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你就让我得逞一次会怎样，你就只会欺负我，陆烨晨，我讨厌你！”脑子浑浑噩噩的，她只以为又是在做梦，想起之前为他所受的委屈，忍不住下手更狠了，“陆烨晨，我讨厌你，讨厌你一次次左右我的思想，讨厌你在我选择放弃的时候却又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还对我好，更加讨厌你的霸道，让我无处可逃，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我早说我们不能在一起了，为什么你还要走进我的世界，你知不知道我要花多久才能忘记你，你知不知道你是慕思暖这辈子中得最深的毒，无论怎样都戒不掉，忘不了……”
她说着，又低头哽咽，“其实，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怎样才能忘记你，不知道怎么面对非凡和孩子们，我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她趴在他怀里，许是被身体和心理上的痛折磨得有些承受不住，脸色苍白地靠在他身上，“你不是法学院最聪明的人吗？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才能忘记你，永远不再想你……”
陆烨晨微愣，从不知道她所承受的委屈竟会有这么多，也从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会是这样的地位。
心中一声叹息，他吻着她的唇，到底掺了几分喜悦，还有叹息，“慕思暖，忘不掉就别忘了，跟他离婚，以后你的人生交给我，好不好？”
她痴痴地听着，也不知是不是听错了，却在点头，“好。”
明知她思绪不清，陆烨晨却止不住高兴起来，将她重新抱进怀里，他吻着她的发，右手则是握住她的，十指紧扣，“那我们说好了，一起去面对以后，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阿暖，我爱你。”他低喃，嗓音认真。
慕思暖同样信了，半是迷糊的脑海里只剩下喜悦，她甚至早已忘记了现实中的束缚，将头埋进他怀里，“阿晨，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爱到已经习惯了痛，爱到明知是绝路，还是义无返顾……
*
清晨的光再次照进室内时，洒了一地的金黄。
累，浑身都累，累到发疼。
这是慕思暖醒来的第一感觉，手指无意识抓着什么，直到意识到触感很陌生，她才努力睁开眼睛。
一室的陌生，却是奢华无比的装饰，再看自己所睡的大床，亦是铺着金丝绒边的丝绸床单和被褥，而床头摆着一座复古的电话机，红木桌台，真皮沙发……
说不出的熟悉感，她似乎来过这里。
慕思暖努力回忆昨晚的事，却只依稀记得自己被陆烨晨抛下，然后……
脑中一个激灵，慕思暖立即掀开了被褥，还好身上穿着棉质睡衣，她的心刚刚松懈了几分，就听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拢紧身上的被褥，慕思暖整个人都防备地往后缩去。
这一幕，刚好落在推门而入的陆烨晨眼里，双手插在口袋里，他微微眯了眼，嗓音低沉，“醒了？”
“嗯。”不自在地应了一声，随后想起那堆零星的记忆，忍不住向他寻求答案，“我……怎么会在这里？”
陆烨晨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的表情。
仿佛无法将那堆记忆拼凑整齐，慕思暖只觉得头皮有些疼，可就在目光不小心落在胸前青紫的咬痕时，整颗心都开始沉了下去，“昨晚，我们……”
“我们发生了关系。”他给了她答案，如墨的眼里竟会那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