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的丈夫秦连山是村里的能人,不但人长得高大英伟,而且敢想敢干,有生意头脑。他原来是村里的木匠,改革开放之初,他离开家乡到外面闯荡。从此以后,每次过年回家,他都会带回来一些村民没见过的东西。吃的,穿的,用的都有,还有家用电器。有一次过年,秦连山自己开了一辆汽车拉了不少在山村村民看来十分稀罕的年货回来,每户村民都能分到一份。

多年来,每次过年,秦连山回到山村,都会引起岑紫萱莫名的兴奋。刚开始,她对秦连山只是一种好感,使得她不由自主会往秦连山家跑。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对秦连山的好感变成了仰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仰慕又变成了爱。这种感情令岑紫萱对秦连山日思夜想,晚上作梦也经常梦到他。岑紫萱这才发觉自己已经爱上了秦连山。

岑紫萱二十岁那年,秦连山再次从绿城回到山村过年。岑紫萱立刻主动找上门,告诉秦连山自己要嫁给他。并且要求秦连山过完年把自己一起带到绿城。虽然秦连山对这个靓丽的小姑娘颇有好感,可是从来没有觊觎她的美色,想娶她为妻。现在这个大胆的小姑娘向自己自动献身,倒给自己出了一道难题。

秦连山在村里是和岑紫萱父母同一辈的人,他觉得如果自己娶了后辈岑紫萱,将难以面对村里众乡亲世俗的压力。所以他告诉岑紫萱,自己不能娶她为妻。岑紫萱对秦连山的回答似乎并不意外,她只是问,秦连山喜不喜欢自己?秦连山回答:

“像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哪个男人不想娶来做自己的老婆呀!只是…”

岑紫萱打断秦连山的话说:

“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你什么事情都不用管,别的事情都交给我了。”

岑紫萱回到家中,告诉父母,自己要嫁给秦连山。父母闻言大吃一惊,父亲生气地一拍桌子,斩钉截铁地回答:

“不行!你嫁给自己的叔字辈,把我们的面子丢尽了!以后我们怎么面对村里的乡里乡亲?怎么向亲戚朋友交代?”

岑紫萱并不生气,她已经预计到父母的反应。她平静,但是坚定地对父母说:

“爸爸,妈妈,请原谅女儿不孝!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女儿已经决定一辈子跟着秦连山。如果你们不反对,我就还是你们的女儿;如果你们一定不同意,那就当你们没生过我这个女儿!”

“你长得这么漂亮,想找什么样的人找不着?为什么不顾家里人的面子,一定要嫁给自己同村的叔叔!”岑紫萱的爸爸知道女儿已经铁了心,只能抱着最后一点希望,苦口婆心地劝女儿。

“天哪!…,我上辈子作的什么孽呀!…怎么生下这么一个不孝的女儿呀!…”岑紫萱的妈妈拍着大腿,呼天抢地地干嚎,就像死了爹娘那样。

岑紫萱铁青着脸,面向父母跪下,郑重其事地给父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她站起来,一声不响,转身向外走去。她就这样,不顾家人的反对,无怨无悔,义无反

看书 网最新有工人到公司里找秦连山理论,追讨工资。其中有一个名叫毛叶繁的湖南民工言辞最激烈,他曾经警告秦连山,再不发工资,就小心自己的脑袋。

马骏骥调查过,秦连山被袭击时,毛叶繁有不在场证据。毛叶繁不大可能为了追讨两三千元欠薪,花比欠薪还多的钱雇人去袭击秦连山。所以,虽然他发过狠话,马骏骥第一个就把他排除了。

秦连山还曾经联络客户,要求客户提前支付装修费用,帮助他渡过眼前的难关,遭客户拒绝。秦连山曾经威胁,如果客户不同意提前支付费用,装修工程可能无法按时完成,引起客户强烈不满。可是,袭击秦连山只会进一步拖延工程完成的时间,对客户没有一点好处。所以,站在客户的立场,客户雇人袭击秦连山的可能性也不大。

秦连山还曾要求装修材料供应商再赊一批装修材料让他渡过难关。可是供应商担心秦连山的公司撑不下去,自己将收不回货款,那里还敢再供货!供应商反而逼秦连山立即支付已经到期的货款。秦连山没钱支付,与供应商的矛盾也十分尖锐。

可是,供应商的目的只是收回货款,像这样重伤秦连山,不但对收回货款没有帮助,而且如果秦连山因失血过多意外身亡,供应商将会血本无归。所以供应商的嫌疑也不大。

马骏骥很快排除了因生意与秦连山有矛盾的各个方面,便把注意力集中到寻找他的债主和仇家。马骏骥找到秦连山的妻子岑紫萱,询问秦连山有没有什么债主或仇家?

岑紫萱告诉马骏骥,丈夫从来不赌博,甚至连打麻将都没有兴趣,所以他应该不会因赌博欠债;此外,丈夫的性格豪爽、大方,结婚十年来,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丈夫与人结怨,她认为丈夫应该不会有仇家。

可是岑紫萱向马骏骥提供了一个重要情况:半个月前,她在丈夫的衣袋中发现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些威胁的字句。她问丈夫,这是谁写给他的?丈夫说是自己从手机短信抄下来的,并且告诉妻子,如果以后自己有什么事,一定跟唐嗣孝有关。

马骏骥问字条上面写的是什么?岑紫萱很快找出了这张字条,递给马骏骥。字条上写着:

如果你再跟我的妻子藕断丝连,我绝不会放过你!

不听劝告,小心狗头!

岑紫萱并不认识丈夫说的这个唐嗣孝和他的妻子,在此之前也没听丈夫提到过这个人。岑紫萱说,丈夫跟自己的感情非常好,她不相信丈夫会跟别的女人有暧昧关系,更不要说是一个有夫之妇。

马骏骥想去向秦连山当面问清楚事情的原委,谁知到了医院,秦连山仍然昏迷不醒。他立刻回刑侦大队把秦连山的手机从证物室领出来,查出发这些短信的手机号码。他立刻拨通了这个号码,告诉对方自己的身份,并约定见面的时间。

唐嗣孝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身体并不强壮,凭直觉马骏骥觉得他不可能自己去袭击秦连山。问起威胁短信,唐嗣孝承认是自己发的,但是他否认自己买凶杀人。接着他向马骏骥说出了一段十五年前的往事:

那一天傍晚,唐嗣孝回到家中,只见家里黑灯瞎火,冷锅冷灶,不见往常煮好饭在家里等着自己的妻子。桌子上留有一张字条:我跟秦连山私奔。唐嗣孝大吃一惊,马上去查看锁钱的抽屉,发现原来锁在里面的八万元已经不翼而飞,肯定是让妻子拿走了。他气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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