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性格倒不像王勋。也不像齐泽楷。无端的心狠手辣。现在还小就是如此。长大后。更是个狠角色。程岂瞧着。戾气太重。压不住的时候必然会天崩地裂酿成大祸。

“小小年纪。未免心太狠。”程岂淡淡的说了一句。他虽然对旁人也心狠手辣。但这只针对伤害他利益的人而言。旁人。却不是这般的冷漠无情。小小少年倒是将冷情绝性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以后禾里。未免不会被伤害到。这类的人。其实和他们很相似。为了利益。哪儿什么底线。是什么都可以做的。

看的只是他的逆鳞底线在哪儿。但禾里绝对不会是齐貅的不可触碰的逆鳞。第一时间更新若有一天。为了得到他非要不可的东西。就算是自己的亲姐姐。他若是狠下心。也不是不可以牺牲的。

如此。程岂虽说想的长远。但这些事情得未雨绸缪。他不是一个喜欢走一步看一步的人。就如同下棋。他喜欢看透别人走的是那几不。或者将敌人逼得只能走哪儿。知己知彼。方能将所有的事情掌握于手。不会临战大乱。失了方寸。

轻哼一声。齐貅扭头不看他。他一贯是不信这些的。心狠又怎样。你若是对别人不狠。失败的就是自己。他想活。而且还要活得很好。所以他只能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他们也沒看我小小年纪。就放过我。”齐貅自嘲扯起嘴角。严重满是对这种假仁假义的不屑。

他就算是狠心。冷漠无情。也是他们逼的。他们有看过自己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就对他手下留情的吗。他们的心。可比他狠着呢。这都是跟他们学的。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程岂幽幽的抬眼。抿着唇良久。众人皆知。他是程家二公子。若不是年少发生的那件事。他或许还会是院子里的小霸王。如今灯红酒绿的酒店里的常客。左拥右抱。本來就是他们这些别人口中的***。纨绔子弟应该做的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提起程家老二。那时候谁不头疼。有摇头的。有赞赏的。都是褒贬不一。说他少年老成。天资聪颖。眼珠子一转就是一个主意。长辈们最是喜欢这样聪明的孩子。那些白发苍苍。老眼精锐的长辈。谁不说程家老二程岂一句好。以后是个好苗子。当然也有头疼的。他太会玩了。带着一帮孩子。什么都敢做。小霸王。能怕谁。不敢打。不敢骂。程家的人。护短的很。又有谁敢说一句不是呢。

深邃的眼一晃。恍然的定睛。“这世上。最料不准的就是人心。人会怎么做。都是这颗心的意思。第一时间更新”若是心都被蒙蔽了。人活在世。还有什么意思。人不快活了。都是枉然。

齐貅是个聪明的。可他更骄傲。自己都不负责。哪儿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说自己什么心狠。他知道什么就说他心狠手辣。就算男人的话有理。齐貅也抛在耳外。任何事情。他自会有自己的判断。何须被人说道。

只是单看了一眼。程岂就明白齐貅的表情代表什么。那是自己也曾经有过的倨傲。对外界的劝诫。只是一笑而过。毫不在意。程岂面色沉重的转头看向刚好熄灯的手术室。他从不怜悯任何人。尤其是一个男人。虽然这个男人才十岁。只能刚刚算得上是一个少年。时间总会这个桀骜不羁的少年沉重的一击。甚至到最后爬都爬不起來。

在程岂的认识中。一个男人。沒有任何借口或借口为自己做的事情开脱。

程岂站起身。看了肖子一眼后。直接进了手术室。“谢了。”淡淡的丢下一句话不见了人影。

肖子精神十足的瞪大了眼。暗暗骂娘。我靠。程二真是把他当家庭医生了啊。然后猛然的转身。“程二。你给老子站住。手术室不能进去。你带那么多细菌。脏死了。”

程岂不耐烦的脚步一顿。继续往前走。高冷的调子的生意传进肖子的耳朵里。“你带的细菌那么多都能做手术。何况手术室不能进我也进了多少次了。”所以也不在乎这一次了。

肖子嘴角一抽。明知故犯说的就是程岂这么的人。说好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呢。切。忘记了。他不是天子。他丫就是一霸王。成长到如今。都是滑不溜秋的老霸王了。

齐貅在后面轻笑。一看这医生就是好欺负的。但只对朋友而言。仔细的瞧了瞧他。悠闲的踏着步子跟着程岂就走进去了。

肖子一手拎着齐貅的衣领子。痞痞的笑着。顺便敲了几下他的脑袋。“小屁孩。你进去干嘛。老实在外面带着。里面可是血淋淋的。小孩子见多了会做噩梦的。”

肖子说的煞有其事。顺带又掐了一把齐貅的脸。感慨的在心里想着。小孩子皮肤就是好。瞧瞧这就是年轻。祖国的花朵儿啊。齐貅倒是和禾里有了相同的禁忌。讨厌别人碰他。想着这死男人的手在自己脸上掐來掐去。齐貅就浑身的不舒服。

涨红了脸。眼睛沉下來。恶狠狠的咬着牙。“给我松开。”说着齐貅就要挣扎。挣脱开肖子的束缚。但肖子怎么都是个大男人。力气怎么还会不如一个小男孩儿。

瞅着齐貅挣扎。肖子乐了起來。大手把齐貅的脑袋夹在咯吱窝下。笑嘻嘻的说着。“人家小两口聚在一起。你个小屁孩儿闹腾什么。來來。哥哥带你玩。”

齐貅黑了脸。真把他当小孩子看了。拿个棒棒糖就能跟着走的那种是吧。转头锃亮的眼睛一眯。一口咬在了肖子的手上。疼得肖子嗷嗷的叫唤。肖子是医生。医生的手有多重要可想而知。齐貅可不管这些。下口咬得可谓快准狠。

几步跑开。得意的冲着肖子轻蔑的笑。眼尖的瞧见虎口处都出血的。有股莫名的兴奋。让你拦我。不识好歹。大声朝他嘲笑。“活该。记住下次别拦我的道。明明是一个老男人。还好意思自称哥哥。不要脸。”

肖子被气得目瞪口呆。这小子胆子还真大。都快赶得上小时候的程二了。那作恶多端的行径。都可以写本武林恶魔传了。“臭小子。下口真狠。知道我这手值多少钱吗。”肖子心疼的吹吹出血的手。他可是为了这双拿手术刀的手买了重保的。这咬一口。就是多少钱呐。

刚心疼完。肖子就悠哉的一甩手。哼着歌。返回去了。默默的安慰自己。男儿。流血不流泪。这是男人魅力的体现。男人味儿。就这么自信。咧着嘴。笑呵呵的乐起來。程岂若是看见。必会同情肖子要找的那个人。别看肖子总是笑呵呵的。和谁都是哥们儿样。但是知道的人。都心知肚明。笑面虎这类人。见多了。不过肖子做得自然。仿佛他的脸。加上笑声就该是一个爽朗憨实的人。

进了手术室。程岂直接关了门。安静的凝视看似安眠的女人。躺在手术台上。幽潭般深邃的眼忽明忽暗。整个人被笼罩在阴影下。看不见是什么表情。但实实在在的就能感觉到有人注视。那样强烈。毫不遮掩的注视。

禾里本來就白。被白色的手术服包裹着。无端的脸色看起來更加苍白两分。似乎一用力。就会夭折了。脖子纤细的一扭就会断。长长的睫毛不安的眨着。在几乎是泛着青色的脸上。更加明显。

站在远处的程岂不知道想什么。走了出來。细细的瞧瞧还在昏睡中的禾里。有力的双手轻抱起禾里。面容沉静。看着前方。目光坚毅的让人心安。

禾里仿佛睡了很久。躺在柔软的棉花上一样软绵舒适。全身的骨头都散了。

好不容易挣脱肖子。走到手术室了。齐貅才看到手术室居然被程岂关了。瞬间怒了。当即就想一脚把们踹开。抬脚的一刻忽然想起。那个女人才做了手术。按捺下火气。横竖不顺眼的四下扫一圈。感觉到门轻微的转动。齐貅立刻站直身体。目不转睛的盯着门。想着程岂出來。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下他。

刚想开口。第一个映入眼的居然是男人怀里抱着的女人。呼吸都轻柔了下來。锃亮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禾里。嫌弃的想着。真瘦。以后得多吃点养着。瞧那手腕和脖子细得。都不忍心下手。

头发还那么短。真不像一个女人。像齐清媱。把她那把头发宝贝成什么样。天天折腾着。还沒看清楚。程岂眼一沉。绕过齐貅。走向准备好的病房的方向。

齐貅头一次这么憋屈。他是骄傲惯了的。能一直耐着心等到现在在他來说。根本是不可能的。

抬脚就想转身想走。走了一步。就啐了一口。骂了一声。眼角向下垂着。漫不经心的模样。也带着他特有的骄矜。转身就跑。追了上去。别扭傲娇的开口。“别以为她可能是我姐。你就能怎么样。”对。他只是想看看。他的姐姐是什么模样的。下次惹到自己了。看在是姐姐的份儿上。他可以下手轻点。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