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凤听了绿袍的解释,不禁有些奇怪道:“莽撞之辈,又待如何,持重之辈,又待如何。Www!QuAnBen-XIaoShuo!cOM”

这次绿袍倒未曾开口言语,许飞娘径自接口道:“公主你想,如若是老成持重之辈,自然言语诸多恳切,只为求天一真水,自然不会与公主发生冲突。但如若是莽撞之辈,依着三公主的脾气,恐怕到时候一言不合便会燃起战火,一发不可收拾。如若宫内有人为峨嵋弟子所伤,公主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定然公开与峨嵋掀起抗争。以峨嵋实力,最后自然绝无幸理。如若峨嵋弟子为公主等所伤,他们的诸多长辈自然也不会就此罢手,找上门来,依旧还是绝无幸理。”

慧珠也不得不承认,许飞娘所言,确实有些个道理。但是如若让其就此蛊惑初凤等人,却也不能,反口言道:“既然我等业已知晓此事,到时候无论来者是恭是傲,一列不予理会,将那天一真水,给他便罢。想来峨嵋没有借口,自然也不会与我等为难。”

绿袍闻言,点头赞同道:“慧珠此言倒也不差,公主如若这般行事,自然眼前难关可渡。”如果一直与慧珠争辩的话,反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还不如以退为进。想那紫云三女何等孤傲,却怎肯向峨嵋低声下气,弯眉折腰。

果然,初凤一听绿袍所言,顿时喝道:“那峨嵋如果真个欺上门来,我们姐妹却也不是好惹的。定不会与其甘休。”

慧珠刚一开口:“初凤……”

却吃初凤挥手止住,正色道:“姐姐,修道之人,素秉本心。如若一味退缩,那还能修什么道。本宫心意已决,姐姐休要再言。”

绿袍把玩着手中地酒杯,一脸漫不经心的说道:“无论公主如何决断,毕竟还是紫云宫的家事,我这外人也就不多言语。对了。大公主还需要鄙人帮忙吗?如若不要,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初凤笑答道:“莫非老祖嫌本宫招待不周,如此急匆匆的便要离去。”

伸出手指,摇摆两下。绿袍摇头晃脑的说道:“非也,非也。公主招待,自然周到,只是一直呆在这却也不是办法。恕我直言。如若公主想要取那金庭玉柱之下的宝物,我自然鼎力相助。如若不要,那还是先自告辞为好。”

初凤见他说得这般直接明了,自己断然也就不能继续再装糊涂了。顿了一顿,正色道:“那就麻烦老祖了,且这就随本宫来吧。”众人。径往身旁不远处一金门内走去。入门十余步。迎面便是座大晶屏。宝络珠缨,五色变幻。光彩迷离,耀眼生辉。

接连穿过十几重门户,从一个高斜的小甬道飞上。刚一走完,忽又现出一间大敞厅,比外殿约小一半,高却过之。里面果有一座亩许大小的殿台,位置却非正中,共是六个门户,通体水晶作成,四围有一层极薄的淡烟围绕。

初凤将诸人带至此地,便即止住,开口说道:“稍等片刻,待本宫施法,直达金庭玉柱。”.咒。

不消片刻,几人忽见眼前现出一道金桥,一端即在此间,另一端直没入不知多远处,看不清形迹。

此乃魔道地诸天挪移**,绿袍等人自然识得,初凤招呼一声,便都腾身立于金桥之上。就见一团五色彩云簇拥,转眼之间,绿袍等人已然身至他处。

绿袍再看眼前,乃一个十数亩方圆的圆形大殿,上面是一弧形穹顶,色泽金黄,下面是白玉般毫无分痕,光润无暇的地面,中间共有一十九根大可合抱的玉柱,上临穹顶,下接玉璧。如此之外,别无它物,虽显空旷,但却自有自顾巍然鼎立之情怀。

那些玉柱根根粗大莹澈,通明若晶,真是瑰丽庄严,奇美无俦。

绿袍指着中央最粗地那根玉柱,说道:“这主柱下面,乃是地心真穴。当年天一金母用绝**力,辟为藏珍之所。在穴中置有一盘水香。此香在

得极慢,一见风,顷刻之间,可以燃尽。此香一灭,闭,立刻地心真火发了,无论人物,俱化劫灰。却是要小心了,不知大公主准备派谁前往。”

慧珠一听,竟然如此危险,既然事不可止,自然不能让初凤身临险境,忙开口说道:“就由我去吧。”

“嗯”绿袍复又说道,“这根主柱乃当初大禹镇海之宝,被金母移来此地镇压,重有一万三千余斤。若非我曾从赤身教主鸠盘婆处习得大力神魔法,断然也无此能力。而且诸位莫要小看了它,此柱一折,不特紫云宫全宫化为乌有,这附近千里内的海面,俱都成了沸汤,贻祸无穷。故此,今日取宝之后,大公主还要小心将此处封闭才好。”

初凤听那绿袍说得如此严重,知道厉害,无论真假,日后此地,确实是要更加防范起来,便自点了点头,“只是这主柱早年为三妹无意之中禁闭上了,现在就是本宫却也不知开启之法。所谓一事不劳二主,主柱禁制也就麻烦老祖了。”

绿袍笑笑:“区区小事,却是无碍。”手指一团碧绿雷火,焚烧玉柱。

受到法力一激,顿时就见那主柱之上,腾起一片金霞,经绿袍雷火一烧,越发奇盛,幻成异彩。只是那金霞虽盛毕竟乃是无主之物,与碧焰雷火交相同灭后,不比雷火出自绿袍之手,随灭随生,无有断时。待到三刻过后,柱上光华已然黯淡,又过片刻之后,玉柱金霞顿时敛去。

同时地底竟然响起风雷之声,而且越来越盛,接着又听金铁交鸣一阵,当中主柱忽然转动起来。绿袍一口真气喷向柱上,大喝一声:“止!”那柱立时停住不转,风雷金铁之声也自全歇。

绿袍此刻正色道:“主柱禁法已破,我这便开始行法,慧珠动作却是需要迅速了。同时大公主和仙姑也要注意了,万一有宝物从地穴之内遁出,莫要让其飞走。”说完,口中念念有词,一手捏定法诀,一手凌空兀自舞动,似在虚空划些什么,有似在召唤什么。

片刻之后,就见绿袍舞动不休的那只手上已然凝结出团团黑烟,顿时就连金庭之内也陡然起了阵阵阴风,尖利苦嚎之声不绝于耳。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此刻那团黑烟已有半人大小,绿袍突然大睁双眼,射出两道碧绿光华,同时那手上黑烟也自甩出,附于玉柱之上。那柱便缓缓地无力自起,渐渐升离地面约有三尺,柱基处现出一个深穴,里面彩气氤氲,奇香透鼻。

慧珠不敢怠慢,赶忙飞身进入。到了底下,用慧眼一看,乃是一个圆球般的地穴,里面奇热无比。当中珊瑚案上,放有一个光彩透明的圆玉盒子。果然如绿袍所言,盒前燃着一盘其细如丝的线香,香烟散为满穴氤氲,幻成彩雾。四壁还悬着十余件奇形怪状地法宝。

事前已得绿袍指点,慧珠见一样便取一样。那香燃烧甚速,初下去时还有大半盘,只这取宝的一转眼间,便烧去了多半。

等到挨次将壁间法宝取完,香已烧剩下只有两圈。慧珠知道天一金母的遗书便在案上玉球之中,关系最为重要。忙即上前伸手去捧,谁知那玉球竟重如泰山,用尽平生之力,休想动得分毫。

猛想起忘了跪礼通诚,匆匆翻身拜倒。叩头起来,那香已烧得仅剩半环,危机一发。慌不迭地抢上前去,伸手一抱那球,觉得轻飘飘地,又惊又喜。猛一回头,那香只剩了三两寸,晃眼便尽。顾不得再取那珊瑚案,一纵遁光,便往外飞去。

慧珠身刚出穴,一眼望见绿袍,两目紧盯主柱,碧光森森,但也已是面红力竭,周身白气如蒸。

此刻见慧珠出来,绿袍双目一闭,伸手一挥,玉柱四外黑烟骤然散去,便听那玉柱轰地一声巨响,落于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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