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帝国大酒店顶层总统套房。

“嗯?小果儿住院了?”接到雷叔(与归海云崖一起在婚礼上发现洛果果的那个中年男人)情报的归海云崖,诧异的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抬起俊美的邪魅俊脸来,眼神锐利的盯住雷叔:“雷叔,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不过是刚跟她暂时分开了三天,怎么一转眼就接到了她住院的消息?

“是,少主,据我最新的情报调查得知,果果小姐是在跟南宫烈婚宴当晚的午夜,嗯,也就是您离开之后的几个小时后感冒发烧,被南宫烈连夜送到他姐夫林浩然的医院的。”雷叔如实一字一句的将自己得到的结果禀告。

“感冒,发烧?”好看的剑眉挑起,归海云崖深邃如海的星眸骤然眯了起来,“好端端的怎么会感冒发烧?她的身体可没那么脆弱,除非风吹雨打的……”

声音戛然而止,脑海灵光一闪,归海云崖遽然站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半眯的眸子迸发出危险无比的冷光,“雷叔,那天晚上起风了,很大对不对?然后快十一点的时候还下了一场持续到第二天早上的暴雨,是不是?”

该死的,南宫烈,你该不会因为我的挑衅,所以惩罚了我的小果儿,逼她站在外面吹了一晚的冷风跟淋雨了吧!?

“是的。”雷叔回忆了一下,很笃定的点头,然后眼底精光一闪,沉着脸看向归海云崖:“少主,您的意思是,果果小姐的发烧入院与南宫烈,还有那天晚上的冷风暴雨有关?”

“答案不是很明显么?小果儿那么健康的人无缘无故怎么会突然感冒发烧,还严重到要入院呢?”归海云崖冷笑一声,嘴角勾出了冷冽的危险弧度,南宫烈,很好,你很好,你把我的小果儿当成什么了,竟然可以随意责罚?那天晚上没有直接把小果儿带回来,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失策。

归海家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教了?她跟你之间不过是交易关系,假夫妻,别说她没有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就算是做了,你也没资格责罚她。

本来还以为,拥有称号的你,绝对不会因为我的小小挑衅就会迁怒到女人身上……看来,是我太高看你了,流苏还爱你爱到不惜背叛家族,甚至与家族断绝关系也要去到你身边的地步,真是瞎了眼了,根本就不值得。

怒火在黑眸深处闪耀,归海云崖不爽的深深地做了个深呼吸,压下想要狠揍南宫烈一顿的冲动,抿了抿薄唇,继续发问:“那小果儿住院之后,南宫烈人呢?陪着住院了么?”

“没有,南宫烈把果果小姐送到医院之后就离开了,到目前都不知所踪。”雷叔冷声回答,脸色同样不好看,不管南宫烈与果果小姐之间的关系如何,但是就名义上的夫妻名分来说,这样做也太过分了。

哪怕他南宫烈是帝国组织的三大巨头之一的,也不能这么欺负归海家族的人。

“是么?”南宫烈,你你真是欺人太甚。冷冽黑眸之中森然寒光一闪而逝,归海云崖的邪魅俊脸迅速被冰霜覆盖,冷佞的一笑,“雷叔,马上备车,我要去接小果儿回来,然后,带她回归海家。”

“真的?是的,少主,我马上去!”雷叔微微一愣,立即冷脸上涌过一抹惊喜,迅速转身下去准备,太好了,老夫人跟爷见到果果小姐一定会很开心的。

“南宫烈……哼,我们走着瞧!”黑眸冷冽如墨,归海云崖站在原地,握紧拳头,冷冷的一笑。

一场男人之间的战争,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同一时间,归海云崖总统套房的隔壁,帝国大酒店仅剩的第二套总统套房里。

教皇步伐优雅如男模走秀般,酷酷的走了昏暗的华丽奢华内室,刷的拉开大落地窗前厚重的黑色天鹅绒窗帘,似笑非笑的转身盯着坐在大床、上,背靠着床头,腿上放着一台轻薄的银灰色笔记本电脑的俊美男人,薄唇轻启:“我说烈,你还想要在我这里呆多久?酒应该喝够了吧?”

“……什么叫你这里,如果我没记错,全球帝国大酒店连锁分店,我都有股份吧?”突然从巨大落地窗外投进来的自然光线很刺眼,南宫烈皱紧眉心别过了俊美的脸庞,淡漠清冷的嗓音听不出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现在是我在住,就是我的。”教皇优雅的扯开薄唇,狂妄腹黑的一笑。

他走到床前,俯身逼近南宫烈,背光的俊朗俊脸有种危险的味道,嘴角的弧度同样的危险,一双墨黑的锋利黑眸更是闪烁着诡谲的光芒:“我说烈,需不需要我帮忙?看起来,关于你那个小宠物某方面的‘拔除’工作,你进行得很不理想啊?”

南宫烈身体猛然一震。

俊美绝伦甚至可以说是过火的俊脸,霍然转过来,邪妄狂傲的黑眸冷冰冰的,警告意味浓重的盯住教皇,优美薄唇逸出充满杀机与威胁的阴冷低语,一字一顿,清晰锋利如雪亮的刀刃:“教皇,我、不、准、你、动、她。”

教皇眼底危险的光芒顿时大炽,如猎豹一样慢慢的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的斜睨着他,笑得好不开心:“烈,怎么办,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清理掉你的小宠物啊!你看,现在的你,都为她失控到这种程度了,再不清理,她就要成为你的弱点了。”

“不会,绝对不会!”胸腔涌起一股难受的暴躁,南宫烈狠狠的一拳砸在**,冷冷的,斩钉截铁地说,像宣告,也像是在催眠自己一样,“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对她产生的所有无聊又愚蠢的感觉就会被我清理得干干净净了。”

“哦?”教皇玩味的一笑,真的会这样吗?

“总之,我的事情你不要管,我自己会处理好。”烦躁的瞥了他一眼,南宫烈一阵心烦意乱,抿着薄唇翻身跳起,拿过床头的外套就往外走。

“你去哪里?”

“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