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思雪打开客厅的灯,凌水曜微笑着坐在沙发上向她举起手中的啤酒,算是打招呼。

暮思雪的酒瞬间醒了大半。自己真的有喝那么多酒吗?醉得可以让她进错家门?

不可能,她只是有些晕,头有些痛。慌乱中,她向玄关走去,她要尽快离开这里。

“怎么?不道歉吗?”

暮思雪穿着鞋子,听到凌水曜的话,人僵在那里。这声音······她慢慢转过身,怎么会是他?那个‘看着写吧’。

“是你?对不起!”暮思雪顾不得穿鞋了,打开门就要往外走。

门“啪”地一声被凌水曜扣住了。

她什么时候和他站得这么近,差点儿碰着他的鼻子,甚至还可以数清他那又长又密的睫毛······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她从未见过的浓情深情痴情热情、还有······柔情!

不可能的,怎么能用柔情似水来形容他的眼睛?想到这里,暮思雪有些慌乱,她垂下眼帘,不敢正视凌水曜。

凌水曜轻轻拥住暮思雪,将头埋在她的柔发里,那既熟悉又陌生的香再次侵蚀着他的心,他呢喃着:“moira,知道你来之前我在做什么吗?”

天哪!这是什么声音?是他说的吗?他怎么可以对她说出如此温柔如水的语言?

他怎么可以对她吐出如此打动人心的语速?他怎么可以拥有这么魅、惑人心的声音?

“做什么?”暮思雪机械地回答着。

“想你!”

仅仅两个字,暮思雪脸也红了心也跳了人也醉了。这个怀抱好温暖好宽阔好有安全感,让她流连忘返······

不,不可以,她不能任一个花心大少这样拥着,她得挣脱,她要挣脱,她必须得挣脱······他的眼睛好大好炫人眼,眼睫毛就要贴上她的了

“不!不可以!我不要做替代品!”暮思雪用最后的清醒往外挣脱。

“替代品?”凌水曜扳正暮思雪的身体:“那些女人是,但你不是!”

“不!紫希说过,你有喜欢的人,虽然,她······”暮思雪越说越无力,越讲越觉得离谱。

“你在吃醋吗?”凌水曜的嘴角弯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他那天以紫希好冷漠好无情,暮思雪向后退,她就要被他魅惑的眼神所捕获:“不······你冷血、无情······”她简直语无伦次。

“是吗?”凌水曜的唇迫不及待地覆在了她的唇上,他要让她知道他有多‘冷血’多‘无情’。

他迷恋她的唇,在那说他是‘写意派’的时候,在她吃水晶包的时候,甚至是从‘如意’的那个夜晚开始的。

凌水曜深深吮吸着那芬芳,有些许淡淡的酒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甜味······还有她嫩滑的小舌尖······

魅人的味道席卷而来,他······好热,好柔软······暮思雪那原本就若有若无的防线彻底沦陷了。

凌水曜无尽的相思尽在这狂热的吻里,她迷人的香在诱、惑着他的身体,此刻,所有的理智飘到九霄云外了,他身体里存在的只有原始的本能。

暮思雪沉、沦在凌水曜勾魂摄魄的热吻里,浑身软塌塌的,排山倒海的温柔与霸道侵蚀着她的大脑,那淡淡的烟味与酒味早已熏得她意乱情迷、难以自拔······

不,她不可以这样,她几乎不认识他,她被他推出去过两次。暮思雪努力地将仅有的一点点理智抽了回来,伸手手臂,打在凌水曜的背上、肩上。

原本就力道不大的她,这个时候的打击无疑如棉花打在身上,暮思雪用尽最后的力量,抬起脚踩了下去。

凌水曜轻轻抬起头,不是因为脚上传来的微痛,而是想看他挚爱的女人的美丽的容颜,想唤出她美好的爱:不知是因为微醉还是因为害羞,玉软花柔的她更显得风情万种,娇艳欲滴。

暮思雪觉得自己好丢脸,明明可以走了,可那眼睛比他的胳膊更有力,那炙热的深情灼得她的脸好烫,仅存的些许理智,此时已被那万般温柔淹没。

她好烫,凌水曜的脸温柔地贴着那柔美的脸:“好香、好想······moira······”凌水曜的唇辗转在暮思雪的唇上,轻声呢喃着,手却慢慢地解开暮思雪的衣衫······

暮思雪意乱情迷地用仅存的意识伸手去推凌水曜的手臂,可那温柔的力量更像是在呼唤凌水曜那浓得化不开的爱······

**旖旎无边,满室情迷意乱。

纠心的疼痛,她黛眉微蹙、紧咬下唇······

只是,这痛好美,蒙在她心上的那层灰渐渐消散了,她那灰暗的世界醒了过来,变得敞亮温暖。

凌水曜第一次领略灵、魂和肉、体交织在一起的快乐,那微蹙的蛾眉更是让他兴奋狂喜。

怜惜和愉悦融在一起,他的心装满了这世界所有的幸福。

疼痛稍缓,那些日日夜夜折磨着她的无数压抑心灵的、摧毁意志的东西好好像都已被那疼痛带走,前所未有的轻松向暮思雪袭来。

好奇怪!随时都可能出现的不安、恐惧都消失了,那些往日的黑暗都不见了。

即使身体是裸、露的,她心里也充满了十足的安全感。

她现在拥有的只有平静、满足,她静静地偎在凌水曜的怀里——这个安全宽阔温暖无边的港湾,眼皮好沉重······

凌水曜拥着他心爱的女人,无限的满足与快乐爬满了他的心。

这是他的女人。凌水曜轻抚着已经熟睡的暮思雪细致的脸庞,笑意浓浓,漾了满**满室满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