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烦!”

御尘风最后还是将那张地图给撕了。原因很简单,如果巴尔知道这一条小路的话,早就带着他的手下从这里突袭了,就不用从正面砍树那么麻烦了。所以即便是御老板将这张地图翻个底朝天,也不会找到任何跟小路有关的线索——在他所处的位置,地图上用浓墨画了一大片的森林,从笔法上看是抽象派的泼墨画,从实际意义上出发,则没有价值。

“你们也太不专业了!”在将地图撕了个粉碎之后,御尘风看到了地图后面躺着的夏洛娜,此时暗精灵魔法师已经被御尘风吓得浑身发抖,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想要干什么,不过单从其行为表现上来看,绝对不是什么好鸟,精神有问题也说不一定。“既然要进攻,起码得把地形勘探清楚才行,你看看,这里明明有一条小路,为啥你们的地图上是一片森林呢?”

御尘风纯粹是找不到发泄的对象了。上天作证,要是早就知道这里有一条小路的话,我们还费那劲去轮番的骚扰,去砍树做出一条通道来,那不是有病吗?

想是这么想,可夏洛娜却不敢这么说,眼前这个男人暴力倾向太过明显,连对一张地图都如此残暴,暗精灵虽然也比较残忍,但是在面对更残忍的人的时候,不少人都会暴露出欺善怕恶的这个本质。特别是在手脚被捆在一起的时候,这个特质更是明显。

“波”一声轻想,夏洛娜嘴里的布团被御尘风给拽了出来。

“我现在问你三个问题,你要老实的回答我,否则你就是死路一条,听明白了吗?”御尘风故做邪恶,眼睛不停地在夏洛娜丰满的身躯上扫视。“听明白了就点点头。”

夏洛娜赶紧点了点头,她的嘴被塞得太久,下巴此时有点不听使唤。

“第一,我听说这里有一条非常隐秘的道路通向精灵村落,你刚刚也看出来了,我找了半天,一天头绪也没有。你也是精灵,你肯定应该知道这条路在什么地方。”御尘风将手里的步团扔到了一边去,一屁股坐到了夏洛娜的旁边,暗精灵魔法师丰腴美妙的身体让他总是不自觉地朝这边靠——反正咱也不是精灵,他们两族的仇恨跟我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第二,你们总共来了多少人,我说的是暗精灵,正在朝着精灵村落移动的暗精灵。我需要一个准确一点的数字…恩,几十,几百?”

放在平时,夏洛娜肯定会对他极为不屑,可是现在情势所逼,自己**身体,手脚被捆的坐在一个暴力倾向严重的男人身边,天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暗精灵再**荡,毕竟夏洛娜还是一个处女,这种打击对她来说,未免有点太大了。

“我…我不知道有什么秘道,我也不知道一共来了多少人。这一切都是女王陛下的密令,我们是不可能,也是不会知道的。”夏洛娜活动了一下下巴,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是谁?你是人类还是精灵?为什么你会出现在米克的捕奴团营地中?巴尔不是把我抓住了么?他把我卖给了你?”

“巴尔生前是把你给抓住了。不过他没有把你卖给我,是我自己把你扛出来的。”御尘风嘿嘿一笑,脑袋偏过去靠在了夏洛娜的胸口上,柔软而坚挺的枕头是任何材料也无法比拟的。

“生前?巴尔死了?”夏洛娜一愣,这个答案显然超出了她的思考范畴——精灵是不可能冲进米克捕奴团去刺杀巴尔的,而暗精灵现在根本不知道巴尔将自己给囚禁了。只要他不自己送到精灵们的面前去当靶子,想死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想了半天,夏洛娜始终没有想清楚巴尔是怎么死的。“他是怎么死的?”

“我杀的。”御尘风干净利落的将刺剑抽了出来,在面前一阵比划,一阵金光立刻耀花了暗精灵的眼睛。“干净利落,他的脑袋看到了自己的脚。”

“你把他杀了!?”夏洛娜惊喜交集。

“对,连带着那个炼金师一起,都让我给料理成了两段。”御尘风从地下拔起了一根草根咬在嘴里,好像在谈论的不是连环凶杀案,而仅仅是杀了一只鸡,一只鸭那么简单的事情。

夏洛娜的确惊喜交集——喜的是巴尔这个该死的家伙终于不得善终,在他用那些可恶的东西对付自己之前,夏洛娜就在心底用最毒的语言来诅咒这个家伙,其中有一句就是身首异处,没想到还挺见效。当然除了喜,必定还有惊了,这个家伙显然比巴尔更加强悍,更加残忍…

“我猜想你也不知道。”御尘风早就料到了夏洛娜不知道的答案,要是他知道,一早就带着士兵捅到精灵老窝去了,只不过是无聊的时候打发打发时间,过一把审讯官的瘾而已。真正让他感兴趣的,则是在军营中遇到的那一群古怪的士兵。“第三个问题对你来说也许很简单,我今天在捕奴团的军营中遇到了一群非常奇怪的士兵,他们带着脚镣手铐,但是从吃的东西上来看,又不该是囚犯,他们是什么?你们的秘密军队?”

“戴脚镣手铐的人?我没有见过…”夏洛娜咬住了嘴唇,强忍着胸前的不适说道:“巴尔为人多疑,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

“你是他的同伙,你会不知道?”御尘风显然觉得自己被当成了三岁的小孩子。“听说你们同伙了几年时间了吧?有这么一支小队,你有什么理由会不知道?”

“要是你手上有张王牌,你可能会告诉人家这是一张王牌,但是你会告诉别人这张王牌是什么吗?”夏洛娜苦笑了两声:“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仅仅是见过他们几次而已。”

御尘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夏洛娜说的倒也是实话,若是自己手上有一张王牌的话,肯定不会告诉别人这牌的底细。所谓的王牌,不是用来保命的,就是有极为恐怖的能力。今天那个黑发年轻人跟自己对视的时候,这个感觉已经被无限的扩大。

看来,今天想要找到进入精灵村落的路是不太可能了。不过进村不一定要使用常规方法,大不了老子再从树上飞过去,不过今天天色已经暗淡了,现在就是飞上树稍,也不一定能够发现跟森林融为一体的精灵村落。

“拉斐尔,给我生堆火。”御尘风摸出了龙王玉,对着拉斐尔喊道。这纯粹是御老板一种自我娱乐的表现,拉斐尔肯定是不会给御尘风帮忙的,除了杀人放火之外,拉斐尔对御尘风一向都是冷屁股对之。喊了几嗓子之后,看到拉斐尔没有回应,御尘风无奈地将龙王玉装进了口袋里。

看来,只有使用常规方法了。他从四周搜集了不少小树枝,然后将金色刺剑埋在了最底层,也只是目前最行之有效的生火方法。起码老龙威尔走了之后,御尘风一直使用这个方法生火。一般来说,只要埋上个十分钟左右,红色的宝石就会冒出小火苗来将木头点燃。

今天生火出奇的快——御尘风正蹲在小枯枝堆面前等待火苗窜起来的时候,嗖一声轻响,一支淡蓝色的羽箭直直地插进了枯枝堆里,巨大的力量将枯枝撞飞了不少。羽箭落地之后立刻燃起了火焰,将周围的枯枝给引燃了。

那一天,据说御老板是第一次感觉到了生命的可贵,以及制造生命的必要性——也不知道这个射箭的人是在有意炫耀自己的箭技,还是纯粹的碰了运气,总之,御老板穿着裤裆下开洞的裤子一直到了精灵村落才算彻底的换掉。

“谁!?”感觉到裤子底下一阵凉风过后,御尘风立刻提着刺剑跳了起来——这货刚刚体验到了作为一个男人的快乐,谁瞄准他**,他一准跟谁急。“谁偷袭爷爷!出来!”

其实也不能叫做偷袭——射箭的人此时正好站在了御尘风的视线范围之内,在距离全身**的暗精灵跟几乎半裸的御尘风三十米之外,黑发蓝眼的年轻人正摆着一个其酷无比的造型,手上挽着一张雕花角弓,右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去。

现在即便说不是他干的,也没人相信了。毕竟在场的三个人之中,只有他一个人背着箭壶,挽着硬弓。

双方不用自我介绍,大家都认识。这个黑发蓝眼的年轻人,正是御尘风黄昏的时候在捕奴团营地中看到的那一名带着手铐脚镣的家伙。此时他的手脚和腰上仍然栓着那一个坚固无比的铁环,只不过那些细小的锁链没有连接在手脚上而已。

他此时已经换下了那一身囚犯装,穿着一身洁白的素衣,难道这人的爱好就是自虐?非要在腰上栓这么大一个铁圈不可吗?御尘风肯定这个铁圈是可以解开的,不然他是怎么换的衣服。

“你就是刚刚朝锅里下藥的家伙?我就知道你这货不是什么好东西!”御尘风抄起了刺剑从冲着这个妄图袭击自己**的家伙冲了过去。“让你尝尝一个男人的愤怒!”

今天御尘风终于彻底的,自豪地将男人俩字叫了出来,叫的时候,他眼神暧昧地看着夏洛娜。但凡男人,那个部位被袭击的时候,必定是朝死里干。

当然这根本无关乎于种族、文化、教派、修养与素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