妒的长腿裹在深灰色修身西装裤里,诱惑力居然不小呢。

“之前每次看到你,有什么理由让我喜欢得起来吗?”宋宜甩给他两只卫生球。

第一次在法国的萨伏依酒店,只是第一次见面,森特就像个绝世流氓一样,其后再见也是,身边一个傲娇的金发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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