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粗矿的汉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对着面前的纤弱少年恭敬的汇报。

这汉子生的高大,双臂要比普通人的小腿还要粗壮许多,双腿要比普通人的腰肢还要结实不少。

他看起来约莫三十有余,一张红彤彤的脸上生着浓密的毛发,尤其是那络腮胡子,显得他是愈发的野蛮彪悍。

尤其他身上只穿了一条紧绷绷的半长短裤,**着上半身,那些结实的肌肉便都展露出来,就算是他在完全放松的状态下,身上的肌肉也是条条分明,更何况他如今的动作,显得更像是完美的雕像一般了。

“今年白塔的防御工事做的更结实,今天一上午,竟然连一条缝隙都没有破开,不仅是铁臂队无功而返,连神术队也毫无办法,显得真是蹊跷。”

这汉子的声音低沉,听起来却顺从至极。他如此对那少年说道。

汉子面前负手而立的少年翩翩身姿,一件黑色的长袍也显得他更加神秘莫测。不过此时是在黑联邦的船上,能让人称老大的,便只有唐嘉一个人了。

唐嘉的头上戴了厚重的帽子,遮住了他的整张脸,也让他的表情变得莫测起来。

只不过船上的人都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打扮,虽然这位老大生的好看,也算得上是一个美男子,但是每隔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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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要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好像怕见光一样。

唐嘉抬起手来,手掌向上,缓缓抬起,示意这汉子站起来。

虽然汉子比唐嘉高了不少,也壮实许多,但是在气势上,竟然是唐嘉还要更胜一筹。

“知道了。”唐嘉说。

稍微顿了顿之后,唐嘉便又说道:“你们都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此时唐嘉的声音里蕴含了深深的笑意,他的态度温和,语气婉转,便让汉子看起来登时放松了不少。

“是。”汉子应声说道,便毫不拖泥带水的退下了。

在黑联邦呆了许多年,船上的人也都了解了唐嘉的习惯。他是那种说什么是什么的人,脸上永远不会表现出端倪,哪怕他这一刻在给你无尽的荣耀,下一刻也可能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面对唐嘉,大家都已经学会了,享受他现在的命令了。

于是汉子便回到了自己负责的铁臂队中,安顿其下的队友了。

唐嘉眯着眼睛望着汉子离开,身边却突然又钻出来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男子。

这男子身上的长袍与唐嘉身上的款式毫无差异,唯独颜色不同而已。尤其他的头上也带着宽大的帽子,把整张脸都遮住的严严实实了。

男子凭空从一个地方走出来,就好像他原本就在这里一样。

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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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唐嘉身边,声音中满是调笑。

“难不成你也给困住了?”男子声音清朗,让人听起来格外舒服。

唐嘉倒是不怕认输,他说道:“是啊,看样子今年是那小丫头开启的苍穹之石,她那种天下独一份的奇迹之力,啧啧,还真是好用啊,连我都没什么办法。”

唐嘉虽然是认了怂,可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回击和嘲讽。

果不其然,那灰衣男子便什么都不说了,他只是哂笑了一声,而后转头走了。

他走时也干脆利落,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对于这个灰衣男子,船上的人也是件怪不怪了。他与唐嘉的关系看起来极其亲密,但两个人在一起时却总是拌嘴不断。

尤其这灰衣男子也从不和其他人说话,只有一直跟在唐嘉身边的云端姑娘负责照料他的起居饮食,其余人便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了。

不过其余的人,也并不关心他是谁。他们关心的,是什么时候能够攻进百慕岛去。

百慕岛如今的苍穹厚重,一时半会竟然无人能够破开。虽然唐嘉没说什么,可下面的人心里却是焦急的。倘若唐嘉何时失去了耐心,让他们全都死在这里,那可不是好玩的。

但与他们一样焦急的,还有身在百慕岛中的卿盏。

卿盏来到了白若琳的门前,这扇厚重的白色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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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用金色的漆绘制着繁复的花纹。

栀子代替卿盏走上前来敲了敲门,便有纤细的手指叩击在木门上的清脆声音,在这空旷的回廊里回荡的景象了。

在门外略微等了一会儿后,便有一个纤细的身影过来开门,这人便是白若琳的贴身宫女杜鹃了。

“公主。”杜鹃彬彬有礼的落了一个礼,看起来进退有度。只不过她的眉宇之间满是忧愁,尤其是一双淡然若水的眼睛里,此时正溢满了担忧。

“您来的正好,快去劝劝殿下吧。”杜鹃说着,便在前面为卿盏引路。

白若琳的房间不算大,进门之后便是一个门厅,转过一个短小的回廊,便是她的房间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让杜鹃来不及对卿盏多说些什么。她只是站在白若琳的门前,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卿盏,似乎有央求的意味。

白若琳怎么了?

卿盏心中一阵疑惑。

杜鹃轻轻的打开门来,随着门吱呀呀的打开,卿盏看到了房间里的景象。

白若琳正蜷缩在**,白色的长裙包裹住了她的整个身体,墨色的长发遮挡住了她的脸和眼睛。

不过尽管如此,卿盏还是看出来她的脸色苍白,尤其是一张樱桃似的小嘴,如今一点颜色都没有,上面还开裂出细小的纹路。

似乎是听见有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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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白若琳的身体动了动。她的目光从头发的缝隙中钻出来,那锐利的光让卿盏的心中忍不住一惊。

这不是正常的人类目光,掺杂着恨、痛、难过、不甘、妒忌等等复杂的情绪,它直勾勾的射向卿盏,仿佛锐利的箭矢。

“你怎么来了。”白若琳的声音也嘶哑了,她晃晃悠悠的从**爬起来,便坐在那里。

她看起来狼狈不堪,也异常的疲累,让人免不了的心疼。

可是白若琳的声音却异常的高亢,她在**歇斯底里的咒骂着:“你为什么要来啊!你快滚啊!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白若琳的声音如同撕裂一样,它们在这个房间里相互奔走相告,掩盖了眼泪落下来的时候,心脏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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