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扬分别给刘小淇和张醒坤打了电话,称要回成都,而后直接去缅甸参加赌石公盘。这也是原定好的计划之一,无法改变的。

到了成都他还要拜访高阎王与高老五的。

这次随行的依旧是三人,虽然少了个田二腿,但却多了一个疯子余天。

张醒坤这两天似乎很忙,好像是大顽主叶三哥一死,他也有所动作了。

刘小淇现在在家呆着,至于案子,她没提,张扬也不好问。

不过张扬给了她承诺,称过些天回来就找她的。

四合院锁了大门,但张醒坤有钥匙,而且这厮也喜欢住在这里,所以张扬倒也不担心院子的安全。

成都接机的是二狗和四毛,这两个小子现在什么事儿都没有,整天就是瞎混,反正他们现在手头有钱了,而且不管是张自强新建的公司,还是樊刚的珠宝商店,这两个小子都有股份的,也算是小股东。

二人现在住在大狐狸的复式公寓,不过也不经常回去住,这两个土瘪现在活得是最快活的,找小姐已经成为他们人生的一大乐趣。

“哥,我也去缅甸啊,现在都闲出屁了,天天没事干啊……”开车的是二狗,四毛开了另外一辆车,老郭几人坐在那辆上。

“缅甸你们就先别去了,不过可能在六月份之前,我要去一趟日本,到时候带你们去日本赏赏樱花,泡泡温泉什么的。”

“啥?去日本?”二狗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口水似乎都要流下来的样子道:“日本好,日本好啊,嘿嘿,呵呵……”

“狗子叔,是日本这个国家好啊,还是日本的苍老师好啊?”小狐狸坐在后面,就忍不住笑,不过她说的什么苍老师,却也听得张扬和大狐狸还有二狗有点犯晕,什么什么就苍老师了?

“什么苍老师?谁是苍老师?”开车的二狗纳闷道。

“嘿,连苍老师你都不知道?”小狐狸瞪起了眼睛,又看向了张扬,问道:“你呢?”

张扬想了想:“苍老师干什么的?也是练气的?”

听得张扬问得这么郑重其事,小狐狸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不会吧,现在的中年大叔,还有你们这两个怪物?连苍老师都不知道?苍井空啊,日本a-v女神啊……”

“操。”张扬和二狗同时骂了一句,他们两个,似乎从来都不看电视电影的,毛片也不看的。更别提什么苍老师了。

大狐狸忍不住敲了小妮子一下,这小孩,怎么什么都知道?

与此同时,后面的车上,开车的四毛与余天还有光头高达也聊了起来。

余天对二狗和四毛很热情,好像他们论了兄弟的。

“小天,呆会到了地方,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怎么样?”开车的四毛从倒车镜里问了起来。

余天抽了一口烟,摇了摇头:“不去,没意思,我不喜欢百依百顺的,要不咱们晚上出去上大街上强奸妇女吧?”

“嘎”的一声,四毛差点踩了个急刹车,高达也瞪起了眼睛,闭着眼睛的老郭则稀奇的看了余天一眼。

同时,他也发现了,这余天似乎与往常有些不一样了,眼睛似乎在放光,也在游离,他好像犯了病了。

“小天……别,别,咱们不能干坏事啊,要干也得花钱去找,不能犯法的……”四毛咽了咽口水,与高达三人对视了一眼,他也知道余天好像上了车之后就犯病了。

“那强奸完之后给她钱就行了,你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余天一连问了三个去不去,样子很急,好像是四毛要敢说不去的话,他就要直接把四毛掐死。

“我他妈的……去!”四毛咬着牙,心里都喊起了祖宗了,他哥咋弄回这么一个极品疯子啊。

“好,今天晚上咱们挑岁数大一点的,五十往上的,嘿嘿,不过我还想奸完再杀呢。嗯,明天晚上挑小的,去小学校,那里全是小女孩……”余天的眼睛越来越亮了,也越说越没谱了。

光头高达的额头上见了汗,四毛踩着油门的脚都抖了起来,老郭也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这余天轻易不犯病,这他妈的犯起病来是真要命,这厮咋就不能干点好事呢?非得要强奸女人?

然而,余天好像越说越来劲,突然间神秘兮兮道:“你们还不知道吧?鸡-奸,干男人屁眼比干女人还爽,大后天晚上咱们就出去鸡-奸男人去,真的,我可不骗你们……”

四毛突然间流下了眼泪,他真服了,服了余天了,高达的手有点抖,在玩着手机,发着短信。

倒是老郭,哑然失笑起来。

很快,前车的张扬就收到了高达的短信,高达说:余天犯病了,今晚要去强奸五十岁以上的大妈,明天要去强奸小学生,后天要去鸡-奸男人,爷爷,这厮是真犯病了,眼睛都放光了啊,快他妈的想办法吧……

张扬看到短信时,脑门子就冒汗了,余天也属于间歇性的,这厮正常的时候是真正常,就是说话方面有点不着调,但他要是不正常的时候,那就是一疯子,他说什么,就能干出什么的。

“二狗,靠边停车,我去后车。”张扬不得不下车了,余天犯病,这可是极其危险的,以前他爷爷是在他身边管着他的,如果他爷爷不在身边,就没有人能治得了他了。

很快,张扬坐到了四毛的车上,余天似乎有点怕张扬,本来说得嘴都冒了沫子,绘制了宏伟的强暴计划,但张扬一上车,他就擦去了嘴角的沫子,闭口不说话了。

“小天,最近感觉怎么样?”张扬试着与余天交谈起来。

“没怎么样,我知道你一直骗我了,我小不会烂,是吧?”这余天还不傻,似乎早就反应过来了。

“是的,小不会烂,不过,我想和你好好谈谈,怎么样,咱们下车走走?”张扬笑着问道。

余天翻了个白眼:“你傻逼啊?这里是公路,你不嫌累啊?”

张扬张了张嘴,这余天也真敢骂他!

“我就是想和你谈谈人生理想,觉得和你能聊得来。”张扬无奈,继续哄骗余天下车。

“拉倒吧,还他妈的人生理想呢……要谈就在这谈,四毛不是外人,秃子也不错,我都认了他当朋友了,郭人妖是个变态,不用答理他……”

“郭人妖……”老郭的眼睛就立了起来,还他妈的没人敢这么叫他呢,不过这厮想了想后,还是苦笑的坐了回去,他不和这疯子一般见识。

“好,那咱们就在车上谈,你能说说你的人生理想是什么吗?”

“我的理想可多了,说上几天几夜也说不完。”余天露出一丝邪笑,这厮这个时候,也不知是真疯还是假疯了。

“那就挑你最想得到的人生理想,先说说。”张扬要给余天做心理治疗,首先就要了解余天的心理想法,对症才能下药的。

“行,那我就说了啊。”余天清了清嗓子:“我的第一理想就是杀我的养父养母,干他们屁眼,拿着这么粗的铁棍子我戳死他们……”余天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那铁棍子有多粗。

张扬就一脑门子黑线了,高达差点笑出声,老郭也瞪起了眼睛,因为余天比划的那个铁棍子,似乎比他妈的蓝球还要粗。

“只是他们都死了,被爷爷给分尸了,所以我就一直没得逞,不过前几年,有一次在越南的时候,爷爷睡着了,我跑了出去,用铁棍戳死了一对夫妻,哈哈,当时他们死的时候,叫得那个好听啊……”

“嗯,这是我的人生理想之一,我还有好多人生理想呢,比如说,电视上的明星,我就想绑来放**,然后先奸后杀再戳死……”

“还有,我最痛恨就是同性恋,所以见到这种人我是必杀的,当然我也不是当面就杀,而是把他们钓出来,用最残暴的方式杀死,分尸扔海里,香港有好多同性恋啊……”

“嗯,我还要杀那些老女人,专门挑小朋友玩的老女人,要杀,杀杀杀杀杀。全都杀……”余天又兴奋了,比划着杀杀杀的手势,意思要杀光所有人。

而张扬他们也听明白了,这余天没啥人生理想,强奸杀人而已,再用铁棍子戳死而已,这厮是性变态!

不过张扬也生出了一种同情,小的时候,余天遭受了什么样的非人折磨呢?以至于到了现在的他,都无法从那种阴影里走出来?

“小天,你的愿望,我可以帮你实现,不过你认为杀了平民,杀了同胞,杀了那些无辜的人,你就痛快了吗?要知道,她们有的也许还有儿女,有几岁大的小儿子,小女儿,也会有上了年纪的父母等等,杀了他们,他们留下来的遗孤怎么办?而且做人,并不一定要杀人,或是以暴力方式戳死对方才痛快的。”

“那我不管,反正我又不认识他们……”余天已经没有人性的理智了。

“是的,你可以不管其它人,不认识他们,可是你还有我们,你这么做,会连累我们,连累四毛,连累二狗,你的爷爷知道后,也会伤心,他的年纪很大了,你忍心让他伤心吗?忍心让我们被你连累吗?”

“那那那那……那我想杀啊,咋办?”余天似乎也有些松动了。

“可以,等日后我会给你一次这种痛快的机会,让你去杀,不过不是现在,也不是随便到大街上找那些无辜的同胞,他们生活得很艰辛,我们又怎能对他们下手?如果我们真的那么做了,那和你的养父养母有什么区别了?他们是坏人,而我们……是好人!”

余天听到这里的时候,就郑重的点头:“是的,我是好人,他们是坏人,我不能那么做的,否则也是坏人了,嗯,你说的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