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思雪把车停好,看到旁边的车位还是空的:他还没回来,那她就可以确认一下······想到这里暮思雪飞快地下了车,跑向电梯。

右拐!右拐!

暮思雪站在二十六楼a座的门前,再次看了看门牌:没错,a座,是a座!深呼吸,不要慌,他还没回来。一、二、三!暮思雪按了密码——0二二九。

“叭嗒!”门开了。

暮思雪轻轻推开门,没有自己的包包、凉拖······她慌乱地锁上门。

闭上眼睛,不要慌,不要慌,他还没回来,再来一次,如果这次还能打开······不会的,不会那么巧的!

她伸出手,却又收了回来。

会很痛······大腿上的肉肉多,就那里吧。

她伸出手往大腿上使劲拧了一下。

暮思雪疼得低呼一声:一定会有淤青的,对自己也太狠了。

疼!很疼!那就是说,现在不是做梦。

暮思雪再次将手伸向密码锁······

凌水曜停好车,看到旁边空空的车位竟然停了辆红色的兰博基尼,他怎么看着都眼熟,看了下车牌号,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家了。

不!这里客人有客人的停车位,每户一个车位······他的脚步越来越快。

凌水曜走出电梯,看到暮思雪站在自己家门口,犹犹豫豫地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刚要走过去,却看到暮思雪使劲往自己的腿拧了一下······一定很疼······

暮思雪再次按了密码。

“叭嗒!”门又开了。

暮思雪靠在墙上,无奈至极:怎么什么怪事都让自己遇到了!

她是走错了方向,但如果密码不一样,她怎么会错入他家?

虽然那个什么**没那么重要,但总是要自己选的才好······

“你在等我吗?”凌水曜什么都明白了。

暮思雪的心脏差点儿没跳出来:“你······你要换密码!”

“你换就好了。”

他怎么好像早就知道一样,暮思雪惊愕地:“你早就知道我住在这里,你早就知道我们的密码是一样的?”

“刚刚!在我停车的时候,在你拧你大腿的时候。”凌水曜的嘴角漾着快乐。

在她拧大腿的时候?暮思雪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你必须得换!”

“为什么?你要是怕我侵犯你,你换就好了。我就没那个必要了吧,我很期待······”

暮思雪知道他要讲什么,俏脸通红地大喊道:“不许说!不许想!必须得换!”

凌水曜看着害羞的暮思雪,她那晚的娇美再次向他袭来······停止!停止!这样会把她吓跑的。

他强压欲、火,理智理智再理智:“你讲理好不好?”

“我用惯了。万一哪天又走错了方向怎么办?我本来就不太分得清楚左右。”

“我也用惯了。换了密码万一忘记了怎么办?”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你一辈子只用这一个密码啊?”

“让你说对了,只用这一个。所有的需要设置密码的都有这四个号码,就连手机的尾号也是,不信你看看!”

暮思雪接过凌水曜的手机,她真的要疯掉了,手机尾号真的是这四个数字:“其他的我管不了,门锁密码必须得换,是我的生日!”

“你的生日?你四年才过一次生日?”

“嗯。没见过啊?”

凌水曜怔在那里:怎么这么巧?他的丑八怪也是四年才过一次生日!

暮思雪看他不作声,几乎是用喊的:“必须得换!要不然我一天进来偷一次东西,直到把你家搬光为止!”

看凌水曜还是不讲话,暮思雪狠狠地用脚踹了一下门板,跑回自己家。

她坐在沙发上,揉着阵痛连连的脚:怎么办?如果他不肯换怎么办······痛死了······怎么就和他就成邻居了?

算了,他换不换不要紧,自己要赶快换。

换什么好呢?就像‘看着办吧’说的那样,用惯了。

那就用自己另一个生日吧,自己的重生之日——0一一六!

暮思雪拖着疼痛的脚和腿,重新设置了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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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水曜深深地吸了口烟:她竟和丑八怪一天生日!而且,还住在他隔壁。京都路五十六号的密码也是0二二九,那里空荡荡,主人始终不肯回家······

她的眼睛好像,她的生日也和丑八怪一样,如果······如果、丑八怪还活着,她的记忆还未恢复,那她······

不可能!不可能!姑姑打电话的时候他也在,他用分机听的,那男人说他女儿死了,有哪个父亲会无缘无故地说女儿死了?

他在美国留学期间,也在不停地找,可他始终没找到她。水城夏家的老宅他也去了,废墟一片,路人都说,那家的人死绝了。她一定不在了······

那个老先生也一定在骗他,说是五年就让他见到她,可他们的期约眼看就满五年,老先生却提也不提及此事,他一定是哄他的。也许,即使没有那个老先生,他也会相信丑八怪已经死了的事实,那个老先生只不过是他给自己留有的最后的幻想而已。

他隔壁的女人,他实在分不清楚,自己是爱她还是因为她的眼睛像丑八怪······可那晚,他要她的时候竟然没有想到过丑八怪。

这是他第一次做、爱时没有想丑八怪,没有想过······他迷恋她的气息、说话的表情、每一个眼神、甚至柔软的身体······

他不肯换密码,她一定生他气了。

想到暮思雪拧自己大腿时的样子,凌水曜又笑了,她一定纠结了整整一天······还是换掉吧,要不然,她又要继续拧大腿、或者胳膊。

她竟然是他的邻居?想到这里,一种莫名的快乐从他心底涌出,蔓延至他的每一根神经末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