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阴沉半响,程岂对着电脑直接和沈季说,“沈六,亲自去王家给我待着!还有钱柯生那小子,一起带着,把他给我看好了,这次的事儿你要是给我办砸了,你就去非洲待着别回来了!”

这次的事情要是真给砸了,程岂是真会忍心把沈六发配到非洲玩一会儿的。

眼看程岂都有隐约的怒气了,沈六哪儿还敢在多说什么,立马站起来,收起一贯嬉笑的脸皮,凝重的开口,“七爷,我这就去,放心,这次的事儿我一定办好,路德天哪儿,如七爷所料,被宋家的人下了,程政委给安排了人,说是七爷自会知道。”

闻言,程岂淡淡的嗯了声,人早是和大哥商量好了的,“沈六,这件事没有意外,让所有的人都把皮绷紧一点,他们既然对王家的宅子那么感兴趣,东西一定会在王家,好好守着!”沈六和程岂说了几句后,就去钱柯生的房间,准备叫着人一起。

“哟呵,钱柯生,够悠闲的啊!走吧,出去玩会儿。”沈六笑眯眯的看着钱柯生,心下不屑的琢磨着这细皮嫩肉的,和娘们似的,长得和个姑娘一样,真是不爽。

钱柯生翘着二郎腿,嘴里灌着啤酒,微微看了笑的和狐狸似的沈六,直接没好气的回答,“哼,准儿没好事儿!沈季我和你说,我只是来避难的,别什么都找上我。”该死的程岂,居然让沈季来看着他,比泥鳅还滑溜,他走了几次,不管怎么甩掉,转眼就发现依旧有人跟着,这方面沈季果然是个中好手,想看住的人,就没有丢了的。

沈六呶呶嘴,想了下,带着也是碍事儿,还得分散人去看着他,还不如就让钱柯生待在别墅来的好,索性也就没再开口,“行,那我出去一会儿。”

沈季走后,钱柯生才翻着眼皮,嘀咕着几句:娘炮!

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后,程岂这才看了下时间,这个时间了,禾里该回家了。想了想,程岂给禾里打了个电话,却没有接通,之前出现过一次禾里被绑架的事情,程岂有了顾忌,突然对着房间里的人道,“我打个电话,你们继续看着。”

打了几次,禾里的手机还是关机没有接通,直接打回了西山别墅,“齐貅,你姐回来了没?”

“没呢,程岂,你也算个男人,这才几个点啊,你怎么那么没出现,居然查岗……”齐貅的话来没说完,程岂就挂了电话,或许是陆妤不怎么说话的原因,齐貅就爱逗陆妤说话,连带着他分明是不多话的人,最近啰嗦的很。

“老鹰,查禾里的行踪,尽快告诉我。”禾里的警觉性很好,程岂也不愿让她不舒服,就没再安排人时时的查看,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程岂更加不想再出什么事。

很快,老鹰就回了电话,“老大,那个……赵小姐去了秀城……”

秀城?

程岂重重的蹙起眉,急急的问,“什么时候!”

“下午三点。”

程岂刚刚看了时间,现在都晚上了,居然去了这么久,为什么赵禾里没有和自己说声?庞大的怒气在程岂眼里弥漫,赵禾里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吗?从来学不会提前告诉他,她要做的事情。

进了房间,程岂的气压低得吓人,颇有一种风雨欲满楼的味道,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又有哪儿做错了,惹到看着就是想杀人的程七爷。

过了半个小时,只见程岂突然冲出房间,所有人都惊愕的望着程岂疾步的背影,远远的传来声音,“订一张去秀城的机票,尽快!”

没一会儿,一身白衣的云措优雅的踏着步子,高贵的眼轻飘飘的落在众人的身上,“没了程二公子,你们都不会做事了吗?”

众人这才回神,又看着电脑,和视频上的记录。

还没走下山,天就已经全黑了,还好路不是很长,禾里靠着灯光摸黑走下了山,想了一会儿,在路边吃了晚饭,这买了蜡烛回家。禾里这边的房子一片儿都是老房子了,格局也就她家的宅子最大了,所以夜晚时分,倒是没有太多的人,只有昏黄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

秀城不算大,比不得京都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即使深夜也是灯红通明。只是八点左右,街上已经没多少人了,古老的青石板,透着岁月的味道,禾里一步一步的走着,偶尔恍惚的觉得前方还有老王和妈妈在门口等着自己回家。

摇摇头,禾里想着,怎么自己老想着这些不实际的东西呢,赵绣连爸爸是谁都不记得了,怎么还会在门口等着自己呢?看着门锁新的很,禾里疑惑,这不是她当初买的锁。

禾里轻微的眯着眼,警觉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禾里有些不安的走到里面的房间,却没有看见什么人,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走到外面轧了一桶水,将床面简单的抹了一下后才停下,翻着还没有坏掉的古老相册,也许是钱柯生,也许是谁,就算十年过去了,也没人将这宅子拆了,这或许就是老天对她最后的一点怜悯。

吹了蜡烛,禾里静静的躺在那种老式的雕花**,不过没有帘子,倒是显得空空的,不那么好看。

沈六在里面逛了一圈,倒是没发现什么,但却也觉得有一点不对劲儿,这里太安静了,虽说是深秋了,没有蛙鸣的吵闹,可也不至于如此安静,带着一股的煞气,沈六他们都是风雨里闯过的人,怎么不没有危险的警觉。

可却实在没看出什么,出了王家的大门后,不安的给程岂打电话过去,“七爷。”

这时候程岂刚好进机场,就接到沈季的电话,遂问道,“什么事。”

沈季虽然知道凭着感觉说王家不对头,程岂说不准被直接揍他,犹豫了一会儿吞吞吐吐的说,“七爷,那个,倒是没出什么事情,但是总觉得王家里面不对劲儿,太安静了。”

沈季跟了他那么多年,很少见沈季说过这么摸不着头脑的话,程岂细细的想了一会儿,果断的开口,“钱柯生没有跟你在一起?”

沈季心虚的笑了一下,顿时不知道该如何说,“七爷,这个,他愿意出来。”

“就算是绑的,也把钱柯生给我绑到王家,云措已经将那个人举报上去了,他只能往秀城逃,你们几个路口堵住。”钱柯生是唯一知道那东西在哪儿的人,宋家的既然那么紧着王家的老房子,就是说这十年来他们都没找着。

本以为赵禾里是王勋的女儿会知道,却没想到就算是接到自己家了,也没套出来。

那些人,还真是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