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元江百里开外的一座山头上,正站着四个人,为首的乃是一个七八岁身着绿衣的童子,后面跟着三位白衫无臂短袖的少年,对那童子模样甚是恭敬。Www!QUaNbEn-xIAoShUO!cOM正在说话间,一团浓烟裹住一个小黑人,身后一道匹练般的彩虹,星驰电掣疾飞而来,眨眼已从四人上空越过。

那绿衣童子,脸色突然一变,急声喝道:“你等在此稍待,不准他往,为师去去便回。”说完,足下绿光一闪,人已失去踪迹。

就在那绿衣童子走后不久,三个少年内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壮硕的大个子,开口对身旁一位相貌甚是敦厚的少年问道:“大师兄,你说师傅这么急,却是做什么呢!难道有好吃的?”

那位大师兄还未开口,另一位长得颇有几分俊朗的少年,一拍那黑高个的脑袋,笑骂道:“你这憨货,整天就知道吃,看情形,师傅定然是认得先前那天空经过的二人之一,前去帮手了。”

此时那位大师兄也自笑道:“商师弟,你梅师兄说得不错。”

那个姓商的黑大个,被那姓梅的少年拍了拍脑袋,也不生气,挠挠头,嘿嘿的笑道:“还是梅师兄最了解俺。”

那位姓梅的少年,一副被他打败了的神情,抚额叹道:“受不了你了,真不知道师傅怎么会带你出来,整个就一饭桶。”

那黑大个依旧是嘿嘿的傻笑不止。

这一行人正是百蛮山的滤泡老祖和门下三个弟子唐石、梅鹿子、商风子。

话说,绿袍本是追踪从先前从天空飞过的两人,不过就这交待几个徒弟话语的时间,再赶去时,远远的就看见那两人已然动起手来。

那道经天彩虹已然追上,相隔黑人约有十丈,倏地分射出两道红光,朱芒映日,奇光照耀,其长经天。并不向小黑人直追,各朝两旁遥空射去,比电闪还快得多,眼才一瞬,前端已经**,化为一个梭形光圈,将小黑人去路挡住,围在中间。此时彩光中也自现出一冰绢雾般、美若天人的少女。

那梭形光圈将先逃小黑人圈在当中后,小黑人本意还想由上下两方遁走,不料前途红光才一交头合拢,光圈上立即爆起无数朱芒,奇光如雨,上下齐发。上面的射向天空,晃眼由细而粗,下落的也是如此,晃眼自相融合,结成一个梭形方格光笼。

小黑人被困在内,一声长啸,先由身上飞出千百道黑气,远看铁柱一般,将上下四外红光撑住,不使其由大而小往里缩拢。紧跟着化身为三,回手一拍命门,发出笔也似直三股碧焰,向红光烧去,红碧相映,闪闪生辉,煞是好看。

少女这时已然飞临光笼上空,将手一指,护身彩虹中又是五颜六色,分射出十几道各色晶芒,罩向光笼上面,一层层布散开来,围在红光外面。

那小黑人先是急得在里面对那少女枭声怪气,尽情辱骂,不过绿袍离得较远,却也听不分清。后又见那小黑人全身**,露出瘦小枯干黑如墨煤三具怪身,不住在内倒立旋转,周身俱是碧焰黑气围绕,兀自左冲右突,逃走不脱。

不过那少女彩光虽将他困住,急切间却也奈何他不得。

绿袍突然猛瞥见一个相貌美丽的少女,手中持一形制奇古的令牌,上面发出一片青蒙蒙的光华,电驰而来。那光初出现时才照丈许,晃眼长达百丈以上,光粗不满一尺,看去并不强烈,可是飞剑光华一点也掩它不住。绿袍认得来历,知道不妙,还未及动手,那道青光已经射向围困小黑人的光笼之上。

那光笼内的小黑人一见敌人来了助手,目光旁注,左手拔出胁下所钉宝剑,咬破舌尖,喷出一片血光。身子一晃,三条黑影分合两次,倏又化成一体,带着一身黑烟,硬往光笼上撞去,乍看似要冲破光层逃走。

绿袍自然明了,那小黑人共炼有三个元神,此乃三尸之一,主神和另一元神已被变化时隐去。如若不知底细之人,专注于这个元神之上,主神和另一元神必被突围遁走。

后来那位少女令牌青光到处,“哇”的一声惨叫,先是小黑人那分化出来的元神的绕身黑烟,一齐消散,吃先前那位少女彩光往下一压,立即消灭。紧跟着小黑人主元神原已用法术隐护,此刻也已脱出光笼,待要飞起,突然吃青光透射过去,却是照了个原形毕现。

那手持令牌的少女见到一个妖人消灭,却又见现出一个,也不多想立即将手一扬,手中飞出两股金光,蛟龙剪尾,电射上前。

那小黑人一见两道金光卷来,知道自己法术已然不及施展,一时间不禁吓得魂飞魄散,暗叹吾命休矣。刚想与手中阴雷发出,意图报复敌人,突然眼前又是一道手臂粗细、其焰似火的红光闪过,径自将两道金光挡住。同时身上又被一道青光护住,带着他电也似的,穿过四外此时复又聚集起来的彩光。

眼前青光一敛,小黑人四下里一看,正有一个七八岁身穿绿衣的童子,站在左近,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小黑人虽然有些奇怪此人长相甚是年幼,不像自己听闻的什么长辈,但是想及自己也是幼童之想,也自释然。

小黑人生性尽管桀骜,但是此番乃是救命之恩,忙自拱手行礼道:“晚辈黑丑,家父九烈神君,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敢问前辈尊号。”

那绿衣童子,哈哈笑道:“我自知你来历,我乃百蛮山绿袍老祖,与你父虽然未曾见面,但彼此都是魔教中人,神交已久。此番见你为人追赶,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黑丑闻言,便想起曾听乃父说过,此人纵横魔道两三百载,狠毒残暴,凶名之胜,堪称南方魔教第一人。虽然眼前看此人甚是和善,也看不出什么妖邪之气,但也不敢摆谱,再次行礼道:“久仰老祖大名,昔日也曾听家父提及,堪称南方魔教第一人。”

绿袍哈哈笑道:“老祖我凶名是有一点,第一人就愧不敢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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