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风安然的求饶,神秘男子冷笑一声,随即用力的甩了甩手,毫不怜香惜玉的便狠狠地将她抛向一旁的大树,一道优美的弧线划过,只听‘彭’的一声,风安然便结结实实的撞到了树根,落到了地上。

风安然闷哼一声,没忍住,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她的身体本就是十分虚弱,强忍着自己烧刚退去的无力,她便将神秘男子约了出来,不为其他,只为她的手下禀报给她的,汐玥还活着,并且安然无恙的跟着寂月流尘一起回到了这里。

所以,她生气,她嫉妒,她发狂,趁着风漠宸去休息的空挡,她悄悄的便出来了,没想到,这个神秘男子竟是如此大胆,如此心狠手辣,一个不高兴就这样对待她。

“瞧你这幅窝囊的模样,难怪寂月流尘不喜欢你了。”神秘男子嘲讽的笑道:“你知道,昨天尹汐玥表现的多么镇定吗?这样的女人,不要说寂月流尘喜爱了,连我都是十分心动的。”

“那又怎么样?”风安然原本畏惧的心理此刻被他的话刺激的全然忘却,反而咬牙切齿道:“那个贱女人完全是手无缚鸡之力你那么多人都杀不了,就算你现在对她感兴趣又怎么样?你这样的只能欺负我的人,要怎么跟尘哥哥争?”

风安然即使比起其他女人要聪明,但是仍旧是无法完全抛却世俗的看法,她总是想不明白,分明汐玥没她漂亮,身材没有她好,可为什么这些一直被看做是视觉动物的男人,一个接着一个,前仆后继的都不喜欢她,反而喜欢那个长不大的汐玥?

就连神秘人都这般说着,自己又怎么能够不抓狂?

神秘人听风安然这么说,竟是不怒反笑,只见他慢悠悠的走进风安然,任由风安然不停的向后退,直至她撞到了身后的树根,无路可退。他才俯下身子,一只脚踩在风安然受伤了的腿上,用力碾压道:“就凭你也敢对我使用激将法?也不看看自己的智力多么低下?连给我暖床的资格都没有,蠢货!”

“啊!你……你不要踩,不要再踩了!好痛,好痛。”风安然疼的脸色苍白,脸上汗珠不断的溢出,嘴里的叫唤也声嘶力竭起来:“求求你,不要踩了,好痛!再踩下去,我会残废的,饶了我,饶了我吧,无论你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求求你放过我!”

这只腿本来就没有好,再加上昨天她走了太久的路,淋了雨发炎了,如今再被他这么狠的踩下去,估计要不了多久,她就真的残废了,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变成跛脚残废,她就恨不得死了算了。但是比起这个,她更是想要杀了汐玥,还有眼前这个阴冷毒辣的神秘男子。

“记住了,下次说话前可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神秘男子不屑的踹了风安然一脚,完全像是一个习惯了家暴的男子一般,狠辣无情的肆意虐打着风安然。

风安然素来都是高傲的女子,可如今被这么对待了,却又无能为力,这让她心里恨的就要滴血,她咬了咬牙龈,在心底暗暗的发誓,一定要在有生之年,亲手杀了这个男人,一定要!

“不过呢,这次我低估了尹汐玥,下次……可就不会那么容易的放过她了!”神秘男子勾了勾唇角,蒙面下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冰冷的笑意,“你那边可要记得照常安排,我倒要看看,逃过可这一劫,下一个陷阱她还能不能够那么轻而易举就跳的出来,哈哈,哈哈……”

……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汐玥看着眼前的寂月流尘,见他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青花瓷碗,并且缓缓递到她的面前。

随着碗里深色的**微微摇晃的时候,他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他说:“我虽不懂得药理医术,但是早些年跟随着师弟一起学艺的时候,我也是略微学习了一些常识,我今早听闻胭脂的口气,怕是你这次是第一次来了葵水,加之你体质虚弱寒凉便吩咐了寂灭煮了一碗红糖水与你……”

“多谢。”汐玥颇有些感叹于寂月流尘的细心体贴,而后便伸出手打算接过瓷碗的时候,忽然寂月流尘手中的瓷碗毫无征兆的掉落,彭的一声,瓷碗被摔的粉碎,里面黄褐色的红糖水飞溅起来,将汐玥白色的裙摆弄脏了。

黄褐色的水渍印在白色的裙摆上,透着一股诡异的色彩,周围忽然暗沉了下来,显得十分阴暗。而汐玥只是在瓷碗掉落的一瞬间便低头看了一下,等到她再抬头时,本来还站在她面前的寂月流尘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惊诧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昏暗,阴冷,潮湿,就好像在某个洞穴里一般,让她由心的感到一阵森寒。可是,她竟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为什么到了这样一个地方,分明刚刚的场景不是这样的。

“寂月流尘,”她试图唤了一声,期待着有人能够回答她,可是四周一片死寂,连一丝一毫的回复也没有,她再认真一听,也只是依稀听到滴答滴答的水滴声。

汐玥不由得再次喊道:“寂月流尘,你在哪里?”

“救我……”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幽幽的女声忽然响起,那声音沙哑,暗沉,却又是那么的无助与不安。

隐隐约约的,汐玥竟是可以感觉到,这个求救的女声,它所发出的主人是她所认识的,因为那种无可言喻的熟悉感让她忘却了害怕,只剩下忧心。

“救我,快救救我。”这个时候,那女声忽然再次响起,这一次,汐玥完全可以断定,这个女声确实是她所十分熟悉的人发出的。而出乎汐玥的意料的是,那女声断断续续的,就好像幻觉幻像一般,不由自主的就让人觉得揪心。

“你是谁?”汐玥朝她的四面八方瞧去,却意外发现,先前的空地此刻却蹲着一个头

发披散,然而与那一头散乱污浊的头发不相称的是,她竟然穿着一袭华美的白衣,那件雪一般出尘的白色衣裳让汐玥一眼便觉得十分熟悉。

“你究竟是谁?”汐玥一边询问着,一边抬起步子朝她走去,不知为何,她的心里竟然头一次产生了这样的恐惧感,不是害怕那女子模样吓人,而是害怕那熟悉的感觉下会是是一张熟悉的脸。

直到汐玥走至那女子的面前时,那女子依旧是呆呆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而且也不发出像方才一样的呼救声了。就在汐玥伸出右手试图剥开她散乱的头发,让她将原本的面容露出来的时候,忽然轰的一声,那原本蹲在那儿的女子突然像一阵硝烟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汐玥被这突如其来的画面吓了一跳,来不及惊叫就感觉一阵天昏地暗,而后她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竟是从**坐了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淼淼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她转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淼淼与一一都站在她的床头,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一一赶忙用手中的湿布擦了擦汐玥额头沁出的点点汗珠,温声道:“主子,可是做了噩梦了?”

看着眼前如此真实的两个人,汐玥才回过神来,原来,方才的一切,不过是梦而已,一场噩梦而已。

只不过,那场梦来的太过突然,也太过真实,以至于她直到现在还是一阵心慌意乱,这大抵是她到了古代以后,第一次这般心绪不宁了,即使是头几天不适应的阶段,她也从未有过今天这般不安的感受。

她素来不是什么迷信的人,可是如今做了这样的梦,不免让她觉得一阵心悸,仿佛是警钟一般,敲响了她的世界,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没事。”汐玥接过一一手中的湿布,自己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而后恢复了思绪,才缓缓看向淼淼和一一,道:“看起来,你们已经解释清楚了?矛盾化解了?”

“嗯,是的,小姐。”淼淼脸色一红,随即看了一一一眼,才又道:“奴婢不该让小姐生气,回去以后,奴婢也仔细思索了一番,虽然一一,胭脂姐和连翘跟着小姐的期间不长,但是她们对小姐的忠心和在乎却是不比奴婢少,是奴婢那天做错了,要不是连翘和胭脂姐的请罪,奴婢就差点给小姐惹了麻烦了。所以,奴婢一想通便去找了一一连翘与胭脂姐,跟她们道歉了。”

“主子,这件事其实不怪淼淼,”一一握住了淼淼的手,而后道:“淼淼与主子毕竟多年情谊,那天也确实是太过于担忧害怕才会忘记了一切,毕竟主子便是我们的天,天如果都要塌下来了,淼淼怎么可能冷静下来?而且那一天就是奴婢也跟着忘了一切,要不是胭脂姐和连翘的提醒……”

“好了,好了,”汐玥无奈的挥了挥手,叹息道:“不要再想那件事情了,总归是过去了,又何必介怀?只要你们团结一心,不再有矛盾,那么我也就安心多了。”

“是,小姐/主子。”淼淼与一一相视一笑,表示有这样的主子,是她们前世修来的福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胭脂急切的声音:“不好了,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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