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接招,悍妃是个检察官,第一百零四章祝大家国庆快乐(万字更新!)

皇甫羽晴不难看出男人眸底的怒色,其实她也知道自己刚才那样做,确实是带着几分挑衅,可是……若让她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看着张皇后依然摆着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姿态,她实在是做不到!

张皇后在丫鬟的搀扶下,朝着太后娘娘微微欠身行礼后,才步伐缓慢的转身离去,当她走到皇甫羽晴身旁时,眸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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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晴清澈澄净的水眸镇定凝对上妇人的眸光,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臣妾恭送太后娘娘。”

张皇后这一走,温诗韵也暗暗松了口气,刚才的气氛莫名令她感觉到压抑,也不知是为什么,总觉得今日的皇后娘娘看上去有些怪怪的,难道……

温诗韵不禁联想到上一次见皇后娘娘,是在梅贤妃寿诞那日在御花园,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儿,妇人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难道是因为上次三皇子和四皇子打架的事儿,无形中惹恼了皇后娘娘,毕竟南宫龙砚是皇后娘娘的亲儿子,他在众人面前狼狈丢脸,丢的绝不仅仅是他自己的脸,也丢了皇后娘娘的脸。

“你们母女俩难得见面,好好聊聊吧。泽儿,你也过来陪皇奶奶说说话,听闻你父皇将两旗兵权交给了你,哀家觉得皇上这次确实是托付对了人……”太后娘娘低笑出声,朝南宫龙泽的方向招招手。

在几个皇孙里头,有两个人最讨太后娘娘喜欢,其中一个是没大没小,和丫鬟们也能打成一片的南宫龙砚,另一个便是不苟言笑,此刻正站在太后面前的南宫龙泽。

“皇奶奶--”南宫龙泽唇角漾起难得笑容,走到老人家身后替她捏起了肩膀。

皇甫羽晴还是头一次见男人流露出如此体贴的一面,眸底划过一抹异色,温诗韵亦是如此,不过再回过神眸光闪过一抹欣喜之色,没想到想南宫龙泽竟也有不为人知的温柔一面,他既能体贴太后,自然也会懂得疼老婆,这也让她心头的担忧少了几分。

拉着女儿的手,温诗韵将皇甫羽晴拖到另一边,与太后、南宫龙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同时嗓音也压得更低,唇角勾起一抹温婉浅笑:“晴儿,平南王待你可好?”

“娘,您就放心吧,他对我挺好的。”皇甫羽晴莞尔一笑,亲昵的拉着娘亲的柔荑。

见女儿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温诗韵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也算是彻底的放下了,侧眸瞥了一眼正和太后娘娘谈笑风生的男人,五官分明,俊美绝伦,与她以往看见的那个不苟言笑的平南王截然不同,男人的这一面她倒是蛮欣赏,不由自主满意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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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们恩恩爱爱,相敬如宾,娘就放心了。”温诗韵的眸光再度回落到皇甫羽晴脸上,唇角噙着笑,眸光紧接着顺着滑落到她的腹间,宠溺的眸底透着关切:“孩子还好吧?你呀……平日里得多吃点儿,瞧瞧这身子骨瘦的……”

“娘,您别看女儿瘦,我精神好着呢!”皇甫羽晴撒娇的语气轻嗔道。

“好好好,只要你好,娘也就好了。”温诗韵宠溺的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虽然女儿也即将是快要当娘亲的人,可在她眼里却依然像个孩子。

“娘,家里都还好吧?哥……他还好吗?”皇甫羽晴眸底闪过一抹淡淡复杂,大概是因为惜音的缘故,她还是忍不住想探听一下关于哥哥的消息,记得她大婚那日,曹凤珏在将军府里大闹了一场,不知后面事情怎么样了。

原本唇角还噙着笑的温诗韵,一被女儿问到这个话题,唇角的笑容瞬间僵滞,眸底划过一抹无奈,轻叹了口气才淡淡道:“别提他们那两口子,娘迟早得被他们气死不可!”

“娘,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儿了?”皇甫羽晴眸光微怔,身体不禁又往前凑近了点儿,声音也压得更低了些。

“娘怎么也没想到,凤珏的脾气竟那么坏,从你出嫁后,她在家里就是两天一小闹,三天一大闹,东厢苑的值钱的东西都被她砸得差不多了,整个将军府被她闹的是鸡犬不宁。”温诗韵无奈的摇摇头,不难看出眸底的悔意。

皇甫羽晴秀眉微蹙,她知道以温诗韵和皇甫仪的身份,也实不方便对曹凤珏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那皇甫凌峰呢?

“那哥呢?他也不管管他老婆,就任由着她在这里这样胡闹么?”

“别提你哥了,若不是他成日不见人影儿,他老婆也不至于三天两头的闹,你爹上次在酒楼把他拧回来,那个孽子他竟然说这一切都是你爹他自找的。”温诗韵说到这儿,气也开始喘儿,一提起这些恼人的事儿,就莫名令她情绪激动。

“娘,别生气,别生气。”皇甫羽晴的小手探上妇人的后背,一边轻抚,同时安慰出声:“赶明儿待女儿回去,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们俩个,替你和爹爹出口气。娘,你和爹也不能一直让那个曹大小姐在府里胡闹,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的,下次给她点颜色,她自己就老实了

。”

听女儿这么说,温诗韵又忍不住轻笑起来,凝望着孝顺乖巧的女儿,淡淡道:“傻丫头,爹和娘就算是再生气,那毕竟也是自己的儿子媳妇,还能怎么给颜色瞧瞧?难不成将他们赶出府去不成?”

“这个主意不错!娘,下次她若是再胡闹,就让人把她轰出去,看她曹大小姐丢得起这样的人么?就算是她闹回娘亲去,爹娘也没有过错,说到底也是她自己不懂得经营夫妻之道,管不住自己的丈夫又怪得了谁?娘,你只要给她一次教训,担保她就不敢再有下回了……”皇甫羽晴眸光一亮,闪烁着狡黠笑意,得意的冲着娘亲眨眨眼睛。

温诗韵怔了怔,细想女儿的主意似乎也有几分道理,不过却还是显得有些犹豫,这样做真的好吗?毕竟和曹大人关系这么熟……

“娘,现在的日子还不够糟么,你只管试试,就算是再糟糕,也不过如此了。”皇甫羽晴暗暗的再为妇人鼓了把劲儿,她太了解那个曹凤珏的个性了,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若是不能她点颜色,她恐怕就真得骑到皇甫仪和温诗韵的头顶上去了。就算是夫妻生活不和谐,那也是她自己的问题,与将军府其他人何干?

“说的也是……”温诗韵喃喃自语道,缓缓点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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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慈心宫出来,南宫龙泽面色黑沉冷着脸拨开女人依然还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柔荑,冷凝女人一眼,一言不发,头也不回的朝前走。

皇甫羽晴撇撇嘴,这男人显然是又生气了,真是小气鬼!不理人就不理人呗,各走各的。

就这样,男人走在前面,皇甫羽晴悠闲缓慢的跟在后面,朝着东宫的方向返回,沿途皇甫羽晴偶尔摘下树叶拿在手里把玩,始终于男人保持着一定距离。

“四弟,这么巧?这两日我正打算去找你……”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皇甫羽晴条件反射的闪躲到树后,因为她听出说话的人正是南宫龙菁,避免节外生枝,她还是决定回避,默默地绕道离开。

南宫龙泽凝向迎面走来的男人,肌肤白希,殷红的双唇红艳如盛开的蔷薇,较之女子更甚

。特别是那双邪魅上翘的凤眼,星眸流转,别有风情。

“皇兄找我有事儿?”南宫龙泽狭眸半眯,略显意外,记忆中似乎南宫龙菁还从来没有因事找过他,这似乎显得有些不同寻常。爱夹答列

“皇兄想找你要几个人,不知四弟肯是不肯?”南宫龙菁唇角勾起一抹儒雅浅笑,说话的同时,抬手轻拍上南宫龙泽的肩膀,举手投足皆流露出高贵优雅的气质。

南宫龙泽眸底划过一抹疑色,皇兄找他要几个人?这事儿倒显得有些稀奇。

“只是不知皇兄想要谁?先说出来听听,也好容我想想……”南宫龙泽面色平静如水,语气也出奇的平静,深邃敏锐的鹰眸却是不动声色的默默观察南宫龙菁脸上的表情,暗间揣测男人突如其来此举的用意。

“那三个应该都是你身边的侍卫……”南宫龙菁一听有戏,于是将那三人的名字全数报上,却不料只见南宫龙泽的眸光却是越来越暗。

“皇兄说的这几个人,为弟连听也从未听说过。”南宫龙泽淡淡的应道,眸底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精光,似想从南宫龙菁的脸上看出些端倪。

“不可能!皇弟不会是舍不得吧……”南宫龙菁一口咬定,眸底划过一抹淡淡冷意:“本王前两日在宫门遇见,守门的侍卫也说是四弟的人,奉四弟之命出宫办事刚刚回来,难道这事儿还能假得了?!”

南宫龙菁这话一出,南宫龙泽深邃的眸光倏地一暗,醇厚的嗓音同样生出几分不耐:“皇兄若是不信,为弟也无可奈何!”

丢下这句,男人头也不回的离去,只剩下南宫龙菁微微一怔,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来他之前的猜测还真是没错,想要四弟身边的人确实不容易,不过……他绝不会罢手!

南宫龙泽头也不回的朝着宫门走去,刚才之所以匆匆离去,是因为南宫龙菁的话令他心头警铃大作,前两日他何时派人出宫办事了,就算是那也只可能是嵇禄一人,怎么会平端多出三人来,而若是嵇禄的话,南宫龙菁是认识的!

这事儿越想越觉得古怪,南宫龙泽决定要亲自去弄清楚,宫中戒备森严,可别让什么三教九流的人混了进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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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晴刚回到华云宫没一会儿,便到了午膳时间,远远地闻到那股子腥味儿,皇甫羽晴的眉心不禁蹙紧,就在这里,突闻身后传来一阵作恶的呕声,惜音掩着嘴迫不及待的奔了出去。

皇甫羽晴眸底闪过一抹疑色,那紫河车的腥味儿虽然是大了些,可是她一个孕妇经过这么长的时间磨砺,眼下虽还是觉得恶心,却不会再呕了,可惜音那丫头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每次比她的反应都还要剧烈。

想到这儿,皇甫羽晴眸底突然闪过一抹异色,接着缓缓起身跟了出去,长廊外没有看见惜音的人影儿,皇甫羽晴找了一会儿,才在庭院隐蔽的一角找到她,那丫头正蹲在墙角,一个劲儿的呕着,听那声音似黄胆汁都吐出来了似的。

皇甫羽晴的眉心不禁蹙得更紧了,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到惜音身后,一直等女人呕累了,扶着院墙喘着粗气儿,她才清冷出声:“惜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惜音倏地抬眸,当对视上皇甫羽晴犀利的眸光时,女人眸底闪过一抹心虚,整个人差点瘫软在地。

“王妃,奴婢……奴婢……”惜音欲言又止,依然不知如何开口。

“你好好想清楚,想清楚了再来找我。”皇甫羽晴有些生气了,这丫头到底有没有拿她当朋友,这么大的事儿竟然也瞒着她。

望着主子负气离去的清冷背影,冯惜音眸底划过一抹懊悔,其实她也并不是存心想隐瞒皇甫羽晴,只是不希望自己的事情再给主子凭添烦恼。

不禁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喃喃自语道:“惜音呀惜音,你怎么这么没用,什么事都做不好!还不赶紧向主子道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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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晴回到屋里,桌上整齐摆放着菜式,紫河车汤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被风灵端出去倒掉了,看着丰盛的菜肴,她却是一点食欲也没有,满脑子想的都是惜音和大哥的事儿,一头倒上床榻,用枕头蒙上头,郁闷极了。

虽然现在还生惜音的气,可她的事儿皇甫羽晴终究还是要管的,那丫头显然是怀孕了,孩子的爹是谁就不用问了,这孩子是皇甫家的骨肉,无论如何也该让皇甫凌峰给惜音一个名份才是,不过现在这个节骨眼,这件事情要操作起来并不容易,还是应该缓缓再提

正想着,门外已经传来敲门声,惜音细柔恭敬的声音从门外逸入:“王妃,奴婢有些话想跟你说,请你不要再生奴婢的气了。”

“进来吧!”皇甫羽晴辗转翻了个身,冷冷的应了声。

惜音地进了屋子,清澈水眸小心翼翼的瞥向床榻上的皇甫羽晴,不难看出主子依然还在生气,迈着小步怯怯走到床边,惜音伸手轻轻扯扯主子的衣袖:“王妃,别生气了好不好?”

“这么大的事儿你都瞒着我,还有拿我当好姐妹吗?”皇甫羽晴倏地坐起身来,清冷的水眸瞪向惜音,不开心的撅起红唇。

惜音在床榻边蹲下身子,双手握在皇甫羽晴搁至膝上的葇荑,仰面望着她,灵动的水眸充斥着晶莹,细柔出声:“好姐姐,不是惜音想瞒着你,其实惜音只是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上一次出宫前其实我就想好了,出了宫就求你让我留在家里陪着娘,可是……可是惜音始终还是没能说出口,正是因为惜音知道主子对我好,我还是舍不得离开你!”

惜音说着说着哽咽了,虽然极力隐忍着不想让泪水流下来,可泪珠还是像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滴落在皇甫羽晴的裙子上。

皇甫羽晴听着听着,眼眶也红了,她只想着惜音有事隐瞒自己,却没有细想这丫头的良苦用心,其实这丫头从头到尾就是怕给她添麻烦。

“那现在,你……你想怎么办?孩子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他也得负责!”皇甫羽晴凝盯着惜音的脸,这句话吐出的相当艰难,显然她是想让惜音做出选择。

“不不不,王妃,你千万别告诉凌峰少爷,否则奴婢就……就只有一头撞死在这里!”冯惜音闻言吓得小脸惨白,看来她是真的不想让皇甫凌峰知道这件事。

“那……你打算怎么办?如果能够找到信得过的大夫,你是否……”皇甫羽晴皱着眉头,其实说这番话也并非她本意,她也不赞同女人堕胎,可惜音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若是未婚先孕生下这个孩子,只怕是会毁了她的一生

“我不。”不等皇甫羽晴的话说完,惜音便紧张的脱口而出,显然她是听出来了主子话里的意思,连连后退几步,望着皇甫羽晴的眸光多了几分警惕。

“惜音,你别紧张,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皇甫羽晴一时竟也口拙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其实她也只是想多为惜音的将来考虑。

惜音还是头一回见皇甫羽晴手足无措的样子,眸底划过一抹复杂,才轻柔道:“王妃,惜音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留下来!请你千万不要告诉凌峰少爷,好不好?惜音向你保证,我绝不会拿这个孩子作要胁,向皇甫家提出任何无理的要求。”

见惜音一脸认真的绝决模样,皇甫羽晴也无话可说,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她无法主宰任何人的人生,包括惜音在内,哪怕她是真心为了惜音考虑,也同样不能!

“惜音,我答应你。别忘了我们是好姐妹,我尊重你的选择,也会一直站在你这一边,默默地支持你!”皇甫羽晴沉重的点点头,虽然这个决定做得很艰难,但是她还是必须尊重惜音的决定,也应该敬佩伟大的母爱。

“谢谢王妃。”惜音不能置信睁大眼睛,激动的连连点头,皇甫羽晴最后那番话无疑给了她莫大的力量,整个人都受到了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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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用过晚膳,南宫龙泽便回来了,淡淡瞥了一眼在庭院里散步的皇甫羽晴,便径直进了屋,没一会儿皇甫羽晴便看见嵇禄的身影出现在长廊另一头。

“属下见过王妃,王妃万福!”嵇禄在长廊和皇甫羽晴撞了个正着,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恭敬的行了礼,请个安。

皇甫羽晴饶有兴趣的眸光淡睨向嵇禄,这小子似乎不怎么喜欢自己,她已经注意到好几次他每次看见她的眼神都怪怪地,如果今日不是她故意主动走过来会他,恐怕他是又要绕弯了。

“嵇禄,是来找王爷的吧?”皇甫羽晴云淡风轻的淡淡道,就像没注意到嵇禄不自然的表情似的。

“是,王爷让属下回宫后就来见他。”嵇禄如实回禀道。

“那……去吧

!王爷就在屋里。”皇甫羽晴淡淡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房门。

“是。”嵇禄双手抱拳,欠身又行了礼,这才匆匆的朝着房门走去,望着他的背影,皇甫羽晴眸底闪过一抹淡淡疑惑,不知那男人一天到晚宫里宫外的在忙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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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微凉,白日的暖阳令人留恋,皇甫羽晴刻意让人在庭院里用竹藤编制了一个吊床,偶尔可以悠闲的躺在庭院里晒晒太阳。

南宫龙泽到那日和嵇禄见面后,当夜便出宫去了,这两天连个人影儿也未见,皇甫羽晴那日回来后也细细反省过,觉得男人的话不无道理,水蛭事件既是没有办法定皇后的罪,她的故意挑衅一来只会打草惊蛇,二来也会让皇后娘娘注意到自己,这并非理智的行为。

“王妃,皇后娘娘来了。”惜音脚步显得有些匆忙的走了过来,她知道皇后娘娘对自家主子似乎并无好感,今儿突然驾临一定没什么好事儿。

窝在藤编吊床里的皇甫羽晴闻言,缓慢睁开水眸,还真是想曹操,曹操到!

皇甫羽晴人还未来得及起来,皇后娘娘清冷的声音便已经传来了:“哟!没想到平南王妃倒是挺懂得享受,用藤竹编出这么个玩艺来,这样的主意也能想得出来,果然是聪明伶俐。”19say。

皇甫羽晴淡淡一笑,面对张皇后的语气里透出的淡淡讥讽,她就像没有听见似的,不疾不缓缓缓起身,恭敬的欠身行了礼:“母后赞誉,臣妾受之有愧。”

张皇后眸底闪过一抹异色,静静地凝望着眼前的皇甫羽晴,只觉得这女子一身沉静的气息犹若一池无尽深潭,让她无法看清。

缓慢,张皇后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淡淡道:“本宫听说梅贤妃日日都让御膳房单独给你炖了补汤,不知都做了些什么好吃了?本宫今日特意来看看……”

皇甫羽晴微微颔首,目光流转,笑容满面地对上张皇后的眼睛,轻柔道:“母妃确实很有心,日日都让人送了补汤来,如果母后不介意,不如今儿就留下来一起用膳好了。”

张皇后缓缓看她一眼,漫不经心道:“既是如此,那本宫也就不和你客气了,心鸳,传本宫的旨意,让御膳房今儿多送几道菜过来,本宫今儿要留在华云宫用膳

!”

“是,皇后娘娘。”丫鬟领命匆匆离去。

皇甫羽晴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皇后娘娘当真要留下来与她一起进餐,这倒是令她有些意外,不过突然想到另一件事儿,眸光又划过一丝淡淡狡黠。

淡淡的微笑着,皇甫羽晴清澈的深邃眸光淡淡睨向身后的风灵,漫不经心的笑道:“风灵,今儿母后难得留下来用膳,母妃送过来的补汤应该孝敬母后才是。”

“奴婢明白了。”凤灵唇角勾起甜美笑容,清脆响亮的应了下来。

张皇后脸上缓缓的浮起了一丝笑容,没有拒绝皇甫羽晴的好意,她早就听说梅贤妃特意安排,让人每日都送了膳汤过来,趁着今日这个机会,她也好一并全都摸个清楚。

坐在庭院里闲聊了一会儿,便到了用午膳的时间,皇甫羽晴依然保持着彬彬有礼的态度,恭请皇后娘娘走在前面,自个儿则走在后面忍不住掩嘴偷笑,她倒是很有兴趣看看一会儿那膳汤摆放到皇后娘娘面前时,她脸上会是什么一副什么表情。

“禀皇后娘娘,王妃,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传膳吧!”张皇后吩咐道。

“是。”

张皇后坐在上位,皇甫羽晴紧挨着在右手边坐了下来,她知道皇后娘娘之所以留下来用膳,也必然是居心不良的,就像是手里拿着一把利剑横在她面前,随时准备刺向她一般。

看着佳肴一道道的端送上来,张皇后身边的丫鬟体贴的上前,低柔出声:“皇后娘娘,奴婢先给您盛点儿汤。”

“不必!你没听平南王妃刚才已经吩咐下去了吗?一会儿梅贤妃会送膳汤过来,本宫还是等着那边吧,这会儿若喝多了,呆会儿就喝不下了。”张皇后淡淡道,丫鬟点点头,拿起银筷帮主子将每样膳食都夹了两根。

就在这时,熟悉的浓郁味道飘逸而来,皇甫羽晴和风灵应该算都已经产生抗体了,就像什么都没有嗅见似的,反倒是后张皇后和她身边的丫鬟,个个都皱起了眉

“这股是什么味儿?”张皇后秀眉紧蹙,犀利的杏眸瞥向身边的丫鬟们,只以为是哪个丫鬟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竟挑在这个时候放了个臭屁。

她这一瞥也让丫鬟们个个紧张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眸底漾着惧意。

“膳汤送过来,奴婢这就给皇后娘娘端上来。”风灵眸底亦闪过一抹狡黠坏笑,机灵的迎到门口,伴随着那股子难闻的腥味越来越浓郁,膳汤被恭敬的端放到张皇后面前。

张皇后抬手掩鼻,倏地站起身来退到三米开外的距离,瞥了一眼桌上的膳汤,眸光投望向皇甫羽晴的方向:“这到底是什么味道?这么恶心……”

“母后,这可是母妃特意为臣妾准备的上好补汤……”皇甫羽晴面露委屈,一脸无辜模样,反正这汤是梅贤妃送来的,与她没有半点关系,皇后娘娘就算是要怪罪,那也无她无关。

“这样的补汤还是留给平南王妃自己享用吧!摆驾回宫……”张皇后掩着鼻嘴,一刻也不想多呆,掉头离去,餐桌前瞬间只剩下皇甫羽晴和风灵二人。

风灵那丫头实在忍不住笑得前仰后翻,皇甫羽晴强忍着笑意,淡瞥女人一眼:“丫头,赶紧把这个倒了去,味儿实在是难闻。”

“王妃,您不觉得这汤的味道比起以往来,还要更浓郁些吗?”风灵冲着主子眨了眨眼睛,鬼鬼祟祟的着实可疑。

“你这丫头,原来是往里面加料了,我就说今儿这味道怎么变了呢?”皇甫羽晴莞尔一笑,云淡风轻的瞥向风灵那丫头,这个鬼灵精怪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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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击退了张皇后,皇甫羽晴心情不错,等风灵去将汤倒了回来,便让她招呼惜音也过来一起用餐。

“奴婢不敢放肆。”风灵和惜音摇摇头,都站在餐桌旁,没有一个愿意上桌与皇甫羽晴同食。

“两个冥顽不灵的家伙,放着这满满一桌丰盛佳肴不肯吃,偏偏要吃剩饭剩菜,也不知道这脑子是怎么想的

。”皇甫羽晴打趣的口吻淡淡道,带着淡淡幸灾乐祸味道。

惜音和风灵两个丫头依然不为所动,她们知道主子是故意这样说的,想逼她们就范,不过她们依然不为所动。甫人副眸姿。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凌厉的声音从门口响起:“晴儿,本宫让人送过来的膳汤呢?”

原本打趣的主仆几人顿时面色惨白,谁也没有想到梅贤妃会突然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从她脸上的神色看来,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什么似的。

皇甫羽晴眸底闪过一抹疑色,却就在这刻,又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张皇后唇角扬起一道冷魅,淡淡出声:“妹妹消消气儿,现在的年轻人压根儿不理解咱们的一番苦心,你好意给她送补汤,她却好心当作驴肝肺,让丫鬟全都给倒进了茅厕,若是换作本宫,也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张皇后的这番话也让皇甫羽晴和风灵瞬间恍然大悟,看来是风灵刚才倒汤的事情被皇后娘娘给发现了,所以紧接着便上演了现在的狗血剧情。

“那些汤臣妾确实没喝,只因那味道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皇后娘娘刚才不是也给那味道吓跑了吗?”皇甫羽晴面色平静如水,纸是包不住火的,她当初欺骗梅贤妃时就应该料到,迟早会有这一幕发生,眼下事情既然发生了,倒不如坦然应了下来。

张皇后闻言,眸底闪过一抹异色,梅贤妃眸光亦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在思忖了数秒后,梅贤妃淡淡道:“来人,把平南王妃关进面壁阁好好反省思过,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语毕,妇人凌厉的目光冷睨向皇甫羽晴的脸,一字一句清晰迸出:“进了宫,就得守宫里的规矩,别以为你肚子里怀着泽儿的孩子,本宫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臣妾不敢。”皇甫羽晴低垂眸敛,眸光错综复杂的变化,眼下这样的情形,她的反抗必然是徒劳,只能先顺从下来,走一步看一步。

风灵和惜音面色骤变,正想上前替主子求饶,却在下一秒接收到皇甫羽晴警告的眼神后顿下,迈出的脚又悄悄收了回去。

“摆驾回宫!”梅贤妃和张皇后先行离去。

紧接着便有丫鬟等着押解皇甫羽晴去面壁阁,女人淡淡的一拂衣袖,甩开两旁的丫鬟,清冷出声:“本妃自己会走,不劳你们的驾

!”

面对气场如此强大的平南王妃,丫鬟们也面面相觑,不敢多说什么,乖乖的顺从跟在后面。

惜音和风灵此刻可是焦头烂额,两人对视一眼,风灵先出声了:“这一回王妃显然是被皇后娘娘摆了一道,可眼下王爷又出宫了,咱们该怎么办?”

“只能凉拌了!咱们急也是白着急,你没听见刚才梅贤妃说的话吗?除非她的旨意,谁也没法救王妃出来,眼下咱们也只能盼着王爷能够早点回来,去向贤妃娘娘求情了。”惜音皱了皱眉头,她心里也同样着急,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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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晴被关在面壁阁已经两天了,这两天除了一日三顿饭有人准时送来外,还真是孤单寂寞到了极点,不过她却也正好趁着这难得的清静日子,将宫中的几号人物性格特点细细做了剖解,似乎每一个人都不同寻常,不是简单角色!

听见铁门外传来低沉稳重的步伐,渐行渐近,这脚步不像是平日里给她送饭的侍卫,比起侍卫步伐的力道更重些,也更加沉稳,应该是个练家子。

正想着,突闻铁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把铁门打开!”

“平南王,贤妃娘娘有令,没有她的旨意,属下不敢……”侍卫吱吱唔唔的声明传来。

“那就是说,本王的旨意你就可以违抗了?”男人低沉的声音透着浓郁戾气,可是在铁门内的皇甫羽晴听来,简直是太有魅力了。

小泽泽,干得漂亮!这个时候就是该拿出男人的魄力来,快点把我救出去!

皇甫羽晴在心中纳喊,整个身体也兴奋的贴到铁门上,细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似乎听见了一大环钥匙沉重的响声,女人顿时眸光一亮。

伴随着铁门打开的声音,皇甫羽晴迫不及待的朝外奔去,双臂兴奋的挂上男人的脖子,狠狠地在南宫龙泽脸上吧唧一口,男人整个身体瞬间石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僵硬。

“讨厌

!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下一秒,皇甫羽晴突然松开手臂,小手握拳狠狠的捶向男人的脸膛,樱唇撅起,虽是质问,口吻却又透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这一惊一乍的两种反应,着实让毫无心理准备的南宫龙泽一时无法消化,他刚回宫就听说皇甫羽晴被母后关了禁闭,连衣裳也顾不得换,便直奔过来了。

“没心没肺的女人,本王能过来救你,你不知感恩戴德,反倒嫌弃本王来晚了。”南宫龙泽努力让自己集中心神,刚才女人突如其来的一记拥抱和亲吻,让他的心绪到现在还无法平静,面对她撒娇模样的质问,男人莫名一阵心悸,不自然的撇开头去,不再看女人一眼。

“走不走?!你若是想继续在这儿多呆几日,本王也不勉强……”南宫龙泽淡淡丢下这句,头也不回的离去。

皇甫羽晴撅起的小嘴儿噜得更高了,这男人还真是惹人厌,让人想亲近都瞬间没了兴致,不过此刻倒也不敢逗留,紧跟在男人身后,急急的想离开这个阴森的鬼地方。

只是二人才刚刚走出面壁阁,迎面而来的人却让他们的脚步嘎然而止,梅贤妃面色肃然,正冷冷地迎面而来。

“泽儿回宫了,没有先给本宫请安,反倒先跑到这儿来了。”梅贤妃的语速很慢,不疾不缓,却透着让人窒息的冷意。

“晴儿还怀着身孕,母妃却让人将她关入面壁阁,这未免也太过份了。”南宫龙泽面对母妃,一改往昔的好脸色,镌刻的俊颜也同样深沉下去。

梅贤妃眸底闪过一抹异色,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娶了媳妇忘了娘,她这个儿子才大婚几天,竟然就明目里这样偏坦起媳妇来,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母妃。

“你可知她犯了什么错?”梅贤妃虽然心里有气,面色却依然保持着平静,语速亦是如此。

“儿臣不用知道这个。就算她犯了天大的错,母妃也应该征求儿臣的意见后再做定夺才是……”南宫龙泽缓缓应道,说话的同时,突然伸手一把握上皇甫羽晴的柔荑,意图牵着她绕过梅贤妃的身体继续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