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丞相一双眸子带着一抹好奇,却也点头,“沐公子说笑了,什么事情,老夫定然尽力而为。”

“我希望肖丞相能答应沐某,在沐某没有回来之前,不会私自审问三王妃,更不会动用刑法。”这个是沐云最担心的问题。

肖丞相沉思了半晌,“七日而已,老夫定然答应沐公子!毕竟,对老夫来说,滥用私刑的对象只是老夫的杀女仇人而非受冤枉之人。”

沐云点点头,报了抱拳,“还希望,肖丞相保留住肖贵妃的身体。”随后,自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将这个放入肖贵妃的口中,就可以保持她尸体完好无损。”

肖丞相接过,点了点头,“好!”

沐云抱拳离开——

肖丞相是守信重诺之人,当下让栾影瑶留在狱中好生伺候着,他也交代下来,不能委屈了栾影瑶。

他想要报仇,但是不急于这七日。况且,三王妃毕竟身份不同,他也不能轻易的冤枉了,他倒是希望,沐云可以帮助自己找到真凶!到时候,如果还是三王妃,他就是拼了老命不要,也要鱼死网破!

丞相肖府

肖丞相之妻刘氏哭哭啼啼,说来,这肖丞相也是个很纯情的主了,就一个正室刘氏和一个偏房王氏。

刘氏是肖丞相大儿子肖毅天和小女儿肖忆晴的娘亲。而王氏是二儿子肖毅成和肖毅方之母。两个女人却也非常的要好,没有平常人家的勾心斗角,就是唯独这一个女儿,得到了三个长辈和三个哥哥的疼爱,难免有些嚣张了。

“老爷——”王氏见刘氏一直哭,也在一旁抹着眼泪,“这忆晴是咱们的心肝宝贝,如今既然查到了真凶,为何不严办?”

肖丞相叹了口气,“我与沐公子应下了,七日之内,不会审理此案,等他回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随后见刘氏还在哭哭啼啼的,不免心烦,“够了,别哭了,我又没死!”

刘氏一怔,脸上带着泪珠,眼睛也通红一片,“老爷,这死的是我的宝贝女儿,如今凶手在那,已经过了五日了,却不能严惩

!我能不哭吗?”

肖丞相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你的心情,忆晴的死,我也很难过!可是,我还是不相信,那个女人是凶手!而且,沐公子找证据去了,就等上一等,咱们冤枉的好人事小,一旦放纵凶手,女儿死不瞑目啊!!”

刘氏一听,也似的明白的点了点头。

王氏赶紧扶着刘氏,“姐姐,你已经哭晕了几次了,就回屋休息吧,别伤了身子。咱们必定不会放了那杀害忆晴的仇人!”

肖毅天,是肖家的长子,他也是肖忆晴的亲哥哥,脾气火爆焦躁!他在门外听完,唇角带过一抹狠厉。

伤害他妹妹者,他是不会放过的,三王妃就了不起吗?

他大步的迈了出去。他倒是要去会会那个三王妃到底是何方神圣!

天牢中,栾影瑶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大约三十岁上下,一双凌厉的鹰眼带着一份狠厉,他的身上散发的是一种冷气和恨意。

此刻,她已经被他叫人捆了起来,呈大字型捆在木桩上。栾影瑶皱了皱眉,不明白这个男人想要干什么。

肖毅天看着栾影瑶,嘴角闪过一抹笑意,带着嘲讽的笑,他会让她开口认罪,想要让她认罪的办法有好多种,他会让她慢慢尝个遍。

“最好把你做过的事情全部交代出来,我没有时间陪你耗着。”肖毅天的端过桌子上的茶水,慢慢悠悠的开口。

栾影瑶皱了皱眉,“你当真认为是我杀得?我有那么傻,杀完了还要拿一件东西回去作为证据?”她嗤笑他,笑他太过愚蠢。

肖毅天拿着杯子的手一顿,“也许,你就是这样故意引人视线,所以,才想脱掉干系的。”

栾影瑶知道最近沐云不在,她也不知道沐云去了哪里,但是,她一直都信,沐云会来救自己的。

她不由的笑了,笑得很是轻蔑,“一看你就是没心眼的草莽男人,连看的出来看不出来我是不是冤枉的都不知道

。”

肖毅天的杯子猛然摔落在地,他一步一步逼近,凑到离她不到一公分的地方,赫然止步,他的手捏住她的下巴,“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我爹答应沐公子等他七日,我可没答应,况且,春桃亲眼看见了是你所为,那还有假?”

他是一名武夫,手上的力道不小,这一捏,栾影瑶几乎差点疼的流出泪来。他的手捏在她的下巴,两颊都已经被挤在牙齿上,然而肖毅天并未松手,反而手上的力道更加的大了,不一会,鲜红的血已经顺着栾影瑶的嘴巴里淌了出来。

栾影瑶狠狠的瞪着他,这个男人,大概就是肖贵妃的哥哥了,不过,她本来好奇沐云出去七日是干什么去了,如今,疼,让她思绪一直停滞。

肖毅天的手在看见她唇角的血时,有一抹快感。

可是,看着她怒瞪的眼睛,他的心中怒火更重。

想要她认罪的心情更加的强烈。肖毅天松开她的脸,声音带着一抹冷,“或者,我可以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栾影瑶吐了一口鲜血,活动了一下唇角,她的双手双脚被捆住,她的心情带着一抹苍凉,如今的她就是菜板上的鱼肉吧?她冷笑,“屈打成招么?”

肖毅天哈哈一笑,“这个提议,未尝不好。”

栾影瑶一顿,这个男人!她冷笑,“难道,你就不想为你的妹妹报仇?”

肖毅天摇摇头,手指擦过她下颚上的血迹,啧了几声,“宁可错杀一百,绝不会放过一个。”声音轻柔,却似带着一把寒风利剑,直接将栾影瑶的心冻住,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样的男人,似是着了魔,带着一丝危险和嗜血。

栾影瑶深呼吸一口气,“我说过,不是我杀的,就不是我杀得。”

肖毅天也不着急,拍了拍手,一侧的狱卒拿过一根鞭子,鞭子的颜色火红,似乎是什么皮质的东西做成。

栾影瑶轻笑,怎么,上演电视的私刑戏码吗?自己好死不死的就变成了那个受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