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笑,一边吻,吻的气喘吁吁,忽然想到什么,很任性地要挣脱张碧的怀抱,“不行,我想起来了,还有帐没有做,……明天……要给颜回的账目……”

张碧低声笑了一声,“我帮你做。”把我抱上床,轻轻压上来,继续亲吻,越吻越上瘾,我呼出的气息带着酒味,让我更加的迷醉,他的舌尖轻轻滑进我的口腔,缓慢的,极其温柔,耐心地与我纠缠。

我抱着他窄窄的腰身,手到处乱抓,弄开了他的衣服,露出他的胸膛,隐藏在衣衫下的身体,饱满而诱惑,皮肤上面有几道白色的伤痕,我看着看着,嘴一撇,脚下乱动,“本来好好的,怎么弄的都是伤,不好看了,不好看了。”

“本来好好的,我要看没有伤的,”

张碧抚摸着我的眉毛。

“都是你不好。”

“嗯”

“都是你不好把自己弄成这样,”

“嗯”

“难看死了,知不知道,”

我在**拼命地扭动,好像一下子变成了小孩子。

张碧轻轻地帮我脱掉外衣,拉开被子,我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嘟囔着,“不准想我不好的地方,把我要扔了你那件事忘了吧!”

张碧轻轻抚摸着我的眼角。

我还在耍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睁眼看见张碧,总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欠了他什么,“就忘了吧,只能记得我对你的好。其实这就是一件小事。”

张碧握起我的手,他的头发已经被我弄散了,轻轻仰头看着我。整个人比光耀地星辰还闪亮,他说:“好。”

看在你这么不记仇的份上。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我冲他笑着,他低下头又要吻我,我忽然想起什么,“那个勺子呢?我做的那个勺子。”难看地勺子。“快还给我。我要把它丢掉。”

我扑过去捏他的脸,要是让别人知道,我做了那么一件怪东西,会被嘲笑,“勺子,快把勺子还给我。张碧吻住我地嘴,直把我吻的气喘吁吁,他放开我,我迷离地望着他。只歇了半晌,“快把勺子还给我。我要勺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像被超载货车碾过。睁开眼睛竟然差点想不起来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微微一动,感觉到死死抱着一个人的腰。手紧紧扣着。恨不得给人把衣服拽下来。一抬头看见张碧靠在床头看书,然后对我微微一笑。

昨晚是梦吧。扫到桌子上地酒杯,怎么看都不顺眼,那是我酗酒发疯的证据。扁了扁嘴,尴尬地想找话说,是不是该说,“我好头疼啊,”博得一点同情心,可看着张碧那被我扯的七零八落的衣服,我连说这么句话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埋下头当蜗牛。

春桥在外面喊,“今天天气不错啊。”独有的叫起方式。

我缩了缩脖子就当没听见。

又过了一会儿,春桥终于忍不住,“小姐啊,今天要去颜府……要去颜府啊……你怎么还不肯起床……”

张碧合上书,摸摸我的头,叫了一声,“若若。”我立即弹坐起来,快速下床找衣服穿,多亏我还整齐地穿着里衣,再随便穿上外衣很方便,几分钟我就整理完了,抬眼看见张碧还在**轻轻支着腿,侧着身子看我。

我说:“快……”快什么。

我终于窘大了,红着脸,“张碧,快穿衣服……”醉醒的早上,我第一次跟他说话,浑身都好像在发烧,心跳如鼓,明明天天睡在一起,为什么见到他还会害羞。我的神经明明比钢筋还粗……

“若若。”张碧温柔地喊我。

“啊……”我抬起头看着他,看着他微微一笑,“若若,衣服坏了……”衣服坏了,是我昨天晚上拽坏地。

我听见脑袋“轰”地一下,这声音,这语调……

那衣服料子很好,我心虚地找一套新衣服给张碧,张碧起身换衣服,我赶紧转过身去,约莫时间差不多了,我才敢回头。

张碧穿的整整齐齐,叠着腿坐在床头,我奔过去找他换下来的衣服,准备毁尸灭迹,翻半天也没找到,“衣服呢!”

张碧笑着看我。

先是做坏了地勺子,后是被我扯烂的衣服,张碧都给藏到哪去了,我说:“张碧,你个宰相家公子,在家不受虐待吧,”怎么偏好收集破烂。

张碧看着我,“若若,以后都做衣服给我。”拉起我地手,把我揽入怀里,张碧嘴角轻抿了丝笑意,眉眼间那种睥睨天下地神采,无论是温柔还是认真,都好像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怪不得他以前总是蒙面示人,这世上真地再也找不到比他好看的男子了。春桥又重重地咳嗽一声,我赶紧跳起来去开门,大概谁也没料到门会这个时候打开,院子里所有的人毫无掩饰地正观察着这边,我一出现,正好和她们的目光撞在一起。

我也太没地位了,这些人还当不当我是这里的当家。想起人家张碧以前的跟班,都是小心翼翼地伺候主子,特别是他们看张碧的时候,那种死心塌地,崇拜无比的眼神,真让人羡慕。

总的来说,这些丫头都被我惯坏了。

吃过早饭,拿起准备给颜回的账本,顿时吓了一跳,账本最后几页把整本帐分门别类理得清清楚楚,字迹劲气内敛,字体瘦而俊美,看得我脸红心跳。隐隐想起来,昨晚张碧说帮我整理账本,原来他真的帮我弄了。想着他昨晚为我忙碌,心里美滋滋的。

春桥走了过来,我赶紧把账目合上,做贼一样看她一眼。平时的账目我是不避春桥的,只是想到里面有张碧的字,反射性的,不想让别人看到。

可是今天晚上要把账本给颜回看,到时候我要怎么跟他解释字迹不同的问题。

明天可能不能上网,于是明天的份,周一一起更新。绝对不会亏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