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劳一天的赵憨柱站在楼下,盼着局长早点下来好去办自己的事,情急之下,不由得向楼上看了一眼,这一眼,顿时让他脸红似猪肝,那个让他心惊肉跳的一幕又出现了【轮回错恋:枕边之人你是谁(完结中第92章:人欲与兽欲章节】。

赵憨柱面前的这栋楼,即有北美洲古老建筑简约大气的整体外貌,又融入当今经济时代时尚自我的个性:线条粗犷流畅,色彩丰富却不显俗气,高屋顶,大窗户,简洁随意,主张休闲、自由的人文理念。楼前是一座假山立于人工湖中,湖中喷泉编织成奇特的艺术造型,在五色灯光下如梦似幻。此时,那魔幻般的灯光正照在赵憨柱所看着的三楼一户窗户上,白色透明窗帘微微飘向两边,被橙黄色灯光映照得如同两片张开的蝉翼,从那空隙之间探出一个蝉的身体。

不!那不是一个身体——而是两个,是一上一下两个戴着面具,*裸的,叠加在一起的身体。

女的在下面,一丝不挂,雪一样白的身体被带着三分水汽的橙色灯光一照,宛若一个刚刚剥了皮的硕大橘瓣儿,水灵灵充满食欲;男的付伏在女人的背上,身体虽白但皮肤松懈,正在疯狂的冲撞着,腹部的脂肪一颤一颤,带动着下面的女人母牛一样饱满的*也甩来甩去。

就在这上下协调一致的运动中,四肢着地的女人突然腾出一只手,把刚刚打开的窗帘拉了回来,可没等那薄如蝉翼的窗帘静止下来,上面的男人又把窗帘拉开了。就这样,三楼窗前的两个叠加在一起的*,在超大的圆形**,一边运动一边你争我夺地拉着窗帘,那薄薄的窗帘就像风刮一样飘来荡气,两张卡通形象的人物面具,都以一个欢快的笑脸对着窗外。

赵憨柱心惊肉跳地看着窗户上的二人戏,他像做贼一样一会儿东张西望,一会儿又忍不住抬头看着那个窗户,似乎担心别人看到楼上的风景,又似乎担心别人看到自己正在欣赏那副风景。

但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这里虽然像住宅楼一样的整体建筑,却与别墅没什么两样,每栋楼不超过户,不是越层就是独占一个单元的整个楼层,虽然宽敞,但常住的住户却不多,整个小区内也看不到几个人影,而这这个小区内的建筑主张突出个性,楼与楼之间既不并排,也不成列,姿势各异地矗立在不同位置,不像普通的住宅区那样,一到夏天,一不留神,对面楼里某个挑战衣着极限的镜头便会闯进眼里,而在这个‘一品豪门’里,设计师绝不给你这个机会。

“我的天,局长大……大人为什么会……得意这口儿……”赵憨柱心里想着,眼睛贼一样地看着,看着看着,厚嘴唇动了起来,他竟然笑了阄。

楼上窗户里的二人运动,让他联想到下午去松宁市大洼镇时,在村口树林里见到的两只狗,那一黑一黄,一公一母两条狗,也正是以这样的姿势在树林里运动。

眼前五色灯光不停地变换,三楼窗前*裸的两个人,一会儿披着红色光晕从蝉翼中钻出来,一会儿又挂着绿色光环缩回到窗帘后。看着窗口,赵憨柱的眼前,一会儿是村头的那片树林,一会儿又是这魔幻般的画面。“要是狗……也带上这样的……面……面具会什么样呢?”脸上富有弹性的肌肉扭出个古怪的形状,刚要笑,窗前那个女人的面具突然在运动中掉了下来,面具下露出了小悦的脸,她的嘴里叼着个东西,两头用绳子拴到了脑后。“哈哈哈……”赵憨柱再也抑制不住,放声笑了起来,“还真……真他娘的像……像狗,我说咋总……总想起那两条狗呢!”

离开‘一品豪门’的时候,已是夜里十点多了,又匆匆去了趟‘锦绣家园’,出来时已是十一点整。

回到‘尓斯花园’,赵憨柱抬头向楼上看了一眼,四楼二单元左侧一户还亮着昏暗的灯,那便是他的家——他和老婆蒋小涵的卧室。灯还亮着,便知道蒋小涵还在等着他,赵憨柱一拐进自己家的小区,便慢慢降下了车速,靠近自己家那栋楼的时候,连车灯也关了,奥迪车便像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停到了自己家楼下。

每个司机都喜欢车,赵憨柱也不例外,尤其是这辆奥迪的性能,更让他引以为荣。平时他总在心里安慰自己:他赵憨柱也有两个老婆,那就是蒋小涵和这辆奥迪,虽说这辆车不是自己的,但是它始终不离不弃地终追随着自己。

说心里话,赵憨柱爱车胜过爱自己的老婆蒋小涵,因为这辆车始终温顺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既不会骂他,更不会揪他的耳朵哦。

知道蒋小涵还没有睡,借着小区内的路灯,赵憨柱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自己的行头。整理了下衣服,耸耸肩,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觉得还不错。又低头看了看裤子,长期坐在车上,裤子上压出了许多褶子,弯腰拍了几下,赵憨柱突然不动了。脚上那双浅黄色运动鞋上,赫然沾着几块黑褐色的泥巴。

抬头向楼上看了一眼,赵憨柱做贼似的溜到了车的另一侧,急忙蹲在地上擦着鞋上的泥巴,但这泥巴却像油漆一样牢牢地挂在了鞋上,费了很大劲,那泥巴仍得意地粘在鞋上。厚眼皮跳了一下,双手撑着地面,大脑袋转了半圈,又向前爬了两步,从地上捡起了一小块瓷砖碎片,便在鞋上刮了起来。不多时,那些狗屁膏药一样的泥巴终于刮掉了。赵憨柱又翻过鞋底,把鞋底粘的泥巴也统统挂了一遍,觉得满意后才站起身来,心情也随之轻松了很多。

看了眼自己心爱的‘小老婆’,一时兴起,赵憨柱伸出大手在车身上拍了一下,却不料用力过重,车的报警器突然叫了起来,赵憨柱吓得一缩脖儿,急忙往自己家的那个单元跑去,边跑还不时地向楼上看上几眼。

蹑手蹑脚地来到四楼,轻轻打开了房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赵憨柱先探身看了一眼,随后才轻轻地挪进屋里,慢慢地把防盗门关上。

没开客厅内的吊灯,脱了鞋,光着脚,赵憨柱悄无声息地摸到了洗手间,打开洗手间内的灯,借着从磨砂玻璃透出的微弱灯光,他先在屋里转了一圈,悄悄打开儿子小宝的房门摸了进去,昏暗的小卧室里,四岁的小宝呼呼睡的正香。慢慢退出来,又来到父母的卧室前隔着门听着。就在这时,一道光束突然把弯腰,侧头,一脸憨笑的赵憨柱装在了里面,他就像舞台上马戏团的小丑一样,一下被舞台上方的跟踪探照灯逮了个正着。

急忙站起身,像是突然遭了雷击,赵憨柱耷拉着厚眼皮,低着头,向着那束光线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