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秉坤让守着张玉树的俩个慕容焰侍卫回焰武王府预先告知了慕容焰。

焰武王府的梨花园里。

“沉涛,你可看明白了那红衣女子确实是顾红袖?”慕容焰手握成拳,骨节咔咔作响。

“奴才看的真切,那女子一身红衣,面纱遮面,确实是顾红袖的打扮,并且武功很高,背影与那日火烧杏林山庄时逃走的顾红袖一模一样……”。

“卡擦”,一声脆响,慕容焰眸子里充斥着彪升的火焰,桌子一角被掰了下来,在他手掌中化为木灰。

顾家唯一漏网的余孽,顾红袖终于出现了。

日日入梦的梦魇似乎真实的就在眼前。

他亲眼看着年轻的母亲被**,被处于各种刑法。

那个草长莺飞,百花争艳的春天,母亲被万箭穿心,只为护他周全,这一切全拜他们所赐。

他自鲜血淋漓的母亲怀抱抬起头来,牙齿咬得嘴唇出血,对天发誓要把伤害过他们母子的人杀光。

“婚礼取消,关闭城门,给我全力追杀顾红袖,活捉有重赏”。

慕容焰取消婚礼,大力寻找张玉树,抓捕顾红袖,弄得城里鸡飞狗跳,人心慌慌,都道焰武王失了心爱之人,几乎发了狂,张玉树名燥一时。

不过张玉树出的是好名声,比之前些日出名的蓝芝晴要好评得多,张玉树贤惠,宽容,与焰武王相恋情深,而蓝芝晴不过是一个小丑演出了一场闹剧。

慕容焰对张玉树的重视超出蓝芝晴的意料,只是不知龙君然有没有顺利的将张玉树带回龙溪城的黑风寨。

她最担心的是怕龙君然为了履行给她的承诺,死不放张玉树而使她自己遇险。

而龙君然这边走的也不顺利。

她赶着马车快到义州城时,突然杀出了一批带鬼面具的武士,人数之多足有二十以上,显然对她们是志在必得。

龙君然一人孤身奋战,终究力薄,与张玉树被面具武士装进黑布袋,扔进马车摇摇晃晃行了一程才停下来。

“他妈滴,你们那条道上的……”龙君然从黑布袋被“倒”了出来,刚一看到人影立即破口大骂,但一句话没有说完又被人从后面打晕了过去。

张玉树蜷缩在角落,恐惧的看着这群鬼脸武士,幽暗的室内仿佛恶鬼所在的地狱。

一人走近张玉树,他所带的面具在眉心的位置多了一个恐怖的骷髅头标志,与别的面具男子区别开。

骷髅男子蹲下与张玉树平视,冰凉的手指勾起张玉树的下巴:“这等货色不及那疯子一半,慕容焰眼斜,舍弃好的求个次的……呵呵。”

张玉树连遭掳劫,武功被废,身心俱疲,再听这番奚落,自己一辈子踩在蓝芝晴之上,被说得不如一个傻子,自杀的心都有了。

骷髅男子见张玉树萎靡不振,失了兴致,一松手张玉树朝后跌倒,抬头正视骷髅男子,露出一丝惊讶:“是你……我正要找你呢,当年你答应过我什么?”。

“答应你的事情,在下已经做到,但是你太不安分,把主意打到蓝芝晴身上,险些破坏了我们的计划”,骷髅男子紧握拳头,骨节咔咔作响。

这话意指那次的白猫事件,张玉树心知肚明:“可是她马上就要成为焰武王正妃了”,张玉树愤怒,当年明明是达成协议的,为何今日慕容焰要娶蓝芝晴,骷髅男子却不对蓝芝晴出手,反而威胁她,这难道还不算违约?

“我的绝技绝不会失效,只怪你留不住慕容焰的心”,一个女人如果留住了一个男人的心,那个男人是不会另娶他人的。

“你把我抓到这来,不会是叙旧吧”,五年前只不过与这人做了场交易,然后各奔东西,如果不是有所需求,不可能找上门来。

骷髅男子过来俯看张玉树:“这次,我将会让你如愿以偿……”。

三日后,慕容焰终于在义州城将被龙爷与顾红袖掳走的张玉树救回,连带龙君然也被抓住送了官府。

张玉树武功被废,情绪不稳,慕容焰在侧安慰,并表示不介意张玉树被采花贼劫走的事情,承诺会再选日子大婚,至始至终没去看过蓝芝晴一眼,谁轻谁重,一目了然。

焰武王府的梨花园内,叮叮当当的声音夹着慕容焰的怒吼,一众奴才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出声。

“饭桶,连个女人都抓不到”,慕容焰眸子里的两团火焰似乎要把眼前这些个没用的奴才给燃烧成灰。

顾红袖这个余孽追查两年没有踪迹,他一直以为她跑回西楚躲起来,派出大量人手进西楚境内查探,没有收获,却没想到她竟然藏在天祁,而且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张玉树悄无声息的弄走。

“主子……”沉涛鼓起气来想讲出心中的疑惑,但又怕在主子如此盛怒之中听了他的话更加暴怒,主子要是暴怒了砍头跺脚是很平常的事情。

“说”,慕容焰的一个字简单明了。

“奴才那日看到的顾红袖,那个身段似乎与二小姐有些相像……”。

沉涛的话使慕容焰的目光定在了他的身上,顿时毛骨悚然,慕容焰那眼睛他从来没见过笑时是什么样子,并且这只是他的一个猜测而已,没有一点根据,这话一说出立即后了悔,身上冷汗涔涔逼出。

慕容焰沉默一会道:“你们都下去,叫简玉真上来”。

不到一刻钟,简玉真被带了上来。

“简玉真,蓝芝晴身上的蛊虫到底怎么回事,有结果了吗?”上一次取了蓝芝晴的血到现在已经半月有余,简玉真在杏林山庄卧底多年,精通杏林山庄的事情,也应该得出结果来了吧。

简玉真目光沉重道:“主子,奴才可以肯定二小姐身上的蛊虫出自杏林山庄。”

“这么说她是顾红袖的人?”慕容焰抬眸问道。

“奴才不敢肯定”简玉真回答得有些犹豫。

简玉真在杏林山庄卧底十年,知道杏林山庄有培养蛊虫来控制人去做事的酷刑,这点慕容焰也知道。

“为何?”既然确定蓝芝晴体内蛊虫出自杏林山庄,蓝芝晴无疑就是被杏林山庄操控之人,而杏林山庄只放走了一个顾红袖,那么就可以肯定蓝芝晴是顾红袖的人,但为何简玉真回答得如此没有底气。

“恩……二小姐的蛊虫与其用来控制人的蛊虫要厉害和复杂许多,杏林山庄的蛊虫,除非服了药引才会苏醒复发,使人痛不欲生,被迫去做一些事情,而二小姐上次大病就是蛊虫苏醒而致,但二小姐的血液里没有查出服用过药引的痕迹,所以那只猫很可疑”。

“你不是把猫拿回来研究了吗?”慕容焰对医术,蛊术什么的不了解,被简玉真绕得昏了头。

简玉真这几日蒙头研究这个问题,弄得晕头转向,没理出个头绪来,只是把暂时得到的结论告诉慕容焰,挥手抹一把汗道:“这事十分复杂,主子给奴才一些时间。”

话已至此,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挥退了简玉真,慕容焰一个人静坐沉思,既然蓝芝晴是顾红袖的人,就不怕顾红袖不现身:“林煜,准备大婚事宜,十日后迎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