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挂着军牌的轿车停在了张扬家门口,车窗摇下来时,霍教授正对着张扬招手呢。

同时,张扬也发现,开车的是一个军人,穿的是迷彩短袖,没有军衔,副驾驶上坐着一个穿西装的女性,四十岁左右,戴着眼镜。

张扬上了车,与霍老头坐在一起后,霍老头才说道:“张扬,这位是老首长的勤务秘书,我们现在直接去。”

“老爷子,怎么叫上我了?”张扬小声问道。

“别人不知道你,但我知道,你小子得你爷爷真传,肯定错不了,而且你霍奶奶的病和老首长的差不多,都是老年病,你去了,帮我参谋参谋就行。而且到时候还不一定能用得着咱呢,很多专家都会过去。”

“哪个老首长啊?”张扬就好奇起来,九十多高龄的老首长,肯定都是以前的国家领导人啊。

“白老将军。”霍老头低声道。

“白老将军?”听到这四个字后,张扬的眼睛就咪了起来,还在世的老首长,还姓白,那就只有那一个白老爷子了,而且还和中海白家有关系的那个白老爷子。

张扬没想到会这么巧,不过他的心思也活络起来。

“小张,到了医院后,别乱说话,跟着我就行,对外你就是我找来的民间中医师。”霍老头告诫道。

“知道。”张扬点头。

很快,汽车驶入301军医院,而此时的特护病房外,到处都是警卫,还有院方的工作人员,白老将军的勤务人员,以及白家的子子孙孙们。

甚至张扬还看到了白国忠,国副级别,经常在出现在电视上的副总理。

张扬和霍教授都被搜了身之后,才允许放行,进入特护病房的走廊之外。

“霍老,你们进去吧,其它专家正在里面。”四十岁的女秘书来到特护病房之外时,就立即让霍教授和张扬进去,现在其它专家正在会诊呢。

霍老头不敢怠慢,与张扬小声的走进了病房。

“霍老来了?”病房内,一共有五个专家,还有几个是白家人。而霍老一进去,那五个专家就对着霍老头轻声点头,显然他们互相都熟悉。

“老霍,我刚为老首长诊过脉,你再看看,刚才老赵他们几个西医已经有了初步的分析,你看过之后,我们会诊,得出结论。”说话之人是的退休院长,与霍老认识,而且也是这次专家组的组长。

霍老头听到老院长的话后,淡淡摇了摇头道:“老伙计,我带来一个民间中医师,还是先让他切切脉吧。”

“哦?”其它几个专家满是诧异的看了张扬和霍老头一眼,白家人也都看了张扬一眼,只是没有人出声。

霍教授带来一个民间大夫为老首长诊病,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知道,给老首长治病可是政治任务啊。

“大家放心吧,只是切脉而已,先让他看看再说。”霍老头示意大家放心,他带民间大夫来,也只是切脉而已,是不发表什么意见的。

张扬这时候倒是没理会病房内的专家和白家人,在得到霍老头的授意后,主动走到白老首长的病床之前,探出两根手指,搭在了白老首长的脉博处。

老首长九十高龄,很瘦,脸色腊黄,一脸的老年斑牙也似乎都掉光了,两腮深深的陷了下去,紧闭着双眼。

张扬虽然与白家有恩怨,但此时此刻,他也是以一个医者之心,在为老首长探病,这个老爷子的生平,张扬是知道的,几乎戎马一生,他能活着,就是国家的财富了。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他都要尽自已一个医者之心,为老首长探病。

老首长的脉博很微弱,跳动得一点规律都没有,张扬一边探脉,一边打开了魂觉,从里到外,为老爷子看了个遍。

大约一分钟后,他收手后退,站在了霍老头身后,一言不发,别人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出什么端倪,只是这个时候,不好询问。

张扬退下之后,霍老头才走上前去,也开始为老首长切脉。

几分钟后,一行专家组余贯退出,与白国忠等家人打了个招呼后,就走进了会议室。

白国忠与白国良,还有几个在电视上经常看到的领导人也跟着进入了会议室之后,老院长才正式发言道:“大家都说说吧,时间紧迫,老首长的病情延误不得。必须短时间内制定可行性治疗方案。”

“朱院长,老首长的身体肌能都在衰退,如果用我们西医的治疗方案的话,只能用特效药维持老首长的肌能,同时家属方面也要做好准备,老首长的年纪太大了。”这个说话的是现任的院长,他委婉的提出,老首长可能这一次真的不行了,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各位专家不要有心理负担,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们只要尽力就好。”白国忠作为儿子,家属之中的话事人,也安抚起各专家,不要让他们有心理负担。

“老霍,你怎么看?”老院长又看向了霍教授,霍教授是中医方面的权威,在京城也是有名的中医师的。

“先不急,张扬,你先说说老首长的病症体征。”霍教授似乎对张扬很有信心一样,竟然在这种场合还把张扬抬到了台面上,让张扬在一众专家,几个领导人面前发言。

这无疑是霍老在栽培张扬呢,而且他也信得过张扬。

“这位小同志,民间中医博大精深,感谢你能为我父亲来诊病,说吧,说出来也供大家一个参考的,不要紧,不要紧张。”白国忠笑着对张扬点头,以示鼓励。

张扬考虑了片刻,道:“老首长未昏迷之前是不是喝了酒?”

“哦?”白国忠与白国良的眼睛同时一亮,立即点头道:“老爷子晚饭时,的确喝了一两茅台,今天是我们母亲的忌日,所以我们谁也没敢劝他。怎么,老爷子的病与喝酒有关?”

“嗯,关系很大。”张扬苦笑道:“平时老首长应该禁酒的,但是今天突然喝了一两的白酒之后,使老首长的血糖升高,并且老首长的胃已经不适合服食辛辣之物,还就是可能老首长服酒之后,又吃了与酒相冲突的药物,所以才会使老首长陷入昏睡,这种症状在用我们民间中医角度来说,是‘伤了七情’中的思结与悲结。不过老首长的身体肌能的确在衰退,需要尽快调理性治疗。”

“那该怎么调理性治疗呢?”一个专家好奇起来,这个民间小中医说得倒很准,也头头是道,老首长喝了酒的问题,他们也是到了医院才知道的,并且已经开始初步治疗了,只是霍老头和这小中医应该不知道老首长饮酒呢吧?他竟然看出来了?

“如果要我治疗的话,只有喝中药,以调理为主,治疗为辅,不一定见效快的。”张扬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了,反正让他发言,他索性就把自已的想法说了出来,谁爱咋想就咋想,最后采不采纳他的治疗方式他也管不着了,总之他尽了一个医生的本份就行了。

“老霍,你的意见呢?”老院长又问向了霍老。

“我与小张的意见一样,小张前些天为我老伴开了一副药,吃过之后,身在又蹦又跳了,很神奇,而且小张的老师,也就是他爷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谷大山!”

“谷大山?”老院长一惊,然后再次看向了张扬。

而这个时候,白国忠与其它专家们就好奇起来,他们并不知道谷大山是谁,但看到老院子震惊的样子后,显然这个谷大山了不得。

老院长这时候就解释道:“谷大山老爷子的爷爷曾是满清后期太医院的首席御用医生,而谷大山本人,也是一民间奇人,建国后,他老人家在中南海保健院几年,也曾经为第一代的数位领导人看过病。”

“而且谷老爷子医术精湛,同仁堂保和丸的方子,就是谷老爷子提供的,还有速效救心丸的方子,也应该是谷老爷子提供的,只是那个年代无法确认,而且谷老爷子行踪不定,行走天下,晚年也没有人能找得到他了。”

“这位小张同志,你爷爷真叫谷大山?”老院长说完之后,有些激动的看向了张扬,想得到张扬的确认。

张扬笑着点头,道:“我爷爷的确叫谷大山,人送外叫谷大仙。”

“原来是故人之后,故人之后啊,当年我随父亲学医时,还得到过谷老先生的指点,老先生是个严厉的人啊。”这老院长的年纪也有七十多岁了,显然他学医那会,他认识谷大山那会,还没有张扬呢。

“那就快请小张同志先写药方子供各位老同志参考吧。还有就是,能不能有什么方法使老爷子尽快醒过来?”白国忠听到老院长的解释之后,也认为这个小张同志应该有些本事的,所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张扬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本事让我父亲现在就醒过来?

白国忠说完后,所有专家再次看向了张扬,如果这个小伙子能让老首长现在就醒的话,那他以后恐怕要飞黄腾达了,不过现在就醒,显然有些不可能的。

张扬想了想后,点点头道:“我用银针试试吧,不一定会见效,但对老首长也没有坏处,我先开副方子再去。”张扬还是没有推脱,也不理会那些专家们会有什么想法,而是根据老首长的病情,开了一副药方,当然,这副药方只是调理而已,至于老首长会不会见好,恢复肌能,他也拿不太准,一切还要看老首长醒来后的心情,以及对药性的吸收。

如果老首长醒来后心情好,药性吸收好的话,凭借他的调理,再多活个三年五载也不是问题。

所有人这时候都在等着张扬,因为他刚才说了,竟然要对老首长行针,使老首长清醒过来。

这无疑是在走钢丝,这个小伙子在玩火啊,毕竟是年青啊,不懂得收敛,他的行为太过张扬了。

“走吧,我为老首长行一遍针,帮助他通通经络,即便不醒,对他身体也是有极大的好处的!”张扬开完方子后,就把方子压在了桌子上,而后起身,从兜里掏出了银针。

与此同时,就在张扬与一众专家还有白国忠等人再次返回病房时,电梯处匆匆走出来四人,以杨梅为首,刘伯,白晓宇,白晓丹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