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依然很热,蒋小涵仍在和赵憨柱怄气,所以今天中午赵憨柱仍没有回家,依旧去了‘锦绣家园’【轮回错恋:枕边之人你是谁(完结中第177章:二次通灵肉身章节】。如今这‘锦绣家园’小区,成了他早中晚必然光顾的地方。

赵憨柱把车停在了号楼单元门口,便低着头大踏步进了楼道,一步两个台阶往上走,眨眼间便到了三楼。可想躲却又没处躲,怕谁偏又遇到谁,在三楼门口正慌忙开门的赵憨柱,又遇到了那个女人。

这栋楼以前赵憨柱便经常来过,所以住在楼上的那个女人认识他,可不知为什么,这个女人只要一见到赵憨柱,准没好脸色。不仅脸色难看,还总会‘自言自语’地从三楼一直嘀咕到一楼,什么‘世风日下’啊,‘不知羞耻’啊,‘社会败类’啊,总会拐着弯儿地从她的嘴里溜出来,赵憨柱总感觉那个女人是在骂自己,但他却始终也搞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的罪过这个女人。所以他每次踏进这个单元,都会以最快的速度爬上楼梯,但人算不如天算,他越怕碰见这个女人,今天偏又在三楼门口碰到了她。

“这年头的人都是怎么了,手中有几个臭钱就变了本性,什么不要脸的事都能做出来……”从四楼下来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楼梯拐角处看到赵憨柱后,她先是用剔骨刀一样的眼神,在赵憨柱身上千刀万剐了一遍,之后便似自言自语的嘀咕了起来。

本来钥匙已经插进了钥匙孔内,这个女人一下来,赵憨柱手忙搅乱,硬是没扭开防盗门。

那个女人带着浓烈的护发素的味道,穿着高跟鞋一步一铿锵地慢悠悠来到赵憨柱身边,似乎有意停顿了一下,之后干咳一声接着自言自语道:“这个社会人的已经膨胀到极限喽,无论什么事情都要有个度,否则总有一天会被累死的……”

哗啦一声,赵憨柱终于在这关键时刻打开了门,他贼一样地钻了进去,可转身带门时,发现已经走过他门口的那个女人,正后仰着身子斜眼往他的屋子里看,赵憨柱急忙拉了一下门,咣当一声,把那双侦察兵一样的眼神关在了门外阄。

“更……更年期这是……”赵憨柱低声叨咕着走进了卧室。

一天都闷闷不乐的小乔,到了晚上仍没睡意,她的鹿身趴在一张柔软的羊皮上,眼睛盯着从窗外投进来的淡淡月光发呆,她在想她的家人和朋友,就在这时,她的眼前突然一亮,眼里的景物立刻发上了变化。这眼前突然一暗一明的强烈反差,让她一时间看不清那景象中都有什么,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把她惊得扑棱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站起来后,眼前的景物终于渐渐清晰了,最先让她辨认出来的便是自己的身体,只见她的身体躺在一张宽大的双人**,水粉色的床单,藕荷色的被子,自己的肩部以下,便盖在这床耦合色的被子里。

还没等小乔仔细看一眼躺在**的自己,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闯进了她的视线中,一看到这个人,小乔立刻便想起第一次看到自己身体时见到的那个司机。来不及细想,那个人转眼间便来到了小乔的床前,肥厚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脸上却是一副滑稽又有些耐人寻味的表情。

和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身体一样,小乔看到的画面角度是固定不变的,似乎仍是斜上方的某一个角度,但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那个人的脸,那光光的大脑壳,沉甸甸的眼皮,厚厚的嘴唇,蒲扇一样的耳朵,宽厚的肩膀,毫无疑问,这个人还是那个用车拉着自己满街走的司机。

“我怎么还在这个人的手上?这个人是谁?是好人还是坏人?他想对我怎么样?”心跳的越来越快,小乔又开始在屋子里焦急地、毫无意识地走了起来,恨不得一下子闯到自己的身边去哦。

赵憨柱被楼道里那个莫名其妙的中年女人弄得一头雾水,他一边叨咕着一边走进了卧室,当看到**躺着的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女孩时,立刻把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忘到脑后去了,他大步来到窗前,弯腰笑呵呵得看着躺在**的女孩,像和老朋友打招呼似的憨声说道:“喂,你……你今天还好吗?你……你也太……太懒了吧,躺了快一个月了还……还不起来,你……你要是再不起来,我……我就把你仍出去。”

一大堆问号在小乔脑袋里面一个挤一个地往外蹦,可她一个也无法找到答案,就在这时,刚刚闯进她视线中的那个男人,眨眼间便走到他的床前,弯着腰看着躺在**的自己,脸上笑着,厚嘴唇还一张一合,不知在叨咕着什么,从小乔那个固定不变的角度看那个人,他那脸上的笑,既有些猥琐,又有点儿狰狞恐怖。小乔看着这张脸,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正午的阳光正照在窗户上,尽管窗帘已经被赵憨柱打补丁一样把一张床单贴到了窗帘上,挡住了直射到**的阳光,但屋里的空气却闷热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这间房子已经闲置了一年多,因为局长似乎把这栋房子忘了,所以就这样放在这里闲置着,这一年多来,这间房子没有住过人,窗户自然也未曾开过,现在终于有了住户,却是个没有知觉的植物人,自然也就不可能照顾这间房子,而赵憨柱虽然每天早中晚都要来一趟,可他每天忙得团团转,除了日常护理外,也想不到打开窗户通通风。在这个初夏阳光明媚的中午,一间一年没通风的房间里会有什么气味儿,便可想而知了。

赵憨柱纠着肥大的鼻头,闻了闻房间里浓烈刺鼻的霉味儿,直起身子在屋里开始转起圈来,一时没转过弯儿来的他,想找到霉味儿的来源,可他找了半天,也伸着大脑袋闻了半天,始终没发现这霉味儿的发源地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