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魂铃,正是让汤宋罗足够有自信带领这些人安全走过死亡谷的利器。

阿盏端详着手里的这个小铃铛,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不一样。甚至说,这东西看起来还很粗糙,连一件艺术品都算不上。

但这小铃铛里,确实蕴藏着难以言喻的海洋力量。

系魂铃的起源正与海盗和商队有关。

这些常年活跃在海上的船只,经常会面临一些自然灾害。大海的息怒最不易揣测,在早年,经常会有船只在海上失踪的事情发生。

后来,有些大人们便发明了这种东西。

他们用稀有的海铜矿打造出了这种其貌不扬的铃铛,并以红线系住。

海铜和红线,正是这世界上最容易附着能量的东西了。

大人们以奇迹的力量依附在这能量上,并形成契约。凡事签订契约的人,便把魂都系在了这串铃铛上。

而系有系魂铃的人,则可以在一定区域内感知到彼此的存在。

不丢失,紧密的联系,正是系魂铃的本意。

“这正是咱们家族的杰作。”杜朗克神采奕奕的介绍着。

“没错,系魂铃正是杜朗克家族的先人发明的。白天我就让他去打造了这些东西。”汤宋罗说。

“而且配以老大的奇迹力量,足够形成强大的契约了。”杜朗克补充道。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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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

阿盏恍然。

这样一来,吴宴的安全就更加的有保证了。

待分好了系魂铃后,一行人正式的踏上了征程。

临走时,阿盏看了一眼九十九第一门,这座高大的门,便渐渐的消失在了夜色里。

夜晚的死亡谷到处都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狂躁的风不停的刮着,其中夹杂着些砂砾,砸在脸上感觉硬生生的疼。

尽管已经佩戴了面罩,但阿盏仍旧感觉到,哪怕眼睛露出来都是多余的。

阿盏被狂风吹的睁不开眼睛,黑暗里她牵着吴宴的手,一路前行。

汤宋罗在前面举着灼灼的火光,在无尽的黑暗里,他就像是一座灯塔一般象征着安全和温暖。

每个人的脚腕上都系上了系魂铃。

随着脚步的移动,这铃铛的声音居然能够夹杂在巨大的风声中清晰无比的传进了阿盏的耳朵里。

这铃声清脆、细腻,让阿盏感觉到了安全。

也许是因为风太大了,一路上所有的人都是沉默着的,在这种可怕的沉默中,阿盏只能依靠数数来维持着精神。

夜路总是太难走。

阿盏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人,从汤宋罗开始一个一个的数。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阿盏又回头望望,由于光线太暗,她看不清楚人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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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够通过眼睛里反射出来的光看出来这里有几个人。

五个……六个……七个……

就在这时候,阿盏却看见了一双闪烁的眸子。

这双眼睛陌生又熟悉,在黑暗中闪烁着与别人不同的光芒。

琥珀色的眸子。

阿盏心里突然一惊,使得她握着吴宴的手也下意识的松开了。

然而,在一眨眼之后,那双眼睛却消失不见了。

黑漆漆的荒野中,只有清脆的铃声在耳边回响着。

看错了吧。

阿盏这样想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她重新牵起吴宴的手,却发现吴宴的手比刚才凉了许多。

就是这样一夜无话。

这样一路艰难的前行着,因为有汤宋罗的引路所以没发生什么意外。经过了几道门之后,阿盏看到遥远的天边终于泛起了鱼肚白。

汤宋罗手里的火把点燃到了尽头,他把这燃尽的火把插进了眼前的这扇石门边的沙地里,然后转头对阿盏等人说:“好了,在这里休息吧。”

终于结束了。

阿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晚上赶路实在是比白天劳累太多,完全找不到方向,看不清路途,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那里,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

阿盏抬起头来看到那扇门上写着一个古朴的“三”字,这么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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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第三扇门了。

就在阿盏这么想的时候,她却觉得自己手里牵着的那双手突然挣脱了她。

这一夜阿盏就是这样牵着吴宴走过来的,她太害怕在这种夜色里她会突然消失,因此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手掌早就沁出来汗意,手指也酸痛的不行。

“阿宴,我好累。”阿盏这么抱怨着,回过头来看着戴着面纱的吴宴。

然而,在众目睽睽中,阿盏却看见摘下面纱来的这个女人,不是吴宴,而是,云端!

“怎么是你?!”在暖暖的晨光下,阿盏却觉得自己真个人都好像掉进了冰窖一样,她尖锐的声音立马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不是我还是谁?”云端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梢,好像对阿盏的这个疑问很鄙夷一样。“你拽了我一晚上,还不知道我是谁?”

阿盏却没时间和她计较这个,她拉着云端,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吴宴呢?!”阿盏问。

“吴宴?”云端莫名奇妙的看着阿盏。“谁啊?”

“怎么了?”汤宋罗走过来。

“阿汤,这个女人疯了。”云端嫌弃的抽开自己的手,站到了汤宋罗的身后。

“阿汤……”阿盏却几乎要哭出来了。“吴宴不见了啊!她不见了!”

看着激动的阿盏,汤宋罗觉得自己应该要安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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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但犹豫了一下之后,汤宋罗却还是开口问道:“吴宴是谁?”

看着汤宋罗眉头微皱的模样,阿盏的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滴下来。

这一刻,她绝望极了。

这就是死亡结界的力量,完全没办法违抗的么?

汤宋罗的脸色却渐渐阴沉下来,他沉吟了一下之后,仍旧温和的安排了众人休息,却独自把阿盏带到了一边。

“你是说,我们其中有人不见了是么?”汤宋罗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阿宴不见了……”阿盏的眼睛通红。“我答应过保护她的,可是她不见了……”

汤宋罗却顾不得阿盏的悲伤,他微微皱眉思考了一下之后,却对阿盏说:“忘了吧,阿盏。”

“什么?!”阿盏几乎惊呆了。

“我说你忘了她吧。”汤宋罗说。“就当她没出现过。”

阿盏看着汤宋罗。

她万万没想到汤宋罗居然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与她相反的,是在漫无边际的荒漠中,一双泛起笑意的琥珀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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