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要保护的人,竟然被她杀害,大大的眼睛里无一丝光彩,只有一种死灰,那是死不瞑目啊!他的母亲几次昏厥过去,父亲也老泪纵横。()他只是将这份伤心压抑了下去,然后,他告诉自己,他要报仇,将仇人挫骨扬灰!

所以,父母的恨和伤痛,他能明白!他要为父母出气,哪怕他自己也万劫不复!

再一抬头,他的眸子里满是杀机和赤血。

“恐怕,她看不到了,即使杀了你,她也不能活过来了。”他的声音喃喃的,似乎有些失去理智。

栾影瑶看向他的眸底,那是何等的嗜血眼神,让她不禁全身也害怕了起来。她倒是希望,他能给她一个痛快。

抹了她的脖子吧,不行,她怕疼。

不然,给她一条白绫吧?似乎也很疼,死的还极其不美观。

那就赐给她一瓶穿肠毒药吧?不过看电视上,似乎也是很疼啊。

如果能让她安乐死,那就好了。

只是,眼前的男人这样的眼神,明显是想要她死的不痛快。

肖毅天高高举起那鞭子,一鞭子,又是顺着左肩膀自胸前划过,打过的地方,还是刚才的地方。

这一鞭子,栾影瑶几乎痛的跳了起来,痛,撕心裂肺的痛,如同千万般蚂蚁在啃咬一般,带着一种噬心的感觉。她只想跳起来骂他一顿,然而,当疼蔓延到四肢百骸的时候,她一下就晕了过去。

肩膀和胸前的衣服已经有些裂开,露在外面的皮肤惨不忍睹,红的似乎是腌肉的感觉了。

肖毅天看着她晕过去,只是笑了笑,长夜慢慢,他有的是时间与她周旋!

他坐下,只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随后,他拎起桌上的茶壶,一下泼在了栾影瑶的脸上。

栾影瑶慢慢的睁开眼睛,感觉到自己胸前和肩膀的疼,火辣辣的,似乎要将她烧成灰烬,她真的很想再晕过去,因为,晕过去,她就不知道疼了

从小到大,未曾受过这样的苦,未曾体会这样的疼,这一次,真的是天要亡我?栾影瑶悲哀的想,老天让自己玩命的穿越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没等她回过神,肖毅天的声音又一次的传来,“交代了是如何杀我妹妹的前因后果,我可以让你死得全尸。”

全尸?他现在想将自己大卸八块吗?栾影瑶身子一抖,而后又想,自己死了,管他切成八块还是九块,自己也不知道了,为什么为了死后考虑?反正,她只是说让自己死的全尸,也没说饶自己不死!她苍白的脸上无一丝血丝,满清十大酷刑比这个残忍多了,自己只是受了这么个小刑就已经昏过去一次了,真是糗啊!不过,如果一次就死过去似乎也很解脱啊!咬了咬牙,她自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想,给我莫须有,莫须有的罪名,休,休想!”

肖毅天的手指泛白,手指上的骨节似乎异常的清晰,他拿起鞭子,又一次的扬了过来。

这一次,他一鞭甩到了她的手臂和腰上,她脸色一抽,再一次晕倒。

她手臂上的袖子,似是片叶子一般掉过,胸前的衣服也血迹斑斑。光滑的手臂上,一道血红的口子,异常的醒目。

肖毅天看着晕过去的栾影瑶,脸上带着一丝冷眸,待看到她光滑的手臂上的一抹红,眼睛一缩,猛然的抬起她的胳膊,他的眼睛似是看着一种怪物一般,狠狠的盯着她。

他的手,在她的小脸上摸索,反复的摸索。

不对,这不对,应该不是这样的,那是怎么回事呢?

他皱起了眉头——

猛然,脚步声传来,肖毅天看向进入天牢中,下台阶的人时,眼睛带着一丝惊慌,他后退一步,赶紧跪下身,低下头去,“下官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早有一身青衣的沈墨大步闪到栾影瑶跟前,看着她肩膀和胸前的斑驳血迹,他的心一点点的下沉。

沈龙吟看着木桩上已经进入昏迷的人,眼睛微微眯起,看了眼地上的肖毅天道,“肖副都统,你好大的胆子

!”

肖毅天猛然磕头,“下官认罪,舍妹糟她杀害,下官实在,实在不忍心让凶手逍遥法外,臣愿意以命抵命!”

一侧的肖丞相一下也噗通跪下,“皇上开恩,老臣刚刚得到了丧女之痛,如今,如今实在不能接受丧子之痛了!求皇上开恩!”说完,他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

肖毅天脑子发懵,张口而出,“父亲,是儿子不孝,你——”

“你这个孽子!竟然敢如此肆意妄为,亏得我还教你做人的道理!”肖丞相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皇上看着沈墨打横抱起栾影瑶,她的小脸惨白,呼吸似乎也很微弱,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再看见沈墨将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他叹了口气,“三弟,先将人抱回宫内让太医看看吧,等沐公子回来再说。”

沈墨扫过肖毅天的眼神带着一抹凌厉,这一眼足足让肖毅天的心沉到了谷底。随后,他点了点头,“皇兄,那臣先带她去治疗了。”

沈龙吟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转而说道,“肖丞相,朕的这个弟弟睚眦必报,你大儿子的头是他说的算的。朕也无能为力。”说完,留下一脸茫然的肖丞相和低头不语的肖毅天。

皇上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皇上不想要了自己儿子的头,而如果自己儿子的命保不住,那就是三王爷要求的?肖丞相擦了擦冷汗,君心难测,皇上这意思是想让我跟他一起对抗三王爷啊!

转而,他转过头看向肖毅天,“你这个孽障,怎么如此的心急?如今,一旦是冤假错案,我看你如何收场,你就不能改改你那性子?天天毛毛躁躁的!”

他训斥完,也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肖毅天一愣,“父亲,您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为什么会说是冤假错案?

肖丞相叹了口气,“唉,只是刚才为父的眼线来报,最近春桃和皇后走的很近。皇后和三王妃不对眼人尽皆知!这后宫的事情,栽赃嫁祸很是厉害!你呀!先等着沐公子回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线索吧?”