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退罢,似乎每个人的脚步都显得有些匆忙,南宫龙泽急着去太医府,心里依然挂念着嵇禄,不知他现在情况是否有好转。

南宫龙菁的步伐同样匆忙,与南宫龙泽一前一后迈出殿门,只闻身后传来南宫龙夔熟悉的声音:“皇兄皇弟何都走得如此匆忙,咱们兄弟之间有许久都未好好聊聊了……”

他的话也让前面的两位几乎同时停下步伐,只见南宫龙夔唇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不疾不缓的上前走到二人中间,南宫龙泽冷睨他一眼,淡淡道:“难得皇兄有如此雅兴,只是本王今日还有要事缠身,恐怕要扫二哥的兴了,告辞!”

丢下这句,南宫龙泽掉头拔腿便走,南宫龙夔凝望着男人高大欣长的背影渐行渐远,眸底闪过一抹深邃复杂,不过很快便恢复了自然神色,转头正好凝对上南宫龙菁锐利的眸光,男人唇角勾扬,醇厚好听的嗓音带着淡淡戏谑味道:“四弟的手下中了剧毒,他这会儿心里一定是挂念着,既然他有事先走,本王也不好强留。皇兄应该无事吧?不如咱们兄弟二人找个地儿喝喝茶聊上几句,如何?”

“本王也有要事在身,改天吧!”南宫龙菁慵懒漠然的冷冷应道,别说他向来和二皇子没什么交情,看着南宫龙夔突然如此热络的态度,他也会自然而然的保持着相当警惕。

“既然如此,那为弟就不好再勉强了……”南宫龙夔的声音依然透着意味深长的笑意,邪魅的眼神亦让人感觉到一丝诡异。

南宫龙菁眸光微微一暗,心里涌上一股莫名感觉,总觉得南宫龙夔的笑容有些怪怪地,不过此时他也无心去揣测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因为此时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办。

看着南宫龙菁的背影消失的方向,南宫龙夔唇角的笑容越漾越深,突然掉头回转,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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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龙泽迈步进了太医府,不想竟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男人深邃的眸底划过一抹惊诧异色,皇甫羽晴熟悉的倩影就站在你庭院里的杏花树下,女人怀里抱着孩子,握着他的小手去触碰粗壮的树杆,嘴里念念有词的和他说着什么

“晴儿——”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皇甫羽晴闻声回过头来时,男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醇厚低沉的嗓音再度逸出:“你怎么也抱着布离入宫了?”

“风灵那丫头坚持让臣妾带她入宫探望嵇副将……”皇甫羽晴莞尔一笑,见男人依然一脸凝重表情,轻言安慰道:“太医说嵇副将身体里的毒素暂时受到了控制,现在就缺几味药材,风灵已经帮着去寻了……”

闻言,南宫龙泽原本紧绷的镌刻俊颜才算是稍稍柔软了些,缓缓点头,却似想起了什么,突然凝眸对视上女人的眼睛:“你是说……风灵那丫头出宫帮着寻找药材去了?”

“没错,宫里的太医说有几味药材难寻,风灵那丫头便自高奋勇的说她知道哪里有,于是我就让她去了……”皇甫羽晴淡淡道。

“没想到那丫头倒是对嵇禄那小子的事儿挺上心的,不然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等嵇禄的伤好了,便择个黄道吉日让他俩把喜事儿办了!”南宫龙泽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边想边道。

“臣妾也正是这样意思,他们俩看着就有夫妻相,又都挺上心的……”皇甫羽晴赞同道。

“走,咱们先进去看看嵇禄那小子,顺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指不定那小子一高兴突然变得百毒不侵,自个儿病就好起来了……”南宫龙泽莞尔一笑,语气也变得轻松了些。

“那咱们进去试试!”皇甫羽晴亦莞尔一笑,冲着男人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任由男人将自己和孩子一揽入怀,小布离落入父亲高大健硕的胸膛也咯咯笑出声来,女人突然想起了什么,水眸闪过一道光亮,侧睨男人一眼:“王爷,咱们是不是也该给布离取得正式点儿的名字了?布离这乳名也太土了点儿,好多人背地里笑呢!”

“本王的小世子,谁敢笑话?”男人侧眸睨了她一眼,低俯下头凑到女人耳边,压低嗓音坏坏道:“儿子叫布离,若再生个女儿,就叫红豆……”

皇甫羽晴只觉得脸颊一热,唰的莫名就变红了,还好没有旁人听见,不由白了男人一眼:“王爷臊不臊?谁答应要给你生女儿了……”

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迎对上女人的白眼,低沉爽朗的笑声从男人喉底逸出,南宫龙泽盯着女人的侧面轮廓,性感的薄唇冷不丁落上她的额头,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

“女人,你这是在质疑本王的本事吗?”南宫龙泽低笑反问。

皇甫羽晴水眸闪过一抹惊诧异色,没想到这男人的作风倒是越来越豪放了,以往在人前向来是一本正经的肃然模样,现在是不分场合也会冷不防的偷吻她。

“咳……公众场合,还请王爷自重!”皇甫羽晴唇角微扬,戏谑出声。

夫妻二人一路调着情,不知不觉已经进了太医府里面的客房中,嵇禄躺在宽大的床榻上,原本欣长的身子骨此刻也略显单薄,脸颊泛着微微的青紫色,额头印堂更是青紫的发黑。

嵇禄中了剧毒,身体不能动弹,虽是虚弱,可是眼下脑子却是清醒的,看见南宫龙泽携妻儿走了进来,嘴角微微抽搐两下:“爷,请恕属下失礼——”

“你就安心躺着吧!”南宫龙泽低沉道,声音镇定如常:“太医说你的情况暂时稳定了,眼下只要找到几味药材煎水服下,很快便无大碍。”

“属下多谢爷的救命之恩。”嵇禄轻喘着气儿,仅说了这么两句话,竟然就让他感觉到有一丝丝的辛苦。

“要谢的话……你就去谢另一个人吧,为了医治你的伤毒,她亲自出宫寻药去了。”南宫龙泽意味深长的低笑道,眸光里闪烁的狡黠也让床榻上的人眸光微微一怔。

“风灵?”嵇禄低沉的嗓音脱口而出,虽然声音不大,却清晰有力。

“你倒是和她心有灵犀,本王不用说出名字,你也知道是她。”南宫龙泽的语气更显深意:“看来王妃说得没错,你们俩个确实很般配……”

男人的话出,嵇禄的俊颜竟泛起一抹红晕,映衬着那张泛青的脸,青中有红,红里有青,看着还真是奇怪极了的色泽。

“嵇禄,本妃和王爷的意思……是等你的伤医好后,择个黄道吉日就把你和风灵的喜事儿给办了,你意下如何?”皇甫羽晴轻笑着道,嵇禄这个呆木小子,若是不给他把话点明捅破,恐怕再过个一年半载这事儿也不会有着落

“属下……多谢王爷王妃厚爱,趁着今日风灵不在跟前,属下不妨也跟二位主子说说心里话吧,婚姻大事也不是儿戏,属下不知道风灵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万一她不愿意,王爷和王妃这样做只会给她带来压力……”嵇禄的声音更小更轻,在这静寂的屋子里却依然十分清晰,脸上的表情和眸光都无比认真肃然。

闻言,皇甫羽晴唇角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最起码此刻可以明确一点,也就是说嵇禄这小子内心其实是愿意答应这门婚事的,只是他无法揣摩风灵那丫头心里的想法。

“人家为了你都做到这个份上了,难道你还看不出吗?真是块木头……”南宫龙泽着实忍不住的冷冷出声,同时赏了嵇禄一记白眼,看这小子平常完成任务都挺灵敏的,怎么偏偏遇到儿女情长就愚钝了呢?

“这叫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是什么样的属下……”皇甫羽晴唇角噙着笑,水眸从两个男人脸上一扫而过,语气戏谑间透着趣意。

两个男人同时一怔,南宫龙泽怔愣了数秒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找到自己的声音,凝对上女人清澈澄净的水眸,诲暗如深的鹰眸漾着一层浓郁危险气流:“你这话是指本王也是根木头?说清楚,必须得说清楚……”

面对男人眸底的戾气,女人却是毫无半丝惧意,清澈的水眸忽闪忽闪,唇角扬得更高了些:“王爷别忘了,嵇副将还在养伤呢,有话一会儿咱们回去再说……”

闻言,男人倒也不再说什么,不过身子却是立得僵直,这女人竟然拿他和嵇禄那根木头相提并认,他自认自己比起嵇禄而言,可要有情趣得多。

“也好,回去再说,本王倒是想听听你要如何解释。”男人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紧扣住女人的柔荑,刻意加紧了力道,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出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皇甫羽晴盯着男人透着几分孩子气的负气俊颜,忍不住掩嘴偷笑,这男人有时候看着倒也蛮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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