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古墓当中的绿光

见到对方不领情,张邢阔知趣的闭上了嘴,然后将注意力放到了那条已经翻白的大鱼身上。

这是一只在乡下及其常见的普通鲫鱼,无论是从鱼鳞还是鱼体形状以及其他方方面面,这条鱼都和张邢阔小时候经常下田扑捉的鲫鱼没有两样。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这鲫鱼,太他妈大了。而且,这里的水是死水,鲫鱼是不待在死水里面的。再说了,它这个大个的身躯,到底是怎么钻进来的?

张邢阔正疑惑着,就听卡戴珊叫道:“张,过来这里,这里有台阶。”

刚才和这条鲫鱼的混战,两人已经不知道自己给那鱼带到了什么地方,看样子已经进入了这个石道的深处,听到喊声,张邢阔立马转头看去。一边的水下,有几道简陋的台阶一直延生出水面,上面有一片高地。手电扫过,可以看到一些壁画。不仅如此,那原本黑乎乎堆满灰尘的台阶上,此时竟然多了几个湿漉漉的脚印,一直蔓延到手电照不到的地方。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抄起自己的武器,摸索着朝着台阶靠近。这是一种几乎笔直的台阶,张邢阔率先爬了上去。上面是一个用木头撑起来的石室,一边还有一条通往其他地方的石道,里面一片漆黑。不过这个地方倒是比较宽敞,四周的角落里面堆积着无数的石俑,缺胳膊断腿的都有。

“这些脚印都是不久前才留下的,而且是两个人的脚印,看来他们就在里面。”张邢阔被发凉的死水冻得不轻,他一站起来就急忙抖动身体,将灌注在衣服里面的水弄出来。

“这应该就是你们中国人所说的古墓了?”卡戴珊一走上阶梯就往里面走去,直到看见两扇宽大的石门,她才出口提醒张邢阔。

“这是封石,只有古墓里面才有!”张邢阔惊讶的看着那两扇打开的石门,忍不住拿起手电往里面照去。

里面同样一片漆黑,数不清石俑和动物俑横倒在石道上,两边的洞墙上坑坑洼洼,裂缝横生,有时候还能看到浮雕石刻的半成品。

“他们就在里面!”卡戴珊将手电沿着地面照去,果然,一连串的湿脚印印在地面上,一直通到了门的那边。

“我们赶快进去。”张邢阔有点急了,因为从发现无线电的噪音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他怕在耽搁下去,孙国辅他们会出现什么严重的以外。

“等等。”卡戴珊一把拉抓他,然后慢慢蹲下身子,指着地面说道:“他们不是追着那只黄鼠狼跑进来的么?但是地面上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人的脚印?却看不到那只黄鼠狼的脚印?”

“说不定是他们抓住了黄鼠狼,然后才找到的这个地方。这样,你在后面看着点,我先进去,有什么情况,你就开枪。”张邢阔掏出手枪,递给卡戴珊,然后握紧军刀,拿起手电朝着石门后面走去。

刚走没几步,前面就出现了手电光线的反射,似乎是这条通道已经走到底了。张邢阔见状立马放缓脚步,同时提高警惕。果然,在又走出几米后,前面出现了一面石壁,尽头是一个不大的石室,里面倒着不少破碎的无头石人俑,四周有石灯,石室的中间,放着一只石头做出的棺材。

石棺很大,棺盖上面的雕着一条双身蛇,两条蛇身分别缠绕住棺材的两边,雕刻的非常精制,但是蛇尾巴的地方明显还没有完成,只雕出了一个大概。

手电照上去,棺材的石料显现出凝脂一样半透明的白色,棺盖没有合上,露出了一条手臂粗细的缝。整个棺材放在棺**,四周再没有任何的东西。

“怎么这条石道这么长,只通到这地方?”张邢阔纳闷起来。因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这里明显没有出口,而且自己已经走到了尽头,却没有发现孙国辅两人的踪迹,难道他们两人就在石头棺材里面?或者说是这个石室里有秘道?

一想到这里,张邢阔心一狠,握紧手中军刀,就朝着石头棺材走去,他要看看是不是如自己所想,孙国辅和王胖子两人都在这棺材里面。

刚走出没两步,他的脑袋就撞到了一个东西上面,软软的,夹杂着一丝说不出来是什么的味道。

张邢阔也是心眼直的汉子,一感觉到头顶上面不对劲,就立马抬头,并举起手电筒,想要看看上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他刚一抬头,手电还没有举起,就感觉脸旁边有什么东西在晃晃悠悠的摆来摆去,更高处还有绳子摩擦木头发出来的那种“咯吱、咯吱”的干涩摩擦声。

张邢阔心中一惊,立马关闭手电筒,并伸手朝着晃荡的东西摸过去。果然,如同自己猜想的一样,那是一双人脚,触手处是冰冷的皮革,前端硬硬的,仿佛钢铁一般。

凭借着感觉,张邢阔立马辨认出这是自己这个小分队立马装备的美国皮革军靴,所以上面吊着的这个人不是孙国辅就是王胖子。不过此时吊着的人身体上面的温度还很好,隐隐之间还有轻微的颤抖,应该还没有毙命。但是吊着人体的绳索太高,自己没有办法跳起来砍断它。

没有办法,张邢阔只好重新打开手电,想看清楚绳索的位置,然后飞刀斩断它。但是张邢阔的手电刚刚一打开,还没有举起,他抬起的头颅上方就突然出现了一抹绿油油的朦胧亮光。这亮光飘忽不定,一会儿近,一会儿远。

张邢阔使劲揉了揉眼睛,还是看不清楚,他的眼前就好像突然被蒙上了一层东西,仍凭自己怎么使劲睁眼,可也不清楚面前的东西。人的潜意识里面都有这种行为,越是看不清,就越想看清,于是张邢阔下意识的踮起脚尖,伸着脖子想要靠近一点去看。

身体移动的同时,张邢阔心中突然冒起一阵寒意,隐隐觉得这事情不对劲。虽然还没有想出是哪里出了问题,但眼前朦朦胧胧的绿光,却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