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给自己鼓了一晚上的劲儿,一定要好好表现,让大家接受自己的设计。可是,当她站在众人面前时,她按切换键的手还是忍不住的抖,终于打开第一页,她清咳一声:“这是我的想法......主题是......是‘少年派’,主要针对十三岁至十八岁的青少年设计的。虽然......市场调查还同出来,但我相信,它有不可估量的市场。

我的设计一共有四个部分:少年派之初印象;少年派之初爱;少年派之初怀念;少年派之初思想。”琪琪突然发现自己的语速开始平稳,甚至流利起来:“初印象取意纳兰性德的‘人生若只如初见,是以小清新为主的,小碎花和浅蓝色为主色系,配以简单的线条设计;

初爱取意于晏几道的‘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是以绯红、浅红为主色系,配以稍繁复的细节蕾、丝和流线设计;初怀念取意唐代诗人牛希济的名句:‘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干净透明的绿色为主色系,配以忧郁美的无规则理念设计;初思想取意于南朝傅大士的偈‘人从桥上过,桥流水不流’,是以黑色和白色为主色系,配以几何数学概念。

这四组我只完成了其中的两组。即使是这样,我觉得,每一组都还有很大的空间,我们每个人可以把它当作命题作文一样,发挥自己的想像空间。而且,按照这个思路——中国古代最华美的诗词路线走下去,我们会有无穷无尽的挖掘和创作空间,我们会将中国风无限放大......我好像在说大话,在座的每一位都是我的前辈......”

琪琪的话还没讲完,整个会议室掌声雷动。张浩然激动地站了起来:“为我们的琪琪女神!为我们维奇利亚的新秀女神!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家也随着张浩然一起二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喊万岁,就将万岁进行到底。整个会议厅像点燃的青春一样,活力四射!

大家怀着激动的心离开了会议室。暮思雪却知道,琪琪的这些只是个雏形,他们没有更多的资金来运作这个项目。为什么连市场调查都没做?资金实在是太紧张了,能省一些就省一些吧。等到第一批服装运作起来,一切都会好的。

她无法向琪琪表明实情,她也不能向大家公开这一切,她只能让大家去开始行动,希望一切都顺利。

离开会议室,暮思雪和弗兰克一起回到办公室。暮思雪严肃地问弗兰克:“你怎么看?琪琪的作品。”她刚才在会议室看到弗兰克不是太满意的表情。

“琪琪的提议挺好,创意作品也很好。只是......这样说吧,我们只需要反过来想一下,就会发现,国内这么多服装公司。为什么都不肯涉足少年品牌?难道大家都看不到吗?我认为不是,我们看到不是别人没有看到的,而是别人已经考虑再三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市场肯定有我们还没想到的弊端?”

“嗯。作为一个设计师,仅标码这一块就够我们头痛的了。少年处于一个身体发育的阶段。长得快不说,即使有了成人一样的身高,可他们还没有发育好的骨胳,总要比成人的标码瘦一些,而且,好像没有什么规律可循。”

弗兰克的话有一定的道理,暮思雪点点头:“要不这样吧。先放一放。想一个不在常规的销售模式也未尝不可。说实在的,琪琪的创意很好。仅仅那个古诗词主题就够我们几千件甚至几万件的设计之源,不要说其他的中国元素。我很欣赏。”

“这也是我的想法。”弗兰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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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总!有广娱的仇记者要见您。”秘书赵启请求凌水曜。

凌水曜将外套挂在衣架上:“说是什么事了吗?”

“说是有一女生吃了咱们的‘##’,耳聋了。现在在市人民医院救治。”

“请他进来吧。”凌水曜接过赵启递过来的水。耳聋了?真的假的。

仇记者是广娱的资深记者,他是到医院确认过之后才来的‘轩辕’药业的。

“仇记者。您好!请坐。”

“凌总!您好!想必秘书已经告诉您我来这里的目的。”仇记者说着拿出了‘轩辕’药业生产的##药盒:“这个已经服用一半,剩下的药全在里面。我想听听您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事情太仓促。您不来。我还不知道有这回事。我想,我还是先弄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再和您谈。可以吗?”

仇记者态度非常强硬:“您这是在搪塞我。这么大的事情您怎么会不知道呢?患者说,曾经给公司联系过。”

“非常抱歉!我对此事一无所知。三天之内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什么是满意的答复。认错?抑或不承认,再者,对患者施加压力?”仇记者咄咄逼人。

凌水曜耐心地:“我们‘轩辕’是不会做这么卑劣的事情的。认错有什么用?按照你的说法。患者已经聋了。”

“您的意思是说,您坚信‘轩辕’药业生产的##没有问题?”仇记者拿起他刚才拿出的证据。

“可以这么说。”

“您凭什么这么肯定?”

面对仇记者的强硬态度,凌水曜觉得自己没办法再退让了:“好吧。我请问一下,您是学医的吗?”

“不是。但我知道药商有多黑心肠。”仇记者去年对一家药厂做过跟踪报道,那家制药厂简直就是垃圾厂。

“那您学过有关医药学的或者和医学有着关联的学科吗?”凌水曜追问道。

“没有。我是搞新闻的,怎么会去专攻医学?”

“那您咨询过患者的主治大夫吗?”

仇记者的声音越来越弱:“他今天下午班。”

“那就是说没有咨询过,对吗?”

仇记者强辩道:“我看了患者的床牌。上面写得很清楚,药物中毒引起的耳聋。”

“对不起!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把事情弄清楚。这种药一个批号不只这一盒。相信你也看到了生产日期,去年十月生产的。可以这样说,这个日期生产的药几乎已经用完了,不是我们卖完了,应该是零售商或者医院几乎卖完了。也就是说。好多人已经服用过这个批次的药,为什么半年后,偏偏就您说的这位患者有不良反应了呢?是不是她自己有什么生理缺陷,还是她乱服药。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如果是‘轩辕’的错,我们一定会按照相关法律做出十倍赔偿。”

凌水曜说的这些问题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仇记者听得目瞪口呆。可他见得黑药商多了,怎么会轻易相信凌水曜的话:“您说的,十倍?”

“我说的,十倍!”

牛吹得还挺大。好啊,咱们拭目以待:“那好吧。三天之内,我静候佳音。”仇记者嘴上虽然说着‘三天之内,静候佳音’,可他在来之前已经将这件事情写稿发出去了。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在头版头条了。最近医药这行一直是社会关注的焦点,他怎么能轻易放过这种新闻?

凌水曜伸手去接仇记者手里的药盒,仇记者却退缩了:“你想做什么?”

“好吧。”凌水曜收回手:“赵启!找个人领他去工厂鉴定一下,是不是咱们公司生产的药。”

送走了仇记者,凌水曜让秘书把营销科周科长请进来。他简单地对事件事情做了说明。然后道:“我去医院了解一下情况。你在公司查一下去年十月二十一日生产的##,看看货都发到哪里了,还有多少存货。”

周科长点头:“我马上去办。”

“赵启!我们去医院。”凌水曜穿上刚刚脱下的衬衫,边穿边往外走,这件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办他不放心,这么关键的时期,处理不好还真是麻烦事。

现在的媒体是什么?网络让他成为了真正的无冕之王!他得抓紧时间。鬼才相信记者会给他三天时间。记者是做什么的,是唯恐天下不乱不的主儿。天下都太平了,他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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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资金缺乏,暮思雪决定除了自己要亲自上阵拍宣传照,各个设计师也要拍自己作品的宣传照,自己宣传自己的作品。放在每组主页上,既展示设计师,也展示其作品。

摄影棚里,她摆着各种pose,摄影师赞声连连。明德走进来。静静站在一旁黑暗的角落,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他们纤儿的水平一点儿也不比专业的模特差。

“表情很新鲜,可以更随意一些。”摄影师边拍边说,生怕露掉一个美好的瞬间。

终于拍完一组,暮思雪坐在旁边的木箱上。这活儿还真没她想得那么简单。明德拿了水递给暮思雪。

“明德!”暮思雪看到明德站在自己面前,激动地扑了上去:“什么时候来的?”

“会弄皱的!”他的纤儿还是喜欢他的,明德愉快地接受着暮思雪熊抱,嘴里却故意抱怨:“你一通电话,我便披星戴月地往这儿赶,累都快累死了,快喘不过来气了......傻瓜!哭什么,妆会花掉的!”

“你一走就是几十天,连通电话也没有......”暮思雪松开明德,抹着眼泪:“真怕你来不了,那样,我们维奇利亚就完了。”

“黄了?怎么黄了?我要是不来,还有裴亦尘呢?他求着做你代言都来不及呢,怎么会黄了?”明德调侃着缓解气氛。

“什么时候了,还不忘了挤兑我?裴亦尘和戴维签了两年的合约。”

“什么时候的事儿?”明德闭关拍戏,真的与世隔绝了。

“上个礼拜。”

不用说,一定是耿总施压:“你别怪他,他一定有难言这隐,就像我上次拒绝你一样,肯定公司给他压力了。”

“我知道。”

“你还得知道,他一直惦记着你。工作上可以用美人计,生活上可不允许!还有,在曜面前我可不承认我刚才讲过的话。”明德轻轻敲了下暮思雪的头顶。

暮思雪怪嗔道:“看你说的。你这次能住几天?”

“三天!”

“什么?剧组这么小气?就给三天假。”暮思雪抱怨道。

“给三天已经很不错了,大家都在赶工呢,知足吧。”明德没有说,三天假里他还得录电视台一个节目,没有这个节目,他这个假还真不好请。

“都是我不好,害你这么累。”看到明德四周张望,暮思雪问:“找什么?”

“三天时间很紧的,要先工作,万一哪里不满意还有时间改。化妆间在哪儿?”

暮思雪既心疼又高兴:“这么专业?我们一起。”她也得补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