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义愤填膺,带着一种威严,让他不禁无话可说。

什么时候,他一个堂堂的王爷,竟然会强抢民女了?是魅力减少了,还是有些饥不择食了?想到这里,沈墨拂袖而去。

他就这么走了?栾影瑶在身后大声喊道,“你站住,合约怎么弄?”

nnd,他竟然不管合约,半路跑了?

他叹了口气,他看见她那红肿的,愈加娇艳的唇,他不自觉的会头脑发昏,他必须现在好好考虑一下,该不该再来继续这个合约

。否则,他是不是真的要落实一个强抢已婚妇女的罪名。

“主子。”竹风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他家主子站在这里已经大半个时辰了,似乎心情很烦闷。

沈墨叹了口气,“竹风,你说,现在让那个女人离开,怎么样?”他的声音带着一抹迷茫,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如果她没有成亲,他大可以将她留下,禁锢在身边,他要她,反正,他是王爷,他一个第一美男还会害怕她不爱上自己吗?

可是,她成亲了,虽然没有洞房花烛夜,但是,也是他人妇了。

竹风脸上变了变,“这——主子,明天还有个宴会。如果她走了,谁去参加?到时候,皇上问起来,就有理由治罪了,毕竟,王妃是皇上钦赐的。”

沈墨点点头,其实他哪里有什么想要报仇的地方?他只是尽量的自保,而栾思瑶的事情,他也是一时冲动,将她抓了出来。她不守妇道,给自己戴绿帽子,竟然还迫不及待的想要灭掉自己陪在圣驾左右,她想的美。

想到这,他心中冒出一股莫名的恨意。

“走吧,我们去地牢看看。”沈墨大步向外走去,竹风也赶紧的跟上。

地牢,在王府的东北角,地理位置幽静,环境也还不错,四面竹林,门口四名守卫。

“参见王爷。”守卫一见王爷来了,都跪下行礼。

竹风看了看沈墨,对着守卫说道,“打开牢门。”

侍卫赶紧打开牢门,让王爷和竹风进去。

沈墨和竹风走进地牢,地牢并不大,因为是王府私人的,不敢建造的太大,免得招惹麻烦,牢内空无一人,两个人一直走到对面的墙壁边,按下一个凹槽,墙壁突然一个旋转,后面是长长的回廊

二人进去,石墙恢复原样。

沈墨和竹风向前继续走,大概走了几米,又一次的按了一次开关,这回,一个石室内,一个女子坐在一个牢房里面,牢房里面很干净,有石床,有石桌,墙壁上还有颗夜明珠,室内一片明亮。与牢房的唯一入口,就是石桌的一个不足十厘米的缺槽,食物和水可以放进去。

在石牢外面,一对老两口一见王爷,立马行礼。沈墨摆了摆手,让她们退下。

石牢内,女子正在作画,一副栩栩如生的人物肖像出现在沈墨面前,男子巧眸带笑,似是一抹阳光,与沈墨的冷峻有所不同,他一身黄袍加身,头戴着一个黄色的小冠帽,看起来风流倜傥,英俊不凡。

沈墨冷笑,“没想到,栾大小姐到是很痴情。”他的声音带着一抹讥诮。

栾思瑶并未抬头,她画画的手没停,眉宇之间多了一抹认真。

沈墨皱了皱眉,恐怕,想让栾思瑶倒戈相向是不太可能了,光看她对皇上的这抹痴情,就无人能比了。他突然有点羡慕沈龙吟了,他虽然贵为皇上,却有个真心对待他的女人。然而,他视这个女人,却似乎如棋子一般。

终于,栾思瑶画完最后一笔,她小心翼翼的吹了吹,这才将画放到一侧的竹篓里。

竹篓里,已经有一好几张纸画,这是她这两天的杰作,她被关进来,已经早有准备,所以,她不哭不闹,只是希望,可以在这里继续思念皇上。

想到,她可能永远见不到皇上,她的心才会狠狠的**。

她抬眸,柳眉弯弯,一个漂亮的鹅蛋脸,红唇娇艳,她的身上有一种自带的高雅气质,似乎高高在上一般,这与栾影瑶有所不同。

沈墨盯着她,“你很爱他?”

她声音带着一抹清雅,实话实说,“很爱。”

沈墨继续道,“那如果他不爱你呢?”

她的声音依旧平常,“还是很爱

。”

沈墨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何,这样的女人,让他佩服,不骄不躁,或者说,让他佩服的,是她的痴情不悔。

他脱口而出的是,“你有没有什么妹妹或者姐姐?”

栾思瑶皱眉,看向沈墨,露出一丝不解,“妹妹,姐姐?”见他点头,她这才摇摇头,“我的娘亲只生过我,而且,我还不足满月,就已经离世。爹爹爱她发狂,就再也没娶。”

沈墨叹息,又是一个痴情的人,那栾影瑶,栾思瑶,名字长相都如此相似,难道真的是巧合?

“还需要什么吗?”沈墨除了自由不能给她,突然想给她最安心的一处地方。

栾思瑶一怔,大概是没想到王爷会如此的客气,她摇摇头,带着一抹高贵,福了福身,“多谢王爷厚待,是思瑶背叛王爷在前,王爷能留下思瑶一条贱命,思瑶已经很感激了。”

沈墨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见到看守她的老两口,声音有丝感叹,“好好对待她。”

说完,他大步向外走去。

连身后的竹风都皱了皱眉,何时,王爷竟然如此的菩萨心肠了?难道,是因为那个女人?

一路上,他只是沉默,让身后的竹风越来越不解主子的想法。

“你说,爱一个人,真的是至死不渝吗?”沈墨突然止住脚步,让身后走神的竹风差点撞上他的背。

竹风一顿,嘴角一抽,王爷是陷入自己的感情了吗?不然为什么有种悲观秋月的感觉?他低头实话实说,“竹风未曾爱过,只知道一生一世,唯主子一人。”

沈墨摇摇头,他不太信至死不渝的爱,“竹风,也许你也该爱一爱了。”

爱?竹风摇头,他才不要,爱会让人变得不再雷厉风行,那样,他便不能保护主子了。“竹风不爱。”

沈墨失笑,这个木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