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个长长的吻,我就变成了鸵鸟,闭上眼睛把头窝在东临瑞的胸口,回想起自己刚刚喊出的名字“临哥哥,”是一个很好的称呼。

东临瑞名字里恰好有一个临字,我居然做梦都想着他,顿时脸红,我说:“不然以后就叫你临哥哥好了,”东临瑞抚摸我头发的手顿时僵住了。

我抬起头眨眨眼睛,“不喜欢?”东临瑞眯起眼睛,“嗯”睫毛嗡动,“不喜欢这个字。”

我继续问,“哪个字?临?”有些不解,这不是他的名字吗?这个字很好啊,从心底里面我是很喜欢叫“临哥哥”的,叫着顺口,而且好像是什么地方被触动了一样,很舒服。

“换别的称呼好不好?随便什么都行,你不是以前叫我人妖……”我想起来,他扮张碧的时候,我叫过人妖四这个称呼,慌忙伸手堵住他的嘴,现在怎么可能再舍得叫他人妖四,我说:“别的称呼都不好,我喜欢这个,就喜欢……”

东临瑞低头,“是要起床了,我还要进宫。”放开我,撩开被子坐了起来。

我说:“你是不是生气了。”支起身子看他。

东临瑞穿衣服的手顿了顿,“没有……”

分明就是生气了,为了一个名字生气,我说:“算了,我不这么叫还不行嘛!”刚才还好好的,就为一个名字,不值得,我只是贪恋“临哥哥”,这个称呼给我带来的温暖感。

“若若。”东临瑞抬头想说什么,眼神不停变幻,好像在不停地挣扎。张开嘴终究没有说出口,只能匆匆转身走了出去。

在他离开的瞬间。我眼角的滴泪痣忽然疼起来。

“临哥哥,临哥哥,该上朝了,快醒醒。”明明是自己地声音,却听起来那么遥远。好久没有混乱的感觉,没有尝到蛊毒发作的滋味,看着头顶明晃晃地黄,眩晕的感觉铺天盖地地侵袭过来。

“临哥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西丰国的皇帝了。”

“临哥哥,临哥哥,西丰临。多好听的名字。”

蹲在水池边,用干枯的柳条抽水。东临瑞走了那么久居然现在还没回来,春桥在一边急得团团转。“小姐,你病刚好,快回屋去吧。万一又着凉了怎么办。”

我正玩的兴起,怎么可能住手。入宫。就让我想起皇帝地那几个女儿,还有皇帝看女婿一样的眼神。我的心肝脾肾都要爆裂了。

我说:“春桥,走,跟我出去。”

春桥立即慌了神,“那怎么行,小姐……”

我气急了,把柳条往池子里一扔,“不去我自己去。”脾气暴躁,就差喷火了,春桥立即被我吓唬住,只能跟在我身后。

明明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好好的,突然之间就变脸,脸色难看的跟酸葡萄一样,偏偏东临瑞走以后我就蛊毒发作,昏迷过去很长时间,再醒过来记忆只到东临瑞转身的瞬间,如果这是在现代我肯定去拍脑CT,看看里面是不是长了东西。

一路往前走,碰见一个下人,一个个都低头闪到一边,不敢说话,这样更好,我正懒得开口应付。到门口,守门的本来想有所表示,看见是我,也都自动让了行。

这还是我进了这府邸以后,首次出门,春桥在我后面小声问,“小姐,不然咱叫个马车跟着吧,你要是不愿意走了,还可以坐马车回来。”

我闷头一言不发就是往前走,北国富饶啊,街道一片欣欣向荣,以前看见这个我倒没什么感觉,可是今天怎么看都不顺眼。

富饶怎么了?富饶就是资本吗?

面前走过一队士兵,那装备真的很好,他们身上东西如果摆在东临瑞面前,他一定会喜欢。还有巡成武将骑着的战马,一看就是好品种,以及北国制造兵器地秘方,都是帮一个人迅速登上王位的有利条件。

我顺手在一个好些的摊位上拿起把短刃,拔出来一看,雪亮地薄刃随着我手稍微一转,在阳光下发出刺眼的光。我顿时后悔,以前怎么就没想起来做兵器生意,就搞一些风花雪月。店主问,“小姐,这刀不错吧,要不要?五两银子。”

我惊讶地看他一眼,“要这么贵。”

店家苦笑一声,“没办法啊,官价和民价不一样,”北国地兵器,对皇帝地直属部门,用于国家装备就便宜的很,反过来外卖给民间就贵地一塌糊涂,而且像打仗用的装备压根就不会往外贩卖,我打听了几句,听店主解释,越来越心寒。

离开摊位,春桥问,“小姐,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四殿下要回国,用到什么,陛下应该会准备的,您没看见陛下看四殿下的眼神,跟看自己人一样。”说到这里,我看了春桥一眼,春桥的脸色忽然变了,“小姐,你不会是在想,陛下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

古代两国交好,联姻是最普通的手段,北国富饶,兵器又好,皇帝对东临瑞青睐有加。

别说我没有多少银子,就算是有银子,也买不到这么好的条件,兵器,装备,战马,雄厚的背后支持。如果我是东临瑞,我会怎么选?国家,皇位向来是他唯一的追求。怪不得他早上会匆匆进宫。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什么资本,本来情绪高涨,忽然被一盆冷水浇下。

默默地走,没有目的地,大半天却转了很多自己的商铺,掌柜的见了我都是报喜,说赚了多少银子,我发行的限量版衣裙如何好卖,可以提高价格之类的。我这点钱,能跟皇宫里的皇帝比吗?

天渐渐黑了,我的腿好像已经没有了知觉,像木头一样,只知道往前走,地球是原的没错,可是我也不能就这么又走了回来,眼前高耸的府邸看着就让人压抑,一种被皇权压住了的感觉。

府邸门口,一顶华丽的轿子停在那里,灵巧的丫鬟撩开帘子,走出一个头戴金步摇的女子,那日晚宴上她曾螓首蛾眉,巧笑倩兮,敬东临瑞喝酒,今日亲自登门,我再往前看,府门前一抹人影转过身来,好像等了很久。

我立刻如遭雷劈,愣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原来东临瑞他早已经在等候了,我终究是高看了自己。

教主完成任务,回家鸟,呵呵。猫猫的汤让我馋啊,但是教主在北京,好远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