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师尊,西昆仑的红莲老魔似乎准备重开红莲法也是一个外出刚归的师弟,回山途中偶遇一友,闲聊说起,昨日回山后跟唐石无意中说起的。Www,QUaNbEn-xIAoShUO,cOM唐石自然知道师傅素来与峨嵋有隙,更是无时无刻不想将之铲除。无奈,峨嵋现今势大,不仅门中高手如云,更是交游广阔,至交好友数不胜数。想来,以师傅一人之力,实在也是难撑大局。

红莲法会,每六十年召开一次,乃是魔教中有名的盛会。以前每当会期,各方魔教和左道中人无不争先恐后,不请而至,一班妖妇**更以献身红莲老魔,使其**乐为荣,端的盛极一时。不过此从红莲老魔畏祸闭门,魔宫潜修,此会不开已五甲子。虽然不知道这红莲老魔为何突然再次召开法会,但是肯定到时候依旧是邪魔云集,其中定然与峨嵋有仇的也不是少数,那时候,广邀同道,还怕不能对付峨嵋不成。即使师傅到时候拉不下颜面来,自己也可以从中游说一番,一样能够助师傅达到目标。

绿袍老祖原本闭合的双眼,缓缓睁开,带着一丝的狐疑和久远的回忆,海的星宿神君。”

唐石颔首,点了点头,恭敬的答道:“红莲老魔正是师尊所说的星宿神君。”

这老魔真正的名号早已无人知晓,只知他原本是赤身教主鸠盘婆的师兄。当然入门自然是要比鸠盘婆不知道要早了多少年。后来不知何事与鸠盘婆反目,成了冤家对头,不过那时候鸠盘婆已然得到铁城山一位魔教祖师地传授,创建赤身教,法力之高,绝非易于。老魔一怒之下,远离中途,来到西昆仑星宿海左近潜修。

说来也是机缘,老魔竟然得了天魔真传。法力日高,威名渐盛。因为外人不知道其名号,只知道他居于西昆仑星宿海左近,便尊称其为星宿神君。老魔得了天魔真传。历经数百年苦修,已成就不死之身,魔法神通愈发的广大。与现今被称为魔教第一人物尸毗老人不相上下,甚至尤有過之。

星宿神君法力大成后。便在西昆仑星宿海绝顶建造了一座魔宫。当地风景灵奇,高出天汉,有万树梅花,千顷红莲之胜。更产好些独有的灵药、仙果,于是便时常有一些魔教、左道之人前来求取。星宿神君素诩天魔嫡传正宗,自命魔教第一人。但凡来者只要是魔教、左道中人定然有求必应。这样一来。前来索求之人更是络绎不绝。

只是这般长此以往下来,星宿神君未免觉得有些烦琐。便是修炼也多有不便,干脆便下言,说每六十年召开一次法会,有所求者,可到时前来。因为魔宫周围有千顷红莲之景,故此称为红莲法会。数次下来,渐渐的红莲法会,已然成了魔教中的一桩盛典,外人多不知星宿神君名号,干脆便以法会之名称之,又因为其乃是魔教高人,便称其为红莲老魔。

随着红莲法会的盛名越传越远,红莲老魔之名也是不胫而走,于是,那星宿神君的名号也就慢慢掩没了。

“莫非徒儿是想去参加这红莲法会,如是这般,不必问过为师,自去便是。”绿袍老祖眉头似乎轻轻皱了皱,缓缓言道。

唐石闻言,见师傅面沉入水,一时间也看不出什么神色,也不知说此话,是何用意,只得小心翼翼的说道:“徒儿是想去那红莲法会不假,但是希望师尊能够同行。”

绿袍老祖听了也不惊讶,依旧波澜不惊,十分平静的问道:“想来徒儿此举,必有深意,不妨说出来让你诸位同门师弟们听听。”

“是”唐石恭敬地应道:“弟子此番是想,那红莲法会魔教、旁门,诸多同道云集,想必与峨嵋有仇的绝不在少数。”

“那又如何?”绿袍插言问道。

唐石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面带微笑,徐徐言道:“我百蛮山素来与峨嵋不合,只是因为有师尊坐镇,故此才未被峨嵋那帮宵小所乘。只是长此以往也不是长久之计,唯有铲除峨嵋才是正途良策。”

绿袍老祖目光一扫殿上诸多弟子,显然他们都对此言,感同身受,大是赞同,纷纷点头不已,只是因为有师尊在侧,不敢大声喧哗。“不错,徒儿此言也是正理,只是不知又该如何才能一举铲除峨嵋呢。”

“说到峨嵋,世人皆知它门内高手如云,更有无数外援,实力之强,已然是当今正道之首。想凭咱们百蛮山一家之力,绝对不可能将之铲除消灭。”唐石说

话,当然也是百蛮山诸人,心知肚明地实情。他顿了抑制不住的激动语气,接着说道:“所以就不得不提一提这红莲法会。此法会召开之时,定然诸邪齐聚、群魔云集。以峨嵋的专横跋扈,内中来客想必吃过亏的,也决计不在少数,到时候只要我等稍一煽动,自然是风起云涌。大家朋朋相邀,广集同道,齐攻峨嵋,到那时也不必我百蛮山出头,自然就有无数地马前卒,前仆后继。万一再能说动红莲老魔出手,峨嵋之行,自然更加……”

殿上诸多弟子,机敏些的,在唐石前面提到红莲法会与峨嵋之时,已然隐隐有些明了,大师兄想表达的意思,听到最后,自然是点头不已,赞同之至。而驽钝些的,现在听到唐石完完全全地讲开了,豁然开朗,也是纷纷点头,佩服他的聪明才智,果然不愧是大师兄。于是,其余所有弟子,此刻都是纷纷对唐石此番计策,赞扬不休,夸赞之词,不觉于耳。

唐石关注的自然不是这些个同门师弟地赞美,而是师傅绿袍老祖地看法。突然见到师傅对他点点头,露出会心地笑容,唐石知道,师傅是赞同了这个做法。不过转念一想,师傅那副表情,早已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再想及刚刚师傅中途地插话,好似就是在故意引导自己将这计策明明白白的解释出来。只是师傅既然已经明了,那师傅想要自己解释给谁知晓呢,这个问题一时间盘绕在了唐石心头,目光中忍不住略带几分疑惑的看向师傅。

见及师傅突然朝自己稍稍示意,然后目光便看向了其余的同门师弟,唐石心中已然隐隐有了一种明悟得感觉,只是自己与明悟之间,似乎隔将了一层薄薄的轻纱,一时间怎么也掀之不开,那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让人郁闷得想吐血,开始那种得意之情,早已消去无踪。

“大师兄好厉害啊…”,“不愧是大师兄…”,“…名至实归…大师兄…”…一声声的赞美之言,恍若魔音一般,毫不间歇的窜进唐石耳中,使得原本就郁闷的心情更加的烦躁起来。胸口好似被一块千斤巨石压住了般,压抑至极,“啊……”终于,唐石忍不住大喊出来。

叫声如龙吟虎啸,徜徉徘徊在大殿之内,屡屡回荡,经久不歇。一时间其余弟子不禁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喊之声,惊得止住声息,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待看清,竟然是大师兄在那不知何故,竟然当着师傅之面,放肆的大声呼喊出来。刹那间,抑制不住的议论之声,又如雨后春笋般,星星点点的冒了出来。

唐石此时,早已听闻不见那什么议论之声,只觉得耳边雷鸣轰隆之声,响彻四野,震惊天地,当然也震得他声声不稳,好似周身即将涣散一般。就在那身子,将散未散之际,突然从心间传来一声靡靡妙响之音“大道非道,万法唯心,似光似晦,亼隻昍精……”一段极其玄奥却又好似极为朴实的道理,蕴含无尽的诱惑之意,带着生的诱惑。

就在唐石沉浸在这微妙之境时,却不知他的身体,此刻突然间大放光明,光焰如昊,腾腾不息。霎那间,他站立之处,脚下的岩石便化作丝偻轻烟袅袅升起,晃眼间,又失去了最后一丝踪迹,唯一看得到的,就是那极深,光滑如镜的半圆大坑。

而周围弟子,也早在此景出现之初,被一股莫大的潜力,轻拂至一旁。唐石现在就是一个人形光团,但是耀眼之意,似乎不如初始那般刺目惊心。细细看去,那人形光团四周,都被一层极薄极浅,几不可见的绿光罩住。众人再联想刚刚那股移动身形的力道,暗自揣测,恐怕是师傅及时出手。再看看师傅,果然如此,此刻已是一手持咒,面带微笑,双目注视着唐石,口中念念有词,但众人却是听不见声响。

大家暗道庆幸不已,若不是师傅及时出手,看看那唐石立处,岩石之景,如此惊人之威,恐怕自己等人不及运用宝物护体,就被瞬息蒸发了吧。同时也不禁赞叹师傅的法力,如此恐怖之威,竟也是霎那间就能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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