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色的阳光洒落在皇甫羽晴那袭艳红似火的嫁衣上,令她整个周身笼上一层金色光圈,当她从将军府缓缓走出来的时候,几乎闪花了围观百姓们的眼睛。

大红喜帕下的皇甫羽晴深吸一口气,从今往后,她就要离开将军府,开始新的生活了,想到爹娘对她的包容和疼爱,心底免不了还是有些伤感。

“三皇子,吉时到,咱们该返程了!”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嵇禄,皇甫羽晴一惊,南宫龙砚也来了吗?

“扶新人上轿。”南宫龙砚醇厚的嗓音低沉逸出,却让人听不出半点情愫,紧接着皇甫羽晴便在惜音和风灵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浩浩荡荡的迎亲车队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为首骑在骏马上的男人正是南宫龙砚,虽是大喜的日子,男人却是黑沉着脸,今日他奉圣命前来接亲,着实心底很不痛快,实在不懂父皇心里是怎么想的,居然派他来替四弟迎亲。

金羽羽喜围。看见皇甫羽晴从将军府走出来的第一眼,南宫龙砚的眸光便不由自主的瞥向女人的发髻,只可惜全都让大红的喜帕遮住,压根儿什么也看不见。

南宫龙泽和他的队伍会在宫门迎接新娘子的到来,而南宫龙砚此行的目的则是将新娘子平平安安的交到新郎倌手里,这对于他而言无疑是巨大的挑战。

南宫龙砚原本是想抗旨的,可是突然灵光一动,觉得这对自己而言或许是个机会。要知道,将皇甫羽晴从皇宫里带出来的机会,要远远低于从外面直接将她带走,所以南宫龙砚又突然之间改变了主意。

浩浩荡荡的车队一路向东,为首骏马上的男人突然下令改变方向,随同迎亲队伍同行的嵇禄眸底闪过一抹疑色,一扯马缰,疾速上前挡下了南宫龙砚的去路。

“三皇子,皇宫在东边,您这是要带着我们去哪儿?”嵇禄的语气虽然充满着质疑,却还是显得恭恭敬敬,毕竟对方的身份是皇子。

“按照我们皇室的规矩,迎亲的时候应该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环行一圈,也能图个圆满的好兆头

。”南宫龙砚面色淡然自若,不疾不缓的淡淡道。

他的话说的倒也没错,但是以往新人入宫也是在皇宫内围绕着东南西北四方墙门环行一圈,倒是没听说过在京城里绕行一周的。

“可是……三皇子,以属下之见,还是先入皇宫的好,我家主子就在宫门口迎候,待进了宫再围绕着皇宫行满一圈也不打紧。”嵇禄的态度恭敬,话却说的很直白,主子之所以还派了他来,自然有他的道理。

“到底是听你的,还是听本王的?”南宫龙砚显得有些不悦的蹙紧眉心,深邃的眸底迸出骇人戾气,冷凝着眼前的嵇禄,他知道这个嵇禄是南宫龙泽的心腹之一,看来当务之急,得先将他遣走才行。

“当然是听三皇子的。”嵇禄双手抱拳,恭敬的耷拉下头,看得出南宫龙砚此时是有些恼了。

“既是如此,那你就回宫捎信给你家主子,我们先环城一圈,会赶在吉时前回宫便是。”南宫龙砚淡淡吩咐道。

嵇禄站在原地,默不吱声,也一动不动,直觉告诉他三皇子这样做的理由一定不是这么简单,可是对方是主子,他不能出言冒犯,只能用沉默来拒绝。

“本王说的话你听不清吗?滚!”南宫龙砚醇厚的低沉嗓音再度逸出,冷冽间透着几分不耐。

嵇禄微微一怔,眸底划过一抹复杂,不等他反应过来,南宫龙砚已经指挥着迎亲的队伍掉转方向,甩下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坐在大红轿辇里的皇甫羽晴似也感觉到了异样,不禁向花轿窗口的惜音和风灵询问起:“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儿?轿辇刚才为什么会停留这么时间?”

“回郡主的话,奴婢只知道三皇子下令让车队掉转了方向,咱们并不是朝着皇宫的方向前行。”风灵清脆的嗓音应道,她的话也让另一旁的冯惜音回过神来,路上一直神游的她这才注意到车队改变了方向,清澈的水眸闪过一抹疑惑。

“风灵,这……这是怎么回事儿?车队为什么要改变方向?”冯惜音望向身侧的风灵。

“好像是三皇子下的命令,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反正咱们只管跟着走就是了……”风灵同样清澈的水眸回望向惜音,无辜的双手一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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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南宫龙砚和车队的侍卫都说了些什么,侍卫们突然停止了前进,轿辇也在城西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男人则骑着骏马孤身掉转过头朝着轿辇奔去。

“你们俩个闪开,本王有话要和羽晴单独谈谈。”南宫龙砚低沉的嗓音从轿辇外传来,冯惜音和风灵先是一怔,依旧怔站在原处等着皇甫羽晴发话。

“惜音、风灵,你们俩个先退下去吧。”皇甫羽晴淡淡道,有些话还是由她当面同南宫龙砚说清楚比较好。

空气似乎在瞬间变得寂静下来,轿辇的帘门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掀开,感受到熟悉的气息逼近,皇甫羽晴抬起手缓缓揭下火红喜帕,一头乌黑发髻落入男人眼底。

“你……为什么没有戴本王送给你的那支珊瑚钗?”南宫龙砚显得有些意外,这些天来他已经前思后想的策划好了,迎亲队伍里的侍卫大多是他安插进来的亲信,只要皇甫羽晴愿意跟他走,他们一柱香不要便能够出城。

“那支发钗还是不适合我。”皇甫羽晴淡淡道,唇角勾起清冷浅笑,云淡风轻的口吻就像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南宫龙砚皱了皱眉头,盯着女人的小脸:“你究竟有没有看到本王夹在锦盒里的书信?”

看女人如此淡然表情,南宫龙砚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于谨慎,以至于她压根儿没有看见他夹藏在锦盒里的那一封书信。

“看过了。”皇甫羽晴对凝着男人深邃的眸,淡淡点头。

南宫龙砚先是一怔,女人既是看过那封书信,为何却还是没有戴那支珊瑚发钗,除非她是压根儿就没有打算随他走。

“羽晴,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本王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立马可以带你出城……”南宫龙砚的脸色瞬间暗沉下来,盯着皇甫羽晴精致的容颜,显得有些沮丧。

“三皇子怎么还不明白呢?就算你我出了城,又能有何出路?若是龙颜大怒,到头来会伤及多少无辜,这些你都考虑过吗?”皇甫羽晴的声音依旧很轻,更重要的是她相信南宫龙泽必定早就料到了今天这一幕,如果她真的随南宫龙砚逃婚,相信绝不可能如南宫龙砚所预料的那般顺利,说不定南宫龙泽的人就在城门口等着他们

南宫龙砚皱了皱眉头,他确实没有像皇甫羽晴考虑那么多,他考虑的只有他自己和皇甫羽晴,其他人又与他何干?他压根儿就没有想过逃婚将带来的连锁反应……1bbtl。

“羽晴,现在本王只要你一句话,你到底愿不愿意嫁给我四弟?”南宫龙砚紧锁眉头,盯着女人清澈的水眸幽幽问道。

“既然今日我已经为他穿上嫁衣,坐上了轿辇,那就已经说明了一切。”皇甫羽晴对视上南宫龙砚的眸,淡漠的应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自个儿无法脱身,也不想节外生枝将南宫龙砚无辜的牵连进来。

皇甫羽晴如此漠然坚定的态度,也让南宫龙砚顿时死了心,额头上的青筋鼓起,粗粝的大手紧握成拳,站在轿辇前停留数秒,一咬牙,掉头离去。

“入宫--”南宫龙砚的声音从轿帘外传来,低沉磁性的嗓音透着骇人戾气,空气间瞬间弥漫开浓郁的火药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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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亲的队伍朝着皇宫的方向几乎是急速前行,远远的宫门口,站在南宫龙泽身边的嵇禄眸底闪过一抹异色,低沉道:“爷,三皇子他们来了!”

一袭火红精绣锦袍的男人唇角微微勾起,扬起一抹高深莫深的笑容,淡淡道:“无论他是去还是留,本王都一定会候着他。”

嵇禄点点头,像是赞同主子的话,眸光却依然划过一抹疑惑,嗓音压得更低,忍不住道:“爷,您还真是料事如神!不过属下不明白,三皇子他怎么会又折返回来了?”

他这话一问,南宫龙泽深邃的眸光变得更加幽暗,低沉逸声:“关键时刻知道折返回来,这步棋算他走得英明。”

看着南宫龙砚带领的迎亲队伍越来越近,南宫龙泽骑着骏马迎上前去,嵇禄紧随其后。

“今日辛苦三哥了!从现在开始,新娘子就交给本王……”南宫龙泽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南宫龙砚的脸色却是一片阴霾,没有回应他的话

南宫龙泽骑着骏马走在前边,南宫龙砚虽是一言不发,却也依然紧跟送亲的队伍寸步不离,直至敲锣打鼓一直走到了合欢殿门口,轿辇缓缓的停了下来。

就在南宫龙泽走到轿辇前抬手掀开帘布的那瞬,一道低沉的嗓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等等--”

锣鼓声停了下来,合欢殿前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大红的喜轿前,南宫龙泽伸出的手悬在空中,深邃的眸光回望向身后走来的南宫龙砚。

“三哥有话要说?”南宫龙泽浓黑的眉毛微微上扬,唇角勾起淡淡邪魅。

南宫龙砚低垂着额头走来,垂落的发丝也遮掩不住眉宇间的不舍,只见他缓缓走到轿辇外,与南宫龙泽平肩而立,深邃的瞳仁却是盯着轿内一袭火红嫁衣的皇甫羽晴,眼神深深地落在女人被喜帕遮盖的面部,仿若要将此刻这一幕深印入脑海。

“羽晴,你可要想清楚,四弟他心中爱慕的人并不是你……”南宫龙砚低沉的嗓音逸出,只是话还未说完,便被南宫龙泽淡淡打断--

“三哥莫非是为弟肚子里的蛔虫,你又怎知我心中爱慕的人不是晴儿?”

最后的晴儿两个字从男人齿间逸出,显得分外暧昧低沉,连同那双深邃诲暗的鹰眸,也漾着似有似无的淡淡笑意。

南宫龙砚眸光一暗,侧眸凝对上南宫龙泽的眼睛,粗粝的大掌握得更紧,咬紧牙关点点头,一字一句的迸出:“羽晴,记住本王说过的话,他日他若负你,只要你一句话,本王一定带你远走高飞!”

没等皇甫羽晴开口说话,南宫龙砚已经掉转过头欲离去,却在这时,只闻身后传来南宫龙泽醇厚迷人的低沉嗓音:“三哥请稍等!”

南宫龙砚没有回头,脚下的步伐却是停了下来,静静的感受着身后的稳重步伐愈来愈近,最后越过他的身体,在他面前停下。

那只火红的珊瑚发钗映入南宫龙砚眼帘,南宫龙泽唇角勾起淡淡邪魅冷笑,低沉的嗓音同样不带一丝温度:“这是晴儿让我还给三哥的发钗,请三哥收下!”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如同千金磐石一般重击在男人心头,火红的发钗如同女人的嫁衣,刺痛了南宫龙砚的眼睛,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皇甫羽晴竟然会将这支发钗交给南宫龙泽

将看着南宫龙砚已经落进了自己设下的圈套,南宫龙泽不失时机的从怀中又掏出那封书信,再一次递到南宫龙砚面前,同样漫不经心的慵懒的语气:“还有这封信,晴儿也让我一并交给三哥,希望三哥从今往后能断了这份念想,不要再打扰她的生活。”

南宫龙砚紧握的拳头颤抖的松开,缓慢抬起,艰难的从对方手中接过那封书信和发钗,刚才胸口还汹涌澎湃的情感也在瞬间发生了改变,他没有想到皇甫羽晴竟然会如此伤他,拒绝他也就罢了,竟然还将信物交托给四弟来羞辱他。

“好,很好!”南宫龙砚鼻间逸出一声冷哼,低沉道:“烦请四弟转告弟妹,本王定会如她的心意,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打扰她的生活。”

丢下这句,男人潇洒利落的一跃跳上马背,骑着骏马飘然远去,看来是不打算观礼了。

距离不远的地方,皇甫羽晴虽然盖着喜帕什么也看不见,可是却依然能够感觉到空气间飘逸的紧张气氛,她确实没有料到,南宫龙砚竟然会当着南宫龙泽的面向自己表白,而做为当事人的她,唯一能做的最理智的事情便是保持沉默。

“风灵,三皇子人呢?”皇甫羽晴压低嗓音,轻问窗口的丫鬟。

“三皇子走了,奴婢看见四皇子递了两样东西给他,一只红色的发钗,还有两张纸,三皇子的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已经骑着马扬长而去。”风灵淡淡的描述着自己看见的一切,聪慧如她,自然也是看出了那两件东西有着特殊的含义。

皇甫羽晴秀眉轻蹙,南宫龙泽将那两件东西交给南宫龙砚,显然动机不纯,南宫龙砚此刻一定是误会了,这也让她内心不禁恼怒起南宫龙泽来,没想到这男人竟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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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伴随着宫人尖锐高昂的一声:“吉时到--”

皇甫羽晴才被人牵着红丝缎,缓缓从轿中带了下来,感觉到红丝缎被交递到其它人手中,熟悉的气息钻进鼻底,不用看她也知道站在自己对面的男人是谁

合欢殿内外,张灯结彩,花朵锦簇,七彩宫灯流光溢彩,垂吊在翻卷如云的宫檐下,琉璃瓦在阳光下栩栩光辉,雕刻着精致龙凤纹的廊柱边,静立着成排的彩衣宫女和太监。

无边的苍穹隐约可见闪烁的星子,合欢殿内外的热闹声已经开始变得吵杂,灯笼挂得排排皆是,红色纱曼在夜色中飘飘悠悠,被灯笼一照,整个宫殿好像都沉浸在一片喜庆的红海里。

皇甫羽晴被男人牵着往里走,左右两侧依然有贴身婢女风灵和惜音搀扶着,曲廊幽径,玉宛栏杆间,都恭立着宫人婢女,小心翼翼的向平南王和新王妃道喜。

精致的胭脂红的嫁衣透迤拖地,将女人玲珑有致的娇躯包裹得恰到好处,风灵和惜音搀扶着主子顺着蔓延的红毯一直往前,从殿门一直进入到正殿。

合欢殿内,以皇上皇后为首,除了位高的长辈嫔妃,其实余的王公大臣则是跪了一地,看着这对华丽大气的新人徐步而来。

南宫龙泽今日的气色看起来不错,火红喜袍,金冠束发,镌刻般的五官轮廓更显俊逸,如同面罩清辉,高大挺拔的身躯越过众人,走进合欢殿,立于高堂正位殿下。

合欢殿面前,只听礼仪官一声喊:“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随着三拜最后一声落音,南宫龙泽抬手揭掉女人头顶的红盖头,女人今日真的好美,青丝墨染,身上的胭脂红轻纱随着微风轻轻飘逸着,若仙若灵,眸光清冷淡然,珠华流光滑落在她净白的脸颊上,抬腕低眉,轻舒云手,玉袖生风,美得仿佛是从梦境中走来似的。

皇甫羽晴被揭去喜帕,缓缓抬首望向站在自己对面的男人,樱红唇角微勾,清澈的眸底却无一丝笑意,男人亦象征性的扬起唇角,性感薄唇勾起幽幽坏笑。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痴缠到一起,男人突然长臂一勾,环上女人纤腰,将她一把打横抱起。

皇甫羽晴还未反应过来,只闻礼仪官浑厚的嗓音高昂响起:“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南宫龙泽抱着女人大步流星的朝外走,跟在后面的是户部的礼仪官,还有宫中的太监,女官,嬷嬷,冯惜音和风灵也急急的跟在后面,众人齐齐的跟着前面的身影走出了合欢殿的大门

和男人如此近距离的相处,女人的鼻息间几乎全是男人的味道,皇甫羽晴柔软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紧绷,佯装淡定的压低嗓音出声:“平南王到底都和三皇子说了些什么?”

南宫龙泽眸底划过一抹异色,沙哑的嗓音幽幽逸道:“今日可是本王与爱妃大喜的日子,爱妃却在这个时候和本王谈三哥,觉得合适吗?”

“卑鄙小人!”皇甫羽晴冷瞥男人一记白眼,利用从她那里抢走的发钗和书信,去破坏她和南宫龙泽之间的友谊,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男人嘴里一定吐不出什么好话,不知他到底都对南宫龙砚说了些什么?

“本王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正人君子!”南宫龙泽不怒反笑,性感薄唇勾起的弧度却无半点笑意。

出了合欢殿,南宫龙泽抱着皇甫羽晴径直跃上了辇车代步,将女人安置坐在自己的身侧,唇角勾起潋滟的笑意,粗粝大手突然一把紧缠上女人葱白纤指,唇角挂着坏笑的柔柔开口:“从今日起,请爱妃牢记自己的身份--平南王妃!”

辇车内的空间原本就不大,男人磁性沙哑的嗓音透着浓郁暧昧味道,美幻绝伦的五官也因大红的喜袍而染上一层淡淡光洁,愈发如仙如尘,说话的同时,狭长的眉峰轻挑,一抹邪狂挑染,漆黑的眼瞳闪烁着两簇炽热的火花,性感薄唇扬起一抹漂亮弧度,笑意如水般流泻出来,让整个辇车里瞬间弥散满暧昧气流。

皇甫羽晴的小手一直被男人牢牢的握在大掌中,灼热的气流从指尖传到两个人的身上,心头莫名一阵惊悸,却依然佯装镇定淡定的冷睨着男人。

南宫龙泽性感的唇懒散的撇起,轻挑起眉梢,眼中浓郁的冷光,皇甫羽晴淡淡轻点一下他的前胸,清冷出声:“平南王不是喜欢苏三小姐那种类型的女子吗?什么时候对本郡主有了兴趣?”

云淡风轻的淡淡声音,让南宫龙泽镌刻的俊颜瞬间石化,笑容也僵滞在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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