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出示邀请卡对号入座,祭祖仪式马上就要开场了,祭祖仪式之后才是订婚仪式。”

南宫烈走进会场的时候,一名穿着崭新整洁制服的侍者立即微笑着迎了上来,南宫烈轻轻的一扬眉宇,冰冷如雪的淡漠眼眸不着痕迹的半眯了起来。

侍者的这一句话给他透露了太多不同寻常的情报——祭祖仪式!

据他所知,西陵家的传统是只有嫡系血脉成员嫁娶的时候才会在婚礼开始之前举行祭祖仪式,分为子祭与女祭……子祭隆重,做足古礼,女祭则是婚嫁女子在祖先牌位面前献古舞,而归海云崖那个混蛋是不可能有西陵家血统的,那就是说……这次祭祖仪式是女祭……女祭也就是说,她……!

原来如此,难怪归海云崖能跟西陵家扯上这么深的关系……难怪初次见面,他就觊觎他的女人,原来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世,他就说,这个该死的眼高于顶的混蛋怎么会突然对平凡的她产生这么浓厚的兴趣!

得出的情报结论让南宫烈悚然一惊,暗暗咬牙,不自觉的眼眸眯得更紧,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出示了自己的邀请卡。

薄唇阴郁的抿紧,南宫烈感觉胸腔里有一股闷火在狂烧,极欲抓狂,发堵,怅然若失,又恨又痛。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会拥有这么显赫的背景。虽然对他来说,她是什么身份他都不在乎,但是总有一种失落的憋屈感。

但是比起这个,更让他不悦不爽的是,事情再一次脱离他掌控的感觉!她无法被他掌握的这一点,让他愤怒并且痛恨。

“六十六号邀请卡!……是,您这边请!”侍者平静的微笑脸容在看见他出示的邀请卡卡号之时,不由得脸色大变地失声惊叫出来,但是很快发现了南宫烈冷冷投射过来的探究质疑眼神,立即脸色一整,收敛了惊容,以对待最尊贵的‘主人’的方式对南宫烈欠身行礼,扯着僵硬的笑容毕恭毕敬的侧身带路。

一道狐疑的冰冷寒光在眼底一闪而过,南宫烈看了看手中的薄薄金边邀请卡,微微皱眉,六十六号邀请卡有哪里不对劲么?怎么西陵家的接待侍者会这么震惊?

很快,南宫烈就明白侍者震惊的原因了。

在会场中搭建的一个古色古香的一个木质高台下,有数排梨花木椅排列着,最前面的那一排八个座位之中,坐着西陵家的家主,家主夫人与家主继承人,归海云崖的父母——老狐狸归海家主,归海家家主夫人,以及一个让他心生危险感应的看不出实际年龄的大约跟他差不多年龄的妖孽俊美男人——看着这个男人手上正在抛着把玩的归海家族徽章,南宫烈心头泛出明悟,无容置疑,这个男人是拓跋凌!

八个座位之中,除去这六个人之外,还有一个南宫烈相当熟悉的与西陵家交好,同为十大巨头势力之一的意大利黑手党魁首家族安德烈家族族长格雷!

而侍者,带他去的座位,就是那八个座位中仅剩的一个!

“那小鬼,到底是何方神圣……真是了不得的大人情啊……”捏紧了掌心中的镀金白银卡片,南宫烈喃喃自语,背脊爬过一丝凉意。

在侍者的引领下,他在格雷身边的位置也是最后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霎时,无数惊讶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就连第一排的七人,都纷纷为之侧目。

尤其是西陵家的三人,眼神奇异——洛洛那小家伙拿走的六十六张卡片之中最重要的两张之一的六十六号卡片,竟然是给了这么一个人?很面生啊,是谁啊?

不过,拓跋凌的目光只是轻轻一瞥,就转过脸懒得再看南宫烈一眼,他专注地注视着木台子帷幕,嘴角浮现出若有若无的危险笑意。

“欢迎你,尊贵的神秘客人。”西陵家主与身边的妻子儿子相互交换了一个古怪的眼神之后,微笑着对南宫烈点头示意了一下。

南宫烈没有开口,而是淡淡的一笑,对着这七人淡淡的颔首,算是回应。

这种把这七人看得与自己处于同一等级的淡然平静,倒是让除了拓跋凌之外的六个人眼前一亮,暗中点头,嗯,那个小家伙邀请的朋友果然不简单。

就单是这份在他们这么多重量级大人物面前保持的超然淡定,波澜不惊,就已经是非常人物……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一家超级势力中隐藏的大人物?

六人心底的疑问并没有持续思索太长时间,因为祭祖仪式开始了。

一阵古琴声响起,会场中的水晶吊灯在一瞬间俱灭,整个会场都陷入了黑暗中,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黑暗中,清脆的玉铃铛声响了两下,一片幽蓝的灯光在木台上慢慢亮起,白色的雾气在角落袅袅弥漫而出,不知道哪里来的风轻轻吹动,顿时起伏波动,宛若月夜下的碧涛湖水,微波荡漾,泛起一圈圈旖旎的涟漪。

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琴声与迷离的蓝光白雾纠缠中,白色纱裙胜雪,裙摆摇曳,肌肤更胜雪几分的精致女子悄然而至,每一步,都带来轻灵悦耳的铃铛声,令人忍不住心旌摇曳,屏息以待。

仿若羊脂白玉一样精巧的裸足在铺在地板上的红色地毯上缓缓迈动,惊心动魄,如同一朵盛开在红色之中的白莲花,强烈的对比让人震撼。伴随着清脆的玉石铃铛声,女子欺雪的手腕柔美转动,舞步优雅,轻灵……

莲步轻移,一双雪白的纤手握着雪白的丝带,巧妙的随着纤腰摆动,划出轻盈的魅惑波动,完美无瑕的雪白修长**,在随风吹动的裙摆的开叉处若隐若现……

台下的人,轻轻的吸了口冷气,惊艳得痴了。

小东西……眼底温热,南宫烈窒息的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绝美容颜,仿若隔世。胸腔中翻滚着浓烈的悸动,激烈的爱意与恨意,痛楚在眼底拉锯战,他恨不得,将所有现在注视着她的男人的眼睛都挖出来!

更差一点就要忍不住冲上台去,抓住她将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