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音乐缓缓停了下来,只见一个美人儿从舞台上缓缓出现,她身穿一件黑色的纱质长裙,裙摆被裁剪成参差不齐的样子,尤其是右侧裙摆处割开了很长的一道口子。

从这里女子修长白嫩的长腿露出来,但在步履之间又朦朦胧胧的,显得更是风情万种。

这女子单从出场来看就是不寻常的,卿盏屏息凝视,将视线向上移,却看见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卿盏无法去形容这个女子的美丽,却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漂亮。这种美是静谧的,遥远的,只可以远远的看,而不能够靠近或者抚摸。

随着音乐声的停止和女子的出现,整个大厅中的气氛逐渐回温,台下的人逐渐从美妙的音乐中回过神来,他们的亢奋在瞬间爆发出来,高喊着女子的名字!

“寒烟!寒烟!寒烟!”男人们的声音宏大而嘹亮,瞬间让整个大厅都震动起来!

不得不说,这个名为寒烟的女子确实人如其名,确实给人了一种冷飕飕的感觉。

站在卿盏身边的青衣女子见卿盏感兴趣,便上来解释道:“寒烟姑娘是乐坊中当红的姑娘,已经连续半年多夺得了十三美人儿的头筹。这样看来,今年也差不多了。”

这个名为寒烟的女子确实是是美的,不过单凭脸蛋能够蝉联桂冠也是不足够的。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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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盏便看了一眼这青衣女子,这女子便又解释道:“寒烟姑娘有一独门绝技,她琴技超绝,恐怕方才姑娘已经见识过了。”

原来刚才那琴声竟然是出自这女子之手?

卿盏听说如此,便不由得多看了这女子几眼,此时寒烟姑娘已经在舞台上翩翩起舞,不过论起舞姿,却是平平,不如她的琴艺令人动容了。

说实话,这些莺歌燕舞的事情,卿盏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她哈欠连连,无聊的打量着汤宋罗,不过汤宋罗却摇着手中的折扇,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就在这时候,一阵空旷的箫声突然传了进来。

这箫声就好像是一缕丝绸一样,衬托了寒烟姑娘的舞姿。这种相辅相成之感,瞬间让寒烟的舞姿变得美轮美奂。

卿盏正在狐疑的时候,却听见隔壁的几个贵女子跃跃欲试起来,她们纷纷握着粉拳,伸长了脖子向外张望。

“来了来了!真的来了!”一个粉衣女子激动的挥舞着手里的手绢儿,一脸红光真是春意盎然。

另外一个女子也不甘示弱,与这粉衣女子交握着双手,两人看起来都是颇为激动。

卿盏顿时机警起来,她四下看看,却看到那台上的寒烟明显身形一怔,而后一张令人惊艳的脸上便浮现出了绝美的笑意。

这笑意如同初春绽放的迎春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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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她的一双桃花眼中也绽放了缱绻的缠绵。

寒烟的舞姿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她的手臂与身形在一瞬间舒展开,绽放出了国色天香的光华。

随着寒烟的变化,卿盏却听见楼外刮起了一阵大风,这风一下子把紧闭的楼门吹开,发出哐啷啷的声响。

众人都向门外看去,甚至有几个女子激动的险些要昏了过去。

卿盏定睛一看,门外却走进来一个棕衣男人。这男人生的壮实,腰间别了一柄宽刃大刀,手中正握着一柄玉箫,这悠扬的箫声正是从这个男人这里发出来的。

“砍东风!砍东风~!”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率先叫了一声,她的声音尖锐,一下子冲破了和谐,而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女子的尖叫声和丢手帕的声音。

在鸣音城,女子中意男子,便会把随身的手帕丢给他。男子若是也中意女子,便手下手帕,回赠鲜花。

不过这个名叫砍东风的男人,却并不理会这些女子,他只是吹着他的萧,看着舞台上的寒烟。四目相对,颇有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感觉。

“有趣……有趣……竟然是砍东风?”汤宋罗眯着眼睛观望着,并微笑着如是说道。

卿盏颇为意外,她只觉得进来的这个男人强壮有余,却也没什么值得人倾心的地方,这些女子到底是瞧上他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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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不过听到汤宋罗如此说,卿盏便回过头来问道:“砍东风是谁?”

“砍东风啊,是天下屈指可数的刀客。”汤宋罗笑着回答。

砍东风的真名到底是什么,并没有人知道。他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做自己想做的事,喜欢做的事,别人更是奈何不了他。

他这砍东风的名字,也是从他这性子来的。作为一等一的刀客,他竟然没有为别人杀过哪怕一个人。他的刀,只在喜欢的时候出现。

正所谓“刀砍东风,与我何有哉”,这个潇洒的刀客竟然出现在了这个地方,而且看样子和那个叫寒烟的女子还有什么关系,这不得不引起汤宋罗的兴趣了。

听汤宋罗如此一介绍,卿盏便不得不对这个砍东风刮目相看了,他的面目不算太英俊,脸上还有一道疤痕,使他看起来颇有故事。只是没想到还是闻名天下的刀客,不知道此处会不会发生什么故事了。

卿盏如此想着,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此时箫声停止,寒烟也完成了舞蹈,冷冷清清落了一个礼,居然毫不留恋的就离开了舞台,再也没有多看砍东风一眼。

而砍东风却也不追上去,只是找了个地方坐下,坦然大笑,仿佛遇见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他刚刚落座,却好像心有感应一样的抬头一看。他这一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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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却正对上了卿盏的目光。

这是一双深邃的眼睛,有黑白分明的色泽以及暗哑的光。这双眼睛似乎是在风尘中吹了太久一样,被蒙上了一层灰,却不给人迷茫的感觉。

看到卿盏,砍东风似乎一愣,而后他依旧是豪爽的笑了起来,然后对着卿盏张了张嘴。

周围太嘈杂,他似乎也没有发出声音,卿盏实在是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

但从口型上辨认,他似乎在说……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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