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雪听凌云志喋喋不休的问,就知道他对自己充满好奇,而他问红梅等四人,那实际上就是对自己旁敲侧击,江玉雪如此冰雪聪明,又如何会想不到呢?当下,便道:“凌兄弟,你是不是对我和我身边的人都充满了好奇呢?”

凌云志被他看穿心事,有些尴尬的道:“玉雪姐姐,是啊,我是有些好奇,你说那四个姑娘说话做事怎么都好似一个人呢?”

江玉雪笑道:“你呀,又来了,算了,我还是告诉你一些吧,红梅、绿珠、黄莺、蓝菲她们四人今年都是十九岁,都自小就在我身边,她们四人一样的漂亮,一样的聪明,一样的善解人意,她们常年在一起,所以说话做事甚至举手投足都很有默契的,还有啊,她们原本都是孤儿,都是被我妈妈收留的,她们本来都没有名字的,我看她们平常分别喜欢穿红、绿、黄、蓝四色的衣服,所以我就给她们分别按照她们所喜欢穿衣服的颜色为姓氏来给她们来取名字,你看我取得名字怎么样呢?”

凌云志笑笑,道:“我看不怎么样,有点土。”

江玉雪嗔怪的打了他一下,道:“你呀,真不会说话啊!就不会讨玉雪姐姐我开心开心啊!”

凌云志哈哈一笑,道:“我这个人是老实人啊!”

江玉雪听了,也情不自禁笑起来。

凌云志接着道:“玉雪姐姐,我真没想到你这玉箫也可做兵刃啊!”

江玉雪笑道:“那你可孤陋寡闻啦,其实我的还不厉害呢,还比不上红梅她们四人夹击。”

凌云志道:“那红梅她们怎么说自己输了啊!”

江玉雪道:“这是因为她们四人和我感情深厚,而故意让我的啊!”

“那你平常怎么不用玉箫啊!”凌云志好奇的问道。

江玉雪道:“我平常之所以不用,是因为我觉得这玉箫是乐器,是用来吹奏的,而不是用来打斗的啊,所以我平时只用剑,不过,你看我的剑和这玉箫长短一样啊!我的剑法就是从这箫法而来的啊!而刚才因为和红梅她们都是一家人,我才用玉箫的。”

凌云志道:“原来如此啊,不过,玉雪姐姐,我听人说,那大漠金刀段无极富可敌国,金银珠宝无数,而且势力很大啊,你怎么不喜欢嫁给他的儿子,反而喜欢我这个又黑又穷的小子呢?”

江玉雪听了他的话,脸色一沉,道:“凌云志,你怎么能这样问呢,你当我江玉雪是什么人啦,这段无极有钱不假,但金银财宝又有什么用处呢?我若是嫁给段天宇,是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那换来的又是什么呢?那就是终生的痛苦,你以为我是一个糊涂的人吗,为了荣华富贵去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那不是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去做赌注吗?凌云志,既然你能问出这样的话来,可见你心里想的是什么,看来,你也不是值得我托付终生的人,算我江玉雪认错了人!”

凌云志听江玉雪这样说,不禁深为自己的莽撞后悔,他连忙赔礼道:“玉雪姐姐,我说错了,你千万不要生气,我……我……我不该问这样的话,玉雪姐姐,你不要生气了,你再生气我会很难过的,你若是气极了,你就打我几下消消气吧。”

江玉雪见这个凌兄弟说话居然都变得有些结结巴巴了,笑了笑,伸出纤纤玉指,一点凌云志的额头,道:“你呀,谁也不会真的和你生气!”

凌云志看她言笑言笑晏晏,不由心中一动,伸手捉住她手,然后将她揽入怀中。江玉雪脸颊一红,但是却并没有推拒,凌云志一边轻轻抚摸着她那柔长的黑发,一边道:“玉雪姐姐,你那个锦囊妙计现在用不上了吧!”

江玉雪浅浅一笑,道:“是啊,我本来想等我们走出这片林子之后,去找那些为富不仁、欺压良善之辈,去好好的来妙手一笔,看来现在用不上了!”

凌云志哈哈一笑,道:“玉雪姐姐,我当是什么锦囊妙计呢,原来是让我去做小偷啊!”

江玉雪道:“你呀,其实我们这么也不叫偷,那些人家的钱也不是从正路来的啊,这样做也算对他们的惩戒,你知道吗,我自从离开那个地方以后,孤身出来闯荡江湖,身上的银两早用完了,若是不妙手一下,岂不是要喝西北风呢?再说我只挑那些为富不仁、欺压良善之辈的晦气,而且除了留下自己用的一部分外,另一部分我都拿给那些穷苦百姓呢!”

凌云志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情不自禁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江玉雪面红过耳,伸**了凌云志一下。

凌云志反手捉住她的手,将她抱到膝上,江玉雪知觉脸上火热,但却并不拒绝,而心中也渴望凌云志能对自己更加亲密。凌云志的吻就覆盖下来,江玉雪闭上眼睛迎合着他,两个人渐渐有些意乱情迷。

“哈哈,哈哈,这黑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啊!看这个小妞多么漂亮啊!”有人哈哈大笑。

江玉雪凌云志吃了一惊,二人竟然没有发觉,江玉雪急忙推开凌云志,凌云志举目一看,有两个人站在面前,其中一人面容奇特,嘴唇左边没有胡子,但是右边却留有胡子,江湖人士多得是,但一边有胡子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华山掌门淳于通了,而另一人面白如僵尸,竟然毫无血色,并且头上一点头发没有,但却不是和尚打扮,而且瘦骨嶙峋,活生生的像地狱里的白无常。

这时,只听那淳于通对那白无常道:“岑兄,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这小子武功高强,很难对付,若是我俩等这小子和这丫头一起忍不住做那事的时候,我们再动手,岂不省事呢?”

那白无常冷冷一笑,道:“淳于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小妞如此漂亮,我看她被那小子亲,我就气不过……”

凌云志大怒,道:“淳于通,上次让你逃走,今天可断不能让你再次逃走,这里就是你毙命的地方!”

淳于通哈哈一笑,道:“你小子的艳福真是厉害,老朽我不得不佩服啦,上次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叫龙雪娇的小妞现在在哪,没有几天不见,你身边竟然又换了一个小妞啊,这个小妞看起来和龙雪娇相比,简直是不相上下啊,你既然已然另有新欢,那么那个龙雪娇去哪了,你既然已经不喜欢她了,是不是把她让给我吧!我现在可是孤身一人啊!”

凌云志怒极,刷的一声拔出长剑,径自击向淳于通的咽喉。淳于通一边躲闪一边道:“凌云志,你小子可不要贪得无厌啊,既然有了新欢,那旧爱还不舍得啊!”

凌云志怒声道:“淳于通,你竟然敢侮辱我雪姐姐,看剑!”长剑一剑紧似一剑,逼得那淳于通连连后退!

淳于通对那白无常道:“岑利本,你小子他妈的坐山观虎斗啊,快来帮我啊!”

那白无常岑利本哈哈一笑道:“想不到你这华山派掌门真是浪得虚名啊!居然被这小子逼得手忙脚乱啊!”

淳于通又骂道:“岑利本,你小子还看光景!”

岑利本哈哈大笑,道:“淳于掌门,我可是做事需要报酬的啊!”

淳于通道:“你可真不讲江湖道义!”

岑利本道:“我岑利本本来就不是什么正派人士,从不讲什么江湖道义,平生只有两个爱好,一好美女,二好金钱啊!你说,你拿多少钱?”

淳于通怒道:“算你狠,给你三千两怎么样啊!”

“三千两,你打发叫化子呢!”岑利本冷笑道。

“那五千两怎么样?”淳于通连连遇险,大汗淋漓!

江玉雪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看的兴高采烈。她知道凌云志的武功,因而并不上前。

那岑利本哈哈大笑,道:“你淳于通真是舍命不舍财啊,最少一万两!”

淳于通道:“好了,好了,给你一万两不成啊!”

“好!”岑利本答道:“说定了!”话音刚落,便已飘到凌云志身前,一把推开淳于通道:“你给我一边凉快去,看我收拾这小子!”

淳于通如获大赦,退到一旁,道:“岑兄,你可要小心啊,这小子武功厉害的很,你可不要一招不慎,伤了自己,这样这一万两可要用来当药费啦!”

原来这淳于通凭空损失一万两银子正在肉痛,所以不免冷嘲热讽。

这岑利本听到这里,怒骂道:“你小子还说风凉话,我这是帮你出力呢!”因他光顾说话,险些被凌云志一剑刺中。

这淳于通一听这话,不由得心里害怕,连忙道:“岑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你不看我这僧面还要看李教主这佛面啊,再说老弟我只是一时嘴快而已啊,这样啊,你帮我料理这小子,我再给你加五千如何!”

岑利本哈哈大笑,道:“淳于掌门,早就应当如此痛快啊!你就瞧好吧!”说着手中剑幻化出条条剑影,如暴风骤雨般向凌云志攻去。

凌云志不慌不忙,已静制动,长剑挥挥洒洒,将岑利本的剑招化解于无形。

“你小子果然够厉害,怪不得淳于通会那么怕你呢!”岑利本大声道:“不过你还是比不过我啊!”

凌云志冷笑一声,道:“比得过,比不过,不是用嘴说的,而是靠剑说话!”说着,一招“长河落日,”长剑斜劈而下。

岑利本道:“来的好!”挥剑接住,紧接着,左手一掌拍出,化作万千掌影,向凌云志当头罩去。

凌云志冷笑一声,道:“你这是什么掌,如来神掌,形不似,八卦连环掌,神不似,又不是什么朱砂掌、摧心掌,我看是四不象啊!”

岑利本道:“什么四不象,这是夺命掌,不信你小子接接这掌看看。”

凌云志冷哼一声,道:“小爷还怕你不成!”说着也是挥掌击出!

二掌砰的一声,撞在一起,岑利本惨叫一声,飞了出去。那淳于通急忙接住,道:“岑兄,怎么样,我说这小子厉害吧!”

岑利本哼了一声,道:“厉害个球,只会呈匹夫之勇罢了,这小子死期到了!”

凌云志怒道:“还不知谁的死期到了呢,再让小爷打你一掌试试!”

岑利本道:“你小子不用神气,你看看你的手上多了什么,现在是不是手掌已然呈黑色!”

凌云志举目看去,只见自己手上不知何时居然被插上一枚细如牛毛的小针,而手掌心已然呈紫黑之色!想是这岑利本定然是与他对掌之前,在指上暗夹毒针,然后诱使自己和他对掌,而趁机将自己刺伤。凌云志急点掌心,使得毒液下行速度变缓,那岑利本见此,道:“哼,你小子尝到厉害了吧,告诉你,你小子必死无疑!我这毒针乃用断肠草汁液浸泡而成,奇毒无比!”

凌云志骂道:“你好卑鄙!”挥剑便欲上前,但手臂却已无力。江玉雪见状急忙上前,关切的问道:“凌兄弟,你怎么样?”

凌云志道:“玉雪姐姐,这家伙好卑鄙,我……”

江玉雪道:“凌兄弟,你等着,我去找他要解药。”说罢挥剑向岑利本攻去。

岑利本刚才被凌云志痛击一掌,受伤颇重,对淳于通道:“淳于掌门,咱俩并肩子上啊!”

淳于通道:“这小妞看来武功不在那小子之下,咱们还是溜之大吉吧。”

说罢,脚底抹油,已然奔出老远。

岑利本骂道:“这老家伙,真是卑鄙的很!”

江玉雪的短剑已然递向他的面门,岑利本急忙身体后仰,勘勘避过,江玉雪恼恨他出手卑鄙,下手更不容情,手中剑一剑紧似一剑,逼得岑利本连连后退。岑利本知道如此下去,终难免一死,便诡计暗生。他一边挡架,一边伸手摸入怀中,摸出一把毒针,向江玉雪撒去。江玉雪因为凌云志中毒,早已暗自戒备,如今见他左手轻扬,便迅疾凌空跃起,只听得嗤嗤声不绝,这一把毒针尽数从她靴底穿过。

但是随着这样一耽搁,那岑利本已然逃之夭夭了。

江玉雪不及追赶,连忙奔向凌云志,只见他整个手掌已呈黑色,她急忙问道:“凌兄弟,你怎么样啊!”

此时,凌云志已然神智昏沉,听她呼唤,缓缓睁开眼睛,道:“玉雪姐姐,我……我……恐怕不行了!你……你见到雪姐姐,告诉她……”

江玉雪哭道:“凌兄弟,你不要说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凌云志道:“不……玉雪姐姐,你……你不要太……太难过了……”

江玉雪悲痛欲绝的喊道:“我决不会让你死的!”说着拿出一块磁石,将凌云志掌上毒针析出,然后将口对于伤上,用力吮吸。

凌云志惊呆了,他叫道:“玉雪姐姐,你……你不要这样啊!这……”他想挣扎,可是全身却都没有力气,只能任由江玉雪所为。

江玉雪每吸一口毒血,便吐在地下,然后又去吸吮,渐渐的,她只觉得嘴唇麻木,渐渐不听使唤,头脑也渐渐昏沉起来,然后就倒在地下,人事不知了。

不知过了什么时候,凌云志首先醒来,蓦然间,他见江玉雪倒在一旁,而她的嘴唇仍然贴着自己的手掌,不由得大急,连忙去推江玉雪,道:“玉雪姐姐,你快点醒来!”

但江玉雪仍然昏迷,心下大急,急忙用手去试她的呼吸,感觉气息很微弱,便大哭起来,道:“玉雪姐姐,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如果你有什么事,又叫我怎么能独生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