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的?”

刚刚跑到天牢的门口,阮玉便抬起手捂住了自已的鼻子,“怎么你们这里的牢房都不打扫的啊?太子宫的就已经臭不可闻了,没想到皇宫的天牢比太子宫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一阵淡淡的白sè光茫从阮玉的身上发出,将天牢中散发出来的yin气瞬间净化掉了,白允翔和暗月见状相互对视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跟着阮玉走进了天牢之中。

整个天牢分为东、西两部分,东边为男监,西边为女监,由于这些年生活安逸,作jiān犯科的人越来越少,尤其是犯大件事的,所以整个牢房看上去十分的空荡——只除了东边第一间牢房中那个站立着的身影

“咦?你们不是说无风已经死了吗?”

阮玉奇怪的看了眼背后同样是一脸茫然的侍卫,“算了,我还是自已看吧!”

说话间,阮玉已经走到了在牢房中直挺挺站着的无风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无风的鼻子底下,“真的没气了耶!”

(废话!要是有气的话侍卫会去找你吗?天上的某人不屑的看着仙宫外的湖面,输给这样的人真是不甘心啊!)

“玉儿!”

暗月和白允翔同时出声,一脸不赞同的看着阮玉,这丫头!

“好了好了,”

阮玉耸耸肩膀,“我不开玩笑就是了啦!”

人家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而已嘛,紧张了这么久,要是不放松一下的话,脑神经可是很容易绷断的耶!

“你们是怎么发现他死了的呢?”

暗月轻轻向后退了一步,琥珀sè的眼睛没有一丝笑意,jing惕的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无风的死让他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也有一个人给过他这样的感觉,可他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奇怪了,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呢?

暗月轻轻的皱了皱眉头,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他暗月想不起来的事情呢!

“启禀魔,呃不,大人,我们是在午饭过后不久发现他不对劲的,当时我们还以为他又要使什么花招呢,就把云王殿下给我们用来捆绑有灵力的犯人的缚云索拿了出来,准备在他有所动作的时候将他拿下,但是当我们念完束缚咒时,缚云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云王殿下说过,这绳索也算半个仙品了,只有,只有”

侍卫迟疑了一下,转过头看了眼桌子上被盘成一团的有人手一指粗细的白sè长绳,“只有没有生命的躯体才能逃过它的束缚!”

“他说的没错,”

白允翔点点头,“我小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呆着,从不主动和人说话,皇叔为了逗我,曾经有这绳子困住我多次,不管我怎么做,甚至是动用灵力将自已的身体调整得近乎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还是会被它牢牢的困住,半点也动弹不得!”

“可是,他死的样子也太奇怪了吧?”

阮玉偏过头看着牢房中又目微睁,脸sè苍白的无风,“活像个僵尸似的!”

“僵尸?!”

暗月和白允翔心念一动,难道说

白允翔上前一步抱紧了阮玉,而暗月则探手轻点了一下无风的眉心

“啊——”

一声沙哑的嘶吼声从无风的嗓子发出,带着点令人窒息的yin冷气息,而午时的阳光恰好透过天窗shè在了无风的身上,无风的嘶吼变成了狂啸,就像发疯似的撞断了铁柱子,向着暗月直扑了过来,伸向暗月脖子的双手上粗筋暴起,刚刚还修剪得饱满的指甲一下子长得老长,从指甲上的反光来看,它们一点也不比那些制作jing良的利器差!

“啪!”

“嗵!”

“砰!”

还不等暗月出手,阮玉便从白允翔的怀中挣脱了出来,一拳将十足僵尸像的无风打得贴在了牢房对面的干墙上,“这个还是交给我打好了,他和上次我在太子宫地牢中碰到的那个家伙差不多!”

说完话,阮玉便一步一步踱到了无风的面前,在众侍卫瞠目结舌的注视下将已经变成僵尸的无风打了个肉碎骨断,就像当初她从地牢中拖出的那个侍卫一般!

“搞定!”

阮玉将已经变成一堆肉泥的无风拖到了牢房中间,“好好看着他哦,千万别让他碰到什么带着灵力的东西,不然的话他可是会再次站起来的!”

“是!是!是!”

侍卫连忙点头答应着,恭敬而又畏惧的目光好奇的看着阮玉那双白晰小巧的玉手,怎么也想不通这样一双小手怎么能将那个变成僵尸的家伙打成这个样子。

“翔,叫你师傅来把无风领走吧,上次那个被毁掉之后,他郁闷了好一阵子呢,就用这个当替代品吧,省得他老是长嘘短叹的,好像谁欠了他什么似的。”

阮玉抬手轻轻放出一股灵力,将整个天牢钱全部净化过以后,这才一手扶着白允翔,一手拉着暗月的衣袖走出了天牢的大门。

“玉儿,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暗月一边走一边问阮玉,“从早上开始,我们就没再见过巫丹国的女皇和玄玉国的使臣了。”

“那又怎么样?”

阮玉抬头看着远处的花园小径,“从今天早上之后,别说是他们了,就连翔的父亲和叔叔我们也没有再见过啊,那,天牢的重犯毕命这么大的事情也没有惊动他们,想必,他们都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

“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比对抗这个郝都更重要的呢?”

暗月眯了眯眼睛,琥珀sè的瞳孔中闪过一抹疑惑,继而转向深沉,“难不成他们都”

“安啦,”

阮玉拍拍暗月的胸口,含笑的目光看着前方的花园小径,“他们不是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