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既然你话都说道这份上了,不会这么无趣地跟我在这里耗着吧?”

看着对方那么悠然自得的样子,黄中冠的耐性终于耗尽,眼神如同尖刀一样,冷冷地射向对方,声音不冷不热,却是杀气腾腾。

刘兆锡倒也不藏着掖着,放下手中的茶,缓缓抬头,对视上黄中冠如如同刀锋一样的双眸,似乎没有受到半分影响,温和一笑。

顿时,以一种无形地柔化去了黄中冠那种杀气的刚,“其实,我以为你会先问我是谁?因为看样子你并不认识我,不过,现在就算是你不问,我也应该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刘兆锡,也就是刘家的独子!”

刘兆锡的自我介绍,却是让黄中冠心中疑惑更大,“钱?还是跟你们合作?我记得,你们已经跟朱家合作了,恐怕也并不需要我这样一个多余的‘第三者’吧?”

像是被看透心思一般,黄中冠眼神突然一凛,随即,却是给了赞赏的目光,不过目光中依然掩饰不了探究。

他正襟危坐,对方既然能够直接说出名字,那就说明,合作的诚意是有的,黄中冠想到这里,整个人像是轻松了几分,脸上淡笑。

“我要你手里掌握的关于我的某些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的证据,而你,可以提出你想要我做的事情!”

干脆而果断,不带半分犹豫和胆怯,黄中冠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刘兆锡脸上半分,似乎想要透过刘兆锡的表情,看透刘兆锡的内心一般。

刘兆锡听了对方的话,倒也不吃惊,他目光一紧,却是多了几分严肃,“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当然,我的条件也并非苛刻,不过,我现在不会全部告诉你,只是希望你按照我说的,一步一步的步骤来!”

他说这话时,并未带笑,声音也清亮到每个字,可以看出,刘兆锡根本没有开玩笑。

但是,这样明显命令分配任务的话,黄中冠还从未没有遇到过,刘兆锡是第一次,第一个挑战她的权威。

这让黄中冠不自觉地拧紧了眉头,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瞬间原本和温和的太阳,此刻也不知道是被这样冷冻的气氛给吓得躲进了云层里,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作为黄中冠的手下,那西装方脸男子也感觉到了老大的不高兴,他皱紧眉头,注意到黄中冠眼神的示意,他一个拳头很不客气地砸在了桌上,顿时,气氛跟着急速下降,周围气场仿佛都围绕在了黄中冠这边。

“你也不看看你到底是谁?凭什么要求我们老大听你的吩咐!”

那人恶狠狠地语气说话,生怕不知道他是黄中冠身边一个忠实的“奴才”一样,甚至那表情,像是要将刘兆锡吃掉。

刘兆锡笑容一冷,随即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支录音笔,然后笑的阴冷,带着不屑,而那录音笔的声音一字一顿地放出来。

此刻,刘兆锡仿佛就是恶魔的惩罚者,而他手里的笔,就是他的法器。

那录音笔的内容只放了一半,黄中冠却是脸色大变,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关掉!”

他之所以这样着急,是因为,那里面的内容,并非是一般的人所能听的,就算是前半部分,也已经透露了太多,那个西装方脸男子,对于黄中冠的事情,知道得很多,所以才能作为心腹,但是,有些东西,还是有他并未知道的。

如今,听着他脸色也是变了。

黄中冠更怕后半部分的内容更加可怕。

“我答应,你说吧,要我怎么做,还有,事情做完后,东西,我必须要,而且,不许有复制品!”

这样的答案,刘兆锡自然很满意,他一个潇洒的动作,录音笔已经关掉收入到自己的包里,微微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刘兆锡显然淡然优了许多,声音也似乎带着属于他的愉悦,一种事情得逞的快意。

“第一件事,就是跟李家合作!”

他的声音不大,却是字字清凉,如同山泉,只是,依然有些侧骨地冷意。

黄中冠这次倒是淡定了许多,语气也沉稳了许多,只是脸色不是很好,“你可以说说你的目的,我只要做到就是,你明明知道,我跟李明浦之间的恩怨,我恨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跟他合作,想到我的女儿……”

黄中冠这话是说的真心实意,虽然他并未想过打动对方什么,但是却也希望,能够换个方式解决问题,毕竟,女儿的仇,不能不报。

“呵呵……”

刘兆锡冷笑一声,却是带着讽刺。

“不要跟我讨价还价,现在你的实力,要报仇本就是有些难度,要知道,你的劲敌不止一个,看到新闻了吧,能够帮助你的无非就是雷熠,不过,雷熠是不可能站在你这边的,因为,你的女儿伤害过婉儿!”

说到婉儿两个字,刘兆锡眼神里划过不易察觉地伤痛,他其实想过当初他们分开后再相聚的各种可能,两个人的各种境遇,婉儿如今的情况,作为人妇,然后出轨,这样的结果,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

只是,他不恨婉儿,更多的是怨自己,所以,他总是要为此做出点什么,才能够弥补当初的事情。

一阵风过,带着秋日微微的清冷和萧条,清醒了刘兆锡的思绪,他隐藏好自己的哀伤,继续说道:“只要你足够强大了,谁你还解决不了!”

这话说的如此明显,叫的是让黄中冠先假意合作,然后再一举歼灭,这样的计谋高而狠,霸气中透着阴冷,让黄中冠都惊到了。

他看向刘兆锡的目光,也开始变得幽深不明,甚至,有些不解地开口:“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并不认为,刘兆锡会这么好心,无缘无故就想着帮自己,那就是,自己其实也是一把枪杆。

不过,如果对自己有意义,那也并非不可以,黄中冠眼里,利益高于一切,或许对于做官,当商人,反而更加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