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祖德假仁假义,骗取了苏绣林对他的信任,他说他走出去买药,其实却并没有去。他追上薛毕元等人,对薛毕元道:“薛兄,老弟还有一事相求。”

薛毕元道:“梅庄主客气了,有话尽管说。”

梅祖德道:“薛兄,老弟想借用老兄的迷魂散用一下。”

薛毕元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明白,道:“那好,梅庄主需要的东西,我如何能不给呢!不过梅庄主你也知道这迷魂散的原料采制不易……”

梅祖德笑着打断他的话,掏出一张银票,道:“这点小意思,请薛兄和众位当家的喝酒。”

薛毕元接到手中,一看,是一张五千两的银票,顿时眉开眼笑,道:“岂敢,小弟怎敢收庄主这么重的礼呢?”

梅祖德道:“薛兄,只是一点小意思,还请消笑纳啊。”

薛毕元哈哈一笑,道:“既然梅庄主这么厚爱,小弟我就不客气啦。”将银票揣到怀中。接着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和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道:“梅庄主,这个纸包里是迷魂散,只要加指甲盖一点大小,就能保证那人昏睡不醒,这个瓷瓶里的东西可更是好东西啊,梅庄主对小弟如此看重,小弟再不拿出来,就太不够意思啦。”

梅祖德接到手中,好奇的问道:“薛兄,能否告诉老弟这瓷瓶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呢?”

薛毕元将嘴巴凑到梅祖德耳边,声音低低的道:“不瞒薛兄,这是小弟的一个朋友从在澳门的葡萄牙人那里得到的一种药,名叫迷心水,只要给你所心仪的女人下上那么一点点,无论如何端庄正派的女人也会变得疯狂的,并且产生幻象,到时候,你梅庄主将会享受到无穷无尽的乐趣啊!”

梅祖德一听此话,眉开眼笑,又伸手入怀,掏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递给薛毕元。薛毕元心花怒放,假意推辞一番也就手下。

梅祖德告别了薛毕元,转身离去。他高兴地把玩着这个瓷瓶,心里却不由暗暗追悔不已。心道:“若是早就得到这个瓷瓶就好了,那么龙雪娇早就成了自己的口中肉了,自己也不会弄得鸡飞蛋打了。”但转念一想,如今这个苏绣林虽然容貌不及龙雪娇,但却也算国色天姿,于是也就释然了。

梅祖德回到秋香酒楼,酒保连忙迎上,道:“大侠,小的照着您的吩咐,已经给你们开了两间最好的客房,给您预备的就是当年唐伯虎和秋香共同住过的房间。”

梅祖德道:“那好,小二,麻烦你了。”伸手入怀,掏出一锭元宝,道:“这个你拿着买酒吃吧。”

酒保一见,高兴万分,接过来千恩万谢。

梅祖德来到苏绣林和江云成住的那间客房,看江云成兀自未醒,而苏绣林急得不知如何。他走上前去,道:“苏姑娘,你义父怎么样了?”

苏绣林道:“到现在还没醒。”

梅祖德道:“无妨。”掏出金疮药给江云成敷上,又拿出那个纸包,倒了一点在碗内,用水拌匀,让苏绣林扶起江云成,以手捏他鼻子,江云成的嘴自然张开,梅祖德给他服下。然后对苏绣林道:“苏姑娘,你义父的伤很快就会好的。”

苏绣林自然对他感激不已。

梅祖德道:“苏姑娘,你也别累着,也要好好休息。”

苏绣林道:“多谢梅大侠了。”

梅祖德趁苏绣林不备,偷偷打开那个瓷瓶,将“迷心水”倒了一点在碗内,然后倒上水,端到苏绣林跟前,道:“苏姑娘,你喝点水,歇息一下吧。”

苏绣林连忙道谢,然后感激地接过,将一碗水全都喝光了。

梅祖德静静的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刻。

苏绣林喝完水后,只觉得身体发热,呼吸急促,她双目喷射着欲望的火焰,看着眼前的梅祖德,慢慢的,梅祖德在她眼里变成了她心仪以久的凌云志,她一边喃喃地叫着“云志大哥,”一边走向梅祖德,她双手抱住梅祖德,星眸含情脉脉。

梅祖德心中大喜,他一边答应着,一边将苏绣林拦腰抱起,抱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关上房门,将苏绣林放到**。他迫不及待地褪下苏绣林的衣衫,在她身上疯狂抚摸亲吻,而苏绣林此时也变得很疯狂。

梅祖德扑在苏绣林的身上,尽情发泄自己,而苏绣林却以为这个人是凌云志,她紧紧抱着梅祖德,任凭他为所欲为。

太阳终于冉冉升起,和暖的阳光洒进房间,苏绣林猛地惊醒了。她霍然发现自己身上竟然不着寸缕,而且觉得浑身酸软,头痛愈烈。再一看自己竟然枕在梅祖德的臂弯里,被梅祖德紧紧拥抱。

苏绣林被这一幕惊呆了,这究竟怎么回事呢,她发疯般地捶打梅祖德,将熟睡的他打了起来。

梅祖德看着泪流满面的苏绣林,又想起了昨日令他荡气回肠的一幕,嘴角不由泛起一丝笑意。

苏绣林愤怒的质问着梅祖德,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在这里?”

梅祖德道:“苏姑娘,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决不会辜负你的!”

苏绣林怒火难抑,抓起**的枕头向梅祖德扔去,一边痛骂道:“你这个禽兽,快滚,快滚!”

梅祖德并不生气,道:“苏姑娘,你好好消消气,我先出去了。”

苏绣林穿上衣服,呆呆的坐在**,想着究竟怎么才发生了令她惊心的一幕。

苏绣林的大脑先是一片空白,后来慢慢开始梳理,终于想起自己曾经喝过梅祖德递给自己的一碗水,后来自己就觉得凌云志来到身边,再后来,自己就控制不住自己了,难道问题就出在这碗水上?难道梅祖德在这碗水上做了手脚?难道这个被她称作大侠,救过她的人,居然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禽兽!那么他给义父又吃的什么药呢?

正在想着,梅祖德走了进来,他手里又端着一碗水,道:“苏姑娘,来喝碗水。”

苏绣林一掌将他的碗打掉,跌在地上。水撒了梅祖德一身。

苏绣林开口就骂:“梅祖德,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禽兽,你究竟给我喝了什么?算我瞎了眼睛!”

梅祖德也不生气,笑呵呵地说道:“苏姑娘,你很聪明啊,我确实给姑娘喝了一点东西,喝了它后,可以使姑娘享受从未享受到的乐趣,苏姑娘,昨晚感觉如何啊!”

苏绣林怒道:“你无耻!”

梅祖德继续道:“我确实无耻,不过昨晚苏姑娘把我当成你的云志哥哥,可是疯狂得紧啊,我梅祖德还从未享受到这样欲鲜欲死的滋味啊!”

苏绣林抓起床头的铜镜,狠命向梅祖德砸去。梅祖德轻轻闪过,欺近苏绣林。苏绣林一掌打去,却被梅祖德一把捉住。梅祖德又捉住她另一条手臂,将她的双臂反扭到背后,苏绣林虽然疼的流出眼泪,却是狠狠的瞪着他!

梅祖德撕下一块床单,将苏绣林紧紧缚住,然后将她一把推倒在**,道:“苏姑娘,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你若是不从,你义父的命可就……不过,我想苏姑娘是好好配合我的。”

说着在苏绣林胸前用力捏了一把,又道:“你说是不是,苏姑娘?”

苏绣林牙关紧咬,仿佛要将梅祖德嚼碎一样。梅祖德道:“苏姑娘不用这么样啊,来,我们再上巫山如何啊!”说罢又将苏绣林推倒在**,一边给她解衣,一边道:“真没想到苏姑娘竟然是处女,你真是鲜嫩无比啊!”

苏绣林双手被绑,又心力交瘁,根本无法反抗,只得任由梅祖德摆布。

梅祖德却突然起身,道:“没意思极了,想想昨日,还是昨日快活啊,看来你还得吃一点啊。”

说罢,掏出瓷瓶,就把“迷心水”往苏绣林嘴里倒。

苏绣林紧闭牙关,不肯屈服。

梅祖德哈哈狂笑,捏住她的鼻子,使得她呼吸急促,不得不张开嘴,梅祖德终于倒进苏绣林的嘴里。然后他给苏绣林解开绑缚,在一旁等待着。

这东西果然厉害,凶猛至极,苏绣林又如同昨日那样,喜得梅祖德心花怒放。

事情过后,苏绣林悔恨不已,真想就此了却一生,但是心里仍然想着自己的义父,只好忍辱偷生。

江云成的外伤虽已痊愈,但是梅祖德却经常将迷魂散给他喝,使得他经常昏昏沉沉,而苏绣林却经常受到梅祖德的侮辱。

梅祖德雇了两辆大车,一辆载着江云成,一辆载着他和苏绣林,为了避免江云成闹麻烦,他又给其喝了迷魂散。

这大车车帘紧闭,密不透风,梅祖德在路途之中也不放过苏绣林,对她百般侮辱。

这日,终于来到了九宫山。

九宫山因晋安王兄弟九人建九宫殿于此山,遂以为名。此后,多朝皇帝封山赐匾,历代文人作赋题词,延至南宋名道士张道清赴九宫山开辟道场,香火远播,九宫山便成为全国五大道场之一。

九宫山雄奇险峻,景色迷人。春可赏花,夏好避暑,秋看红叶,冬览雪景,既有南国山峰的峻秀,又兼北国风光之壮美,真是一处圣地啊!

九宫山现任观主叫何家昌,道号太虚,乃是梅祖德的结拜兄弟,所学九宫剑法在江湖颇有威名,为人表面正派无私,实则阴险狡诈,好色无厌,同梅祖德实是一丘之貉。

梅祖德到得山下,早有小道士迎上,梅祖德让其去通报。

何家昌一听梅祖德来到,高兴的忘乎所以,连忙带领众弟子下山迎接。

梅祖德一见何家昌亲迎至此,不由得心花怒放,连忙上前将他双手握住,道:“我梅祖德何德何能,能劳驾观主前来相迎!”

何家昌道:“岂敢,岂敢,梅庄主大驾光临,使得小观蓬荜生辉啊,不知是什么风把老兄从登封梅庄吹来啦!”

梅祖德长叹一声,道:“兄弟现在在梅庄已然住不下去了,今日前来叨扰观主,不知可否方便?”

何家昌道:“梅庄主客气了,你我兄弟何谈叨扰二字!你梅庄主不嫌弃小观简陋,尽管来住好了,梅庄主,请!”

梅祖德笑道:“观主,且慢,你猜我给观主带来什么礼物啦!”

何家昌笑道:“梅庄主客气啦,你我兄弟还用谈什么礼物?你梅庄主的爱好我知道,那就是珍玩美女,我猜不是美女就是珍玩!”

梅祖德哈哈大笑,道:“知我者,何观主也!”

说着打开大车门,道:“何观主,请看。”

何家昌一看,骨头都酥了,原来梅祖德请他看的礼物就是貌美如花的苏绣林!

何家昌道:“梅庄主,你这份礼物,我可不敢收啊,我怎好夺你梅庄主的所爱呢?”

梅祖德道:“你我弟兄,还用分什么彼此呢?”

何家昌道:“那我就不客气啦,不过这小妞我还是不便享用啊!”

梅祖德道:“那是为何?”

何家昌道:“都怪我几年来一直想寻求长生不老的方,结果自从两年前吃了练的丹丸,那个方面就不行了,我肠子都悔清了,但是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卖啊!”

梅祖德道:“那何观主为何……”

何家昌道:“梅庄主是问我为何还要接下这个礼物是吧,此处不是说话之所,我们还是到我的道观来说吧。”

说着,叫两个道人扶下苏绣林,吩咐把她送入地穴。又让人将江云成扶下,看押到一座石屋中。然后陪着梅祖德上山。

梅祖德一边欣赏着九宫山的景致,一边道:“何观主真会享受啊,这九宫山真是景色绝美啊!看起来比起武当山来也并不逊色啊!”

何家昌道:“再怎么美也比不过梅庄主的梅庄啊!”

二人边说边谈,不大功夫,便到了山顶,只见山上是一座宏伟的道观,何家昌将梅祖德让进大殿,梅祖德仔细观瞧,只见,大殿当中供奉着开派祖师张道清的金身塑像,宏伟庄严,急忙下拜。

梅祖德拜毕起身,何家昌接着将他让到自己平日修行的房间,二人落座。梅祖德蓦然看见何家昌房间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一人丰姿英伟,正在那双手手心向天成圆状,双腿叉开,身后祥光缭绕。

梅祖德便道:“何观主,这画上男子画的可是非常不错的啊!”

何家昌道:“梅庄主,这画上男子却有其人啊!”

梅祖德道:“他是谁呢,何观主为何将他的画像挂于房中呢?”

何家昌道:“梅庄主难道没有听说过转轮光明教吗?”

梅祖德道:“我听说过,听说他们的教主李志鸿武功高强,号称当世第一高手。”

何家昌道:“这李教主受人崇敬,并非只是他武功高强,而是世人都对他的转轮光明教教义顶礼膜拜,在这不妨告诉梅庄主,兄弟我两年前已然加入转轮光明教了,现今是转轮光明教九宫山分教教主。”

梅祖德道:“这李教主既然如此受何观主推崇,肯定有他的非常之处。”

何家昌道:“正是如此啊。”说着拿出一本书对梅祖德道:“梅庄主,请你看看这本书。”梅祖德伸手接过,却是一本黄色封皮的书,书名叫《转轮光明教教主宝训》。封皮上画着一幅画,正和何家昌墙上挂的那幅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