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话,很直接,像是一种不容拒绝的质问。

看他那气势,要是不说,马上就跳起来,捏住舒天送的脖子,严刑逼供。

舒天送生性最讨厌这种态度,越是强硬,他越不愿意回答。

他冷冷瞅了那人一眼:“你八步赶蝉的武学哪里学来的?”

那人一怔,忽然抬头仔细打量起他来,很显然,这句话让他触动很大。

这个世界,没人知道他的来历,更别说那种古老的八步赶蝉!

眼前这个年轻人,见识不凡,绝不是常人,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

“我的家族,世代修习武学,有很悠久的历史,这种轻功,是家传,不知道我的回答你满意不满意?”他说。

舒天送没料到对方这么干脆,这种单纯的态度,和刚才的气势没有冲突,显然是他天性耿直使然。

“辟毒珠,是我从事的部门独有的东西,我的部门,叫天行部门。”他也只有同样回报了对方一个隐约的答案。内心却笑了起来,尽管自己没有说谎,但是这个部门,却是无人知晓的存在,谅那人也没听说过。

“你们这个世界的事,我向来没有兴趣。不管什么部门,这个珠子,也是抢来的。”乾云海不屑地说,也不再多问,继续闭目养神,静静地坐在木地板上打坐。

但是这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让大厅里的朝大明和舒天送都出现了不小的震动。

这句话的意思是,乾云海,不是地球人,或者说,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那么,他来自哪里?如果看他的衣着,似乎是古代人,但这种谬论,实在不符合时空逻辑。

舒天送相信时空转移的理论,但是过去穿越现在,是一种悖论,是不可能实现的。

就如一团耀眼的火焰,还没有燃烧,就提前实现了燃烧后的熄灭——那么,一切因果都会因此吞噬,无法重现。

推断下来,只有一种可能,这乾云海,来自某个神秘的地方,或许是外星球的人类,也或许,是某个被现实世界隔离的世界。

朝大明和舒天送都是精明之辈,想到这里,不由互相对视了一下,极为震惊。

但是这人,说这话的时候,轻描淡写,似乎是很常见的小事一般,不足为奇!

舒天送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烁着一些时空的记忆!因为乾云海这个名字,他真的很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或者听说过……

“这辟毒珠果然神奇!”韩中天在屋内朗笑几声,走了出来,其余的人也跟了出来,刘惊峰显然度过了危险期,安然无恙了。

张显教授一头大汗,似乎比动手术时候还紧张。

“毒性已经解除,静养一些时日,以他的体质,无恙。”张显教授肯定地说。

“终究是美国来的,老美的发明虽然古怪,却很实用。小雷子,这东西,是个宝贝呀。”韩中天大声说。

“老家伙,小声一点,让病人休息。”朝大明提醒说。

韩中天释然一笑,马上停止了大声喧哗,和张显握握手,自个儿倒了一杯水,坐在一个沙发上。

张显拿着那辟毒珠,有些作难地看了看舒天送,似乎想说什么话。

舒天送发现了小老头的意图,便说道:“教授,你要这珠子,我办不到,这东西,很贵重,我做不了主

看、?。书*网目录”奇的珠子,求之不得,交代了几句,急匆匆地走了。

屋里留下了王礼君和舒天送。也不想打扰罗静和刘惊峰独处的好事,走出了住宿楼。

两人在一起都感觉很无趣,谁也没说话,舒天送走到了前面。

王礼君忽然大声说道:“姓舒的,别和我争水心,她是我的。”

“你爱谁找谁,和我没关系,随便!”舒天送回了一句,扬长而去。

“你只是个柳木镇的过客,不要欺骗了水心,自己拔腿就走,我知道你这种美国小子。”王礼君大声说。

舒天送停下了脚步,扭头扫了他一眼:“你没事找事,哎!老子还真动那小妞了,她现在还睡在我**,不相信,可以去瞻仰一下。”

王礼君脸色大变,忽然冲了过来,抬手就是一拳!

舒天送轻轻一闪,伸脚一勾,那王礼君就一个饿狗抢屎,扑通摔了个王八姿势。

那王礼君,看似文质彬彬,居然也是狠人,随后抓起地上的一个石块,爬了起来,扑上去就照舒天送的脑门上砸去!

“你狗日的,你毁了老子的女人!”他疯狂地爆叫着。

舒天送的身手,那可是极为惊人的。当今搏击的好手,在他眼里,都如小儿科一般,哪里把一个读书人放在眼里。

他哼了一声,随手就捏住了他的手腕,王礼君手腕便如被一根铁钳子夹住,疼得裂开了大嘴!

“暂停!暂停!老子不干了,有种你不使用武功!”他居然死皮赖脸地叫道。

舒天送讶然一笑,我插,这小子,比我还不要脸,先动手不说,吃亏就叫暂停!

他放开手,看着对方。

王礼君活动了一下手腕,破口大骂:“我不和你这种野人计较,有种咱们来文斗。”

“咋个文斗法?”

王礼君扫了一眼,旁边有个30多岁的矮小汉子,相貌极为丑陋。正在停下手上的散水器,看着这场热闹。

“瘸子,你过来。”

那人一瘸一拐地走出花园,豁兔嘴裂着,有些畸形,傻乎乎地看着两人。

“瘸子,你说,我们两个,谁更聪明。”

“不……不知道,我得……得问你们每人……一个问题……考试!”瘸子不但傻,还口齿不清,很结巴。

“那好,你问!”王礼君摆开架势,等着回答问题。

“我……先问他。”瘸子看了舒天送一眼,眼中充满善意:“哎,小子……天上……有几个月亮?”

这也是问题?傻子给人上课,还真逗。舒天送忍住笑,说道:“一个。”

“正确!”瘸子干脆地说,转头问王礼君:“天上……有几颗星星?”

王礼君脸色一变:“不对,这不是一样的问题。”

“问……一样的,你会跟着回答,你当我傻呀!”瘸子傻乎乎地说。

王礼君恨恨地指指他,却不敢动手。咬牙切齿地走开了。

“姓王的,你输了,以后别去缠着韩水心,她不喜欢你!”舒天送嘎嘎大笑,极为舒畅。走过去握着瘸子的手:“谢谢你,你不傻,比我还聪明。”

瘸子脸一红,缩回脏兮兮的手掌:“别……理刚才……那人,很……讨厌。你……这个!”他翘起一个大指头。

“我……叫方瘸子,没名字……这就是……我的名字。”他咧开了豁牙嘴,虽然丑陋,却并不狰狞讨厌。

这个韩氏企业的罐头厂,有很多奇怪的人。

似乎每个人,都非同寻常,来历神秘。至少舒天送是这样认为。

就连眼前这个丑陋的傻子,也不是傻子,他的外表,只是一种古怪的伪装。

但他真的是瘸子,他的左小腿,安着一个假肢,膝盖以下,显然都没了。

他虽然矮小,但是双臂极为粗壮长大,和瘦小的身子很不协调,就像一只强壮的猩猩。

“我叫舒天送,你不叫瘸子,你是个了不起的人,方大哥。”舒天送有些感慨又衷心地说。对于他来说,人世间没什么贵贱之分,只有善恶之别。

方瘸子眼中似乎有些激动,说道:“谢谢你能这么叫我。不过这只是一个称呼,我不在意。我是这厂子里的清洁工,也是园丁,我什么都干,请多多关照。”

此时的他,眼中精光四射,说话也利索多了,或许在舒天送这种人的面前,也没必要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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