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跟你回景春园”,慕容焰如此胸有成竹,可是张秉坤和蓝陌尚在京城,张承献更是还在宫中当值,他们之前跟着慕容憬实在做了些不太得人心的事情,若是有个什么变故,搞不好就是丢性命的事情。

“你是在担心张秉坤和张承献?”慕容焰猜透了她的心思。

“恩,我必须得回张府”,蓝芝晴急着出门。

“张承献和蓝陌已经被白临风抓住困在了盛京城外,而张承献在深宫之中,明日事发我大可下令留他性命……一切我都为你安排好了,你就放心休息吧”,慕容焰将她拖回屋子里轻巧的抱起蓝芝晴,走向床榻。

清晨的皇宫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一派祥和宁静的景象,早起干活的宫人奴仆们早就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听政殿外,宫人忙碌的在收拾封后大典残留的垃圾,昨日那热闹的气氛似乎还未散去。

皇帝封后,罢朝三天,所以听政殿外不是那样的热闹,仅仅能看见在干活的奴仆。

慕容憬懒痒痒的伸了个懒腰,怀抱着蓝静香,昨日的一夜缠绵,她没有说一句话,那样温顺,那样可人,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想可能是初次的原因不太习惯,也就没有当回事。

“皇上,大事不好”,门外玄冰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

慕容憬搂着了怀中的人儿,意犹未尽的还要索取,却是被这个声音惊扰了兴致,怒道:“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皇上,皇上快点起来,慕容焰打进来了”,玄冰由催促变成了敲门,就差没有破门而入了。

“什么?”慕容憬弹跳起来,回身望了一眼**的蓝静香,然后披衣起身打开了门。

门口是玄冰带着平日的几个功夫比较高的守卫:“皇上,今天早晨慕容焰突然带着一些人马杀进了皇宫,禁卫军统领张承献不知去向,慕容焰马上就要杀到这里了,皇上还是尽早离开这里”。

“你说什么?张统领失踪?……派人去张府让张秉坤带人马来镇压反贼,还有通知金震扬率兵过来支援”,慕容憬气急败坏,难以相信这个突然发生的转变。

“皇上,来不急了,张统领不知去向,恐怕张总兵也未必会在张府,眼下走为上策”,玄冰解释着,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向了屋子里床榻上的蓝静香,意义不言而喻。

“皇上,走吧……”。

跟着玄冰来的侍卫一致提议,可是慕容憬根本就听不进去,执意要等着张秉坤与金震扬的消息。忽然间冲进了卧房里,将蓝静香从被子里拖了出来:“是不是你这个贱人在兴风作浪?”

蓝静香身上只穿着亵衣,虽然身子能活动,但是嘴里却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只得使劲的用眼神表达着意思。

“枉我如此信任你,你竟然如此歹毒”,慕容憬一脚将蓝静香踢的身子踢得飞了起来,砸到了墙壁上又落了下来,蓝静香喷出一口鲜血,又痛又急,苦于说不出话来,眼泪飞溅的跪在地上做求饶的样子。

蓝静香打成这样竟然还是一句话不说,而蓝芝晴会武功,这是慕容憬知道的,也不可能一脚把她踢得吐血。

“皇上,有些不对劲”,玄冰在一旁提醒,慕容憬也觉察到了异常,走进了蓝静香,只见蓝静香一个劲的摇头。

玄冰也走了过来,他在慕容憬身边办事,有是需要易容,做个简单的易容面具还是会的,自然也会识别一个人是否已经易容。

“嘶”,一块轻薄的易容面具从蓝静香的脸上被撕了下来,蓝芝晴的容颜瞬间变成了蓝静香,蓝静香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昨夜与他同眠的女人不是蓝芝晴!近来所发生的事情顿时让慕容憬觉悟,他被慕容焰和蓝芝晴给耍了。原本以为慕容焰已经再无回天之力,却没想到他将蓝芝晴安插在宫中,把他和金雪儿玩德团团转,慕容憬只觉得喉头一股甜腥涌了上来,胸口绞痛得厉害,

“啊”,慕容憬咆哮一声,猛的抽出了玄冰手中的配剑,一剑刺穿了蓝静香的胸膛,蓝静香立即倒地,奄奄一息。

“皇上,昨晚金震天原先的部将暴动,将金震扬的首级砍了献给了慕容焰去投诚了,不愿投诚的将士也被慕容焰给杀光了”,派出去金家的侍卫匆匆来报。

慕容憬胸口剧烈的起伏,掀翻了桌椅,但是他不想逃跑,天祁建国以来还没有像他这样狼狈的皇帝,他不甘心。

“皇上,总兵府人去楼空,张秉坤及夫人不明去向”,派去张家的人也回来通报。

“好好好……蓝芝晴,原来你早有准备”,慕容憬提着滴血的剑欲要找蓝芝晴去报仇泄恨,被玄冰抱住,和几个侍卫硬生生的架着离开了凤栖宫。

但是才出得凤栖宫不久,就听到了杀喊声,只见一骑骏马之上白衣墨发的慕容焰堵在了前方的路上,再回望四周,皆是慕容焰的人。

慕容焰一挥手,手下兵士一冲向前,三两下便是将护着慕容憬的侍卫给杀得一个不留。

慕容憬被围在场心,头发散乱,袍子沾满了污垢和鲜血,一双眸子像是被逼到绝路的野兽般,闪烁着凶狠与绝望,恨不得一头扑上来杀慕容焰。

“芝晴,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慕容憬会撤了金震天,禁闭金雪儿吗?”慕容焰淡然一笑,朝身后望去,一袭绯红衣裙的蓝芝晴自慕容焰身后现身,飒爽英姿,神采奕奕,与身边的白衣男子相衬起来,宛如神仙眷侣,他们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个眼神都那样有默契。

慕容憬顿觉无边的耻辱潮水般席卷过来,捡起地上的一把佩剑冲了过来。:“蓝芝晴,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慕容憬还未到蓝芝晴跟前,早已有人将发了狂的慕容憬架住,那容他近了蓝芝晴的身。

蓝芝晴高坐红棕色的骏马之上,只是垂眸凝视,从容淡定,并没有被慕容憬这句“贱人”而激怒,转而接着慕容焰的话问:“为什么?”

这件事情蓝芝晴始终不明所以,问过慕容焰,但慕容焰却是逗她玩儿的吊她的胃口,此时突然提起来,又是什么意思,不过也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因为他是金雪儿和金震天生下的孽种”,慕容焰一字一句如锋利的尖刀扎进了慕容憬的心脏。

“你胡说,我不是孽种”,慕容憬忽然间变得狂躁而愤怒,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既愤怒,又带着绝望的渴求,渴求慕容焰不要揭开那道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